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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听到那维莱特到现在都还惦记着芙宁娜隐藏的秘密,哈哈笑道:“该怎么说呢,该说真不愧是最让人信任的最高审判官吗?到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呢。空老弟,相比之下你可就显得浮躁多了。”

空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发出苦笑了。

“徐大哥,事情是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徐宁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空微笑道:“是抉择啊,空,一切都是因为命运的抉择。”

空摇头道:“我并没有看到命运给予我们抉择的机会,只看到它操纵着我们一步步走向绝路。”

徐宁点点空腰间的尘歌壶,“知道萍姥姥给你的尘歌壶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来自高天的过客,是提瓦特的见证者,即便这尘世命运的尽头是万丈深渊,你依旧可以站在悬崖边上放声欢歌。”

“即便命运规定了你明天的死亡,也阻挡不了你今日的欢愉,要知道,你的抉择永远都在命运之上。”

空似有所悟,可还是疑惑地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

徐宁轻轻拍了拍巨鲸的脑袋,从半空缓缓落下,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预言前半段,都是前尘往事,无法更改,也无需更改。”

“可为什么你们在看到了预言的第三幅景象后,却制定出了如此昏聩的计划呢?知道我在沫芒宫看到这一幅图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了芙宁娜正在缓缓沉入水中,而所有人却都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在那一刻我就知道命运早就给了我们抉择的机会,是选择伸手托救一把,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无论我们选择哪一种,即便最后都会走到枫丹被淹没的结局,但毕竟我们永远都能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徐宁拍了拍空的肩膀,嗤笑了一声,“可是在看到你们的计划时,我觉得自己还是狭隘了,你们竟然选择了踩上一脚……”

空和派蒙都是羞愧地低下了头。

徐宁叹了口气,“好了,孰能无过呢?现在改正还来得及,胎海消失也好,海平面上升引发的洪水也好,只要吞噬胎海的巨鲸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枫丹的灾难自然也就不会降临。”

“至于判决水神死刑什么的,那纯粹就是这台谕示机秀逗了,毕竟也是几百年的物件了,偶尔说说胡话也很正常。就像我这种拯救了好几个国家,到哪里都得被奉为上宾的人物,哪怕就站在被指控,只怕这个破机器也会判我死刑的吧?”

徐宁话音未落,谕示裁定枢机的出票口就像是漫天花雨一般喷出了无数纸条。

“满嘴谎话”“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你最该死”“罪该万死”“死刑死刑”“立即执行”“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白色的纸条纷纷落落,就像下了一场梨花雨似的。

在旁边看戏兼休息的公子随手接住一片写着“恶贯满盈”的纸条,“啧啧”摇头道:“现在看来我得到的‘有罪’两个字真的是温柔了好多啊,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先收拾了你这个五十步笑百步的搅局家伙!”

徐宁的声音陡然在身边响起,公子才突然警觉起来,立刻就要做出防御姿态。

“忘记这个家伙现在是敌非友了!”

可是明显已经晚了。

公子只觉得双臂陡然一紧,一个散发着蒙蒙清气的身影突然从后面扣住了自己的肘部关节,而且双踝也被地下突然出现的两只手给扣住了。

徐宁一脚侧踹,公子毫无抵抗地就被踹飞了出去。

“噗……你狠,你给我等……”

公子在半空中还想放个狠话调整身形,突然感觉背后猛然一阵极强的吸力,脸色顿时白了。

半空中那个家伙还在!

“徐!宁!……”

公子连带着自己的惨叫声,顿时被巨鲸一口全数吞入了腹内。

徐宁摆摆手,“还去胎海等我,先别放他出来了。”

仿佛是听懂了徐宁的嘱咐,巨鲸一个翻身又重新落入了那个破碎的空间之中,然后空间的裂隙又慢慢合上了。

徐宁击溃公子这一下兔起鹘落,动作既快又突然,剩余几人还没明白什么事情,公子就已经消失于鲸腹了。

徐宁笑了笑,手下不停,一道汹涌澎湃地酒液翻卷成潮,突然向着克洛琳德和林尼三兄妹裹去。

“快退!徐大哥的酒可以溶解枫丹人!”

空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徐宁在做什么,但是对于他手中酒液的威力却是记忆犹新,立即出声提醒四人,而且腰间的无锋剑也被抽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徐大哥动手。

“空,不要忘记我和你说的抉择二字。我不会杀了他们,只是要确保这里没人能执行对水神的死刑。”

空听到这句话,想起刚才徐宁跟自己说的,手中长剑终于还是垂了下来,静静地站在了一边。

徐宁的酒水潮涌的速度并不快,却是沛然不可抵御,林尼和克洛琳德释放了两次雷火攻击之后,终究不敢冒着让酒液沾身的危险硬抗,只能被逼出了歌剧院。

“现在这里还有威胁的就只剩下你了,水龙王!”

徐宁扬起尘隐葫芦喝了两口酒,对那维莱特说道:“你和克洛琳德不一样,碍于你的身份,无论是作为上古提瓦特的统治者水龙王,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枫丹最高审判官,我都不认为你对枫丹人的灾难还有预言会有多么在意,毕竟你的位置总是站的太高,对于他人经历的苦难总是少了份切肤之痛,这也是你为什么会一手主导出这样的计划来。”

“我不知道你会为了那个什么隐秘做到哪一步,而且也不知道你和谕示机里的那位有着怎样的交易,但是就和这漫天的判决不能把我怎么样一样,那个什么死刑的判决,我也不希望在芙宁娜身上看到,我保定她了,这一点请你务必记住。”

坐在贵宾席王座上的芙宁娜身躯突然微微颤了颤,温热的眼眶终于再难承载住那两行清泪,任由它们沿着命运的轨迹,掉落。

那维莱特安安静静地听徐宁把话说完,这才开口。

“你错了。虽然这个世界早在很久的时候就已经错乱脱节,我之所以肯接受水神的邀请来这里成为审判官,也是想看看能不能靠着律法实现对这个世界的审判和纠正,但是对于枫丹的人们可能遭受的苦难,我还是在意着的。”

“毕竟他们也都是出自胎海之水,也可算作是这个世界原生生命的一种,我当初答应过要照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