“一个丧家之犬,一个下界蝼蚁,你们两个能联合在一起,我是万万没想到的。”苍宇神君望着林澈与明恒戏谑道。
苍宇知道自己坐山观虎斗的计谋失败了,否则自己近百位至高神明也不可能全部陨落。
此刻时空洪流之中,到处都是至高神明的尸首,其中大部分还都是苍宇的心腹手下,但他却似乎对自己手下的死毫不关心。
“苍宇,只要我明恒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至高之主!
至高世界如果落在你这个疯子的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明恒看着一脸淡漠的苍宇怒声道。
“呵呵,手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词,你以为你今天还能从我手中活着离开吗?
当年你我同在至高裁庭当差,就是你向至高之主告了我的密,以至于我被至高之主亲自革职!
你的天赋与手段不如我,就想靠着这种下三滥来扳倒我,但我苍宇即便脱离了至高裁庭,依然能问鼎至高世界之尊!”苍宇声色俱历道。
林澈看着二人的唇枪舌战默不作声,他和羽师倩都在默契地暗暗恢复着灵力。
“原本至高世界大家都按照至高之主大人定下的规矩安分守己,但你却非要以权谋私,为自己博取更多的天材地宝以及各种资源!
你开了这个先例,就会让整个至高世界的竞争环境变得乌烟瘴气。你无所不用其极,到最后只会害了整个至高世界,打破所有的安宁与平衡。
我将此事上报至高之主,为的是整个世界!”明恒怒声道。
“为了整个世界?”苍宇哈哈大笑道,“道貌岸然也该有个度吧,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明恒,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进境的速度比你快,亏我当初还把你当做兄弟!”苍宇怒不可遏道。
“你把我当兄弟?我曾无数次劝告过你,不要窃取至高神树的本源之力,不要违背至高之主大人的规矩,你毫无节制的聚敛至高法器,无底线的创造世界再将其毁灭,只会破坏整个世界的平衡。
你当我是兄弟,可你有听过我的话吗!”明恒亦是睚眦欲裂道。
“你以为至高之主就是对的?如果他是对的,三万年前他就不会输给异界时空的魔尊!
世界本来就是不平衡的,这才是它最真实的样子,我只有不断汲取力量强大自己,才能在下一次时空大劫之中抵御那个恐怖的家伙。
如果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那么我们时空的世界也会像其他世界一样覆灭,明恒,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苍宇神君反问道。
明恒深深地看着苍宇,他那扭曲的五官,眼中深深的戾色,明恒知道二人之间根本无需争论这么多。
“如果当年不是你汲取了至高神树的一部分本源之力,或许至高之主大人也不会输。
苍宇,任何事你都只顾自己的计划,而忽略了其他的所有人。
从你决心杀掉我的那一天起,我们之间早已多说无益了。”明恒苦笑叹道。
苍宇双眼微微眯起,“我不会受任何世俗眼光的束缚,只要我有能力救下至高世界,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做出任何事。
与其创造着虚伪的平衡,不如剑走偏锋与异界魔尊殊死一搏。
你我之间,的确夏虫不可语冰。”
说罢,苍宇又将目光落在了林澈和羽师倩身上,他知道自己的十九枚神树之叶都在羽师倩体内,就连他也为此感到困惑。
“林澈,灵力恢复的怎么样了?”苍宇看着林澈冷笑道。
“我想,杀你应该足够了。”林澈目光丝毫不让看向苍宇。
哪怕眼前的男人是整个至高世界如今的第一强者,林澈却依旧没有分毫的畏惧。
呵呵,你的胆识我很喜欢,你的个性很像当年的我,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没有我的狠辣无情之外,你的一切我都很满意。
可惜了,你本来可以成为我同伴的。”苍宇看着林澈摇头惋惜道。
“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这种人的同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澈目光如炬淡淡道。
“哈哈哈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因为你那可笑的仁慈与悲悯之心吗?
如果整个至高世界都要覆灭,这道时空之下存在的一切世界都会荡然无存,等到那个时候,你的仁慈与悲悯之心能让九狱魔尊收手吗?”苍宇不屑道。
“我不知道异时空的强敌是怎样的,我只知道现在你要毁灭我的武者世界,要杀了我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他们,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林澈手握创世神剑,眼中杀意如麻!
“呵呵,蝼蚁的眼界,也只能拘泥于这个层次了。”苍宇冷笑道,他看着林澈手中的创世神剑,感受着他体内那熟悉的七大剑灵,眼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苍宇手中也浮现出一柄寒芒大盛的神剑,此剑一出,就连林澈的天剑之灵仿佛都在隐隐惊颤!
“在我铸造出这把苍云神剑之前,你手中的剑曾陪伴了我几十万载的岁月,靠着它我甚至从下界蝼蚁一路杀到了至高裁庭之主的身份。
我将此剑与三大神器等等造化留在武者世界,就是希望这里能诞生出强大的神君境后辈。
只可惜,林澈你不仅辜负了我心血,还打乱了我的计划,诛灭了我耗费十几万年炼制而成的分身。
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承受这世间最大的痛苦!”苍宇望着林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便试试看。”林澈手中剑芒大盛,一往无前的剑道之势即便在苍宇面前仍然显得所向披靡。
苍宇也缓缓抬起苍云神剑,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你以为我和你们聊了这么久,真是为了让你们有机会恢复灵力吗?”
话音一落,苍宇左手忽然凝聚成一式法印,随后四人所在的时空洪流忽然停止流动,不仅如此,整片世界都仿佛突然陷入一种极为压抑的氛围之中!
林澈惊疑地望向头顶,仿佛有一尊庞然大物将这里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