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的脚趾已经开始疯狂的抠地了。
做坏事被人抓包也就算了,坦坦荡荡,做了也就做了。
可还在商量拆家计划的时候,就被人抓了包,这就尴尬的要死了。
毕竟什么也没做,却收获了和已经做过一样的效果。
而且更搞笑的是,旁边这位贝利尔兄弟竟然真的对阿贝多做过这样的事,竟然还不止一次。
记得你的目标是干掉阿贝多取而代之吧,那你整天去踹人家炉子干什么啊!
不过尴尬归尴尬,场面话还是得说。
徐宁对着门口的阿贝多发出邀请。
“咳,你在那里多久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来了,不早就也请你进来一起喝酒了么,过来一起喝点?”
阿贝多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喝酒。”
阿贝多转头对着贝利尔问道:“看得出你已经准备离开这里了,那么走的时候,希望你将那把剑留下来,而作为交换,我的那些炼金笔记你可随便挑选,或者真把它们全搬走也行。”
那把剑?什么剑?
什么剑能重要到,让阿贝多宁愿舍弃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试验成果,也要拿到手。
徐宁露出询问的神色望向贝利尔,等待着他的回答。
贝利尔对徐宁倒是完全不避讳。
“哼,是怕我拿了腐殖之剑出去后,将它蕴含的毒扩散到整个大陆上么?”
阿贝多也不客气,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虽说没有它的帮助,只怕你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维持,但是比起这个,将腐殖之毒从雪山里放出去,却是关系到这个大陆的整体福祉。”
贝利尔笑道:“无所谓,你随便拿走。但是你真的应该尝尝徐宁的酒,正是有了他的酒喝,我才敢放心跟他走。”
阿贝多惊奇地“哦”了一声,对着徐宁问道:“可以请我也喝一碗么?”
徐宁忙不迭地再取一个碗,给阿贝多倒满酒递了过去。
趁着阿贝多喝酒的空当,徐宁对着身边的贝利尔低声嘀咕道:“他说的是什么剑?还带着腐殖之毒?”
贝利尔微笑道:“腐殖之剑。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里,那个利用了杜林的躯体和力量,制作出来的,能够汲取生命力和释放腐殖之毒的长剑。”
原来是腐殖之剑。
徐宁点点头,传说中连龙都能侵蚀的诡谲毒辣之剑。
不过徐宁记得这种魔剑,除非是遇到了真正的主人或者是主角团,其他任何人接触到它,都免不了要被剑体污染。
不过这种东西,虽说使用起来有诸多限制,但是如果利用得当,说不定在某些时候却能收到奇效。
“我觉得这剑吧,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给他。与其以后让他落人情,倒不如我们自己就把人情给落了。”
贝利尔看着徐宁一脸觉得自己吃亏的样子,笑道:“我们怎么落人情?”
徐宁示意他一会儿看自己怎么说。
阿贝多此刻已经将徐宁递来的一碗酒慢慢品完。
“真是奇妙的酒液,里面居然蕴藏着如此充沛的生命力。”
阿贝多对着贝利尔说道:“有了他的酒,你就不需要时不时地靠着那把剑……”
徐宁见话头赶到这里了,连忙替贝利尔开口道。
“其实我们两个刚才就已经谈到了这柄腐殖之剑,我在了解了它的诸多特性之后,觉得留在你这里也还不安全。”
“真正安全的地方,应该是在空的手中。”
阿贝多看着徐宁插进话来,满脸不舍得把剑送人的样子,嘴角轻轻扯了扯,“那你倒是详细说说,为什么在空的手中比在我的手中更合适。”
徐宁喝口酒润润喉咙,将空在净化风龙的眼泪时,所出现的奇妙场景。
而风龙特瓦林体内的毒,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杜林的伤害。
甚至有很多都是风龙撕咬对方的身体,所咽下的毒血。
而这两种渠道里,都是因为风龙被杜林体内的腐殖之毒给污染了。
而空在净化巨龙泪滴的时候,明显显出了游刃有余的状态,所以,把剑交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贝多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等你把剑交给我后,我再得空……”
徐宁截断阿贝多的话,笑道:“这可是巧了,我们最近要回璃月港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很快空也会到璃月去。既然这样,干脆就让我们遇见时送给他好了,也省得你下山跑一趟。”
阿贝多沉默地看了徐宁一眼,将碗送回给徐宁。
“那么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阿贝多转身便离开了这处遗迹。
徐宁对着贝利尔笑道:“这下好了,我们想出气也出不成了,你还要不要去搬阿贝多的笔记,毕竟这个他可是许下了。”
贝利尔嗤笑道:“那些东西我看一遍就记下了,哪还用得着去搬,走吧,我们去杜林的心脏处取了腐殖之剑,就出发吧!”
徐宁将手边的星银大剑收入了空间,跟随着贝利尔一起到了杜林的心脏处。
徐宁看着那颗似乎到现在都还像是要跳动的心脏,不禁有些感慨黄金当年手段的强大。
现在她貌似也不知道在边缘的哪个角落存活着,现在的她只怕比起当年更可怕了吧!
贝利尔走到心脏下方,在一处血脉的支管上,插着一柄紫色的剑。
剑锷处镶嵌着的紫色眼睛,一明一灭的感觉,就像是在呼吸一样。
而剑身上不时流转过的一道血光,更让人感觉这柄剑就像是一个会吸血的活物一般,邪气且危险。
贝利尔从角落里找出一个沉重的剑匣,将它放入其中,然后将剑匣紧紧扣住背在肩上。
“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徐宁笑着道:“我们先去一趟蒙德,和那里的朋友们好好道个别,你现在还是阿贝多的形象,刚刚好去体悟一把阿贝多的生活。”
“当然,你要是觉得刚才没能再踹阿贝多一次炉子不过瘾,咱们回了蒙德城,你就凭着这个形象,我们还能再坑他一次。”
贝利尔想了想,突然笑了,“说的也是,早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