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原本流浪者还以为自己最起码要找个几年,最起码也是需要几个月才能发现一丢丢有关于那蠢鹿的消息,但是不知道是天理眷顾还是纳西妲偷偷动了手脚。
第二天,刚从暂住的酒店睡醒,正在卫生间里面边洗漱边观看早间新闻呢,就因为浏览器软件自动跳出来的一个新闻消息而大跌眼镜。
【震惊!曾在须弥作乱的欲之魔神现身璃月荻花站,恐掀起新的腥风血雨!】
“噗!”
嘴里面含着的水一不小心喷了整个酒店玻璃…流浪者面如死灰的看着那模糊的玻璃,心里面一点想要擦拭的心都没有。
反倒想把这东西砸了泄愤。
“啊~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把自己从世界树里面删去,却保留了那魔神权柄,从此世界拯救者变成了须弥大恶人,哈哈~还真是戏剧性的命运。”
流浪者咬着牙用终端给此刻正远在须弥安享美好生活的某位草神座下如今的第一大将发了通讯过去,刚刚接通,就能听见那家伙惹人烦的腔调。
“哎~?这不是暴躁的风纪官先生吗,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的通讯吹来了?还真是倍感荣幸啊~”
“别跟我油嘴滑舌,当心舌头油腻过度烂掉…让你家的人工智障不用入侵璃月的监控系统了,人我找到了。”
“嚯~!神速啊,哎你到底去找谁了啊,草神只说那可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对我们所有人而言…”
“…用你那三寸大的脑袋好好回忆去吧。”
消息通知到了,流浪者也就懒得再和他说话了…这位潮木先生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诞生是新的存在之后,就完全放飞自我天性了。
以至于流浪者再不分,也不得不把这两个不同的意识与灵魂分隔开来看待…呼,如果问羁绊的话,还是已经死去的那位潮木,更加让人刻骨铭心。
记得那家伙答应小菜鹿,等回到璃月要请他吃仙跳墙…他是回不来了,不过流浪者可以请鹿桦吃仙跳墙啊。
总之先找到他再说吧。
……
璃月天空之上的城邦整体的城建还是很不错的,一眼望不到边…位于城中心的玉景大厦足足百米高,是整个璃月的权力中心。
位于大厦一面的百米大屏幕更是整个提瓦特所有的国家争抢着占据的首屈一指的广告位,每天都有无数的商人因此而争的头破血流,也让玉景大厦的实际掌权者,璃月七星天权星凝光赚的盆满钵满。
如今那块大屏正被来自至冬的北国银行霸占,用以宣传北国银行的年轻银行家达达利亚,鲜少有人知晓他就是至冬国愚人众组织十一个最高掌权者之一,他们似乎有意把达达利亚推成一个偶像银行家。
坐在行驶于空轨上的列车的座位上面,看着列车里的终端屏幕中也是达达利亚那灿烂无比的“迷人笑容”,流浪者无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家人们谁懂啊,前同事来别国当偶像了。
幸好下一秒钟广告就变成了枫丹顶流偶像水神芙宁娜代言的全自动煮饭机,好在让他顺眼了一些。
流浪者现在要去那鹿桦曾经出没的荻花站看看,因为魔神力量曾在那里爆发,因而他能够跟随着熟悉的气息寻找到鹿桦的行动路线。
……
此时此刻,鹿桦已经从昏睡当中悄然苏醒,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那森林中的小湖边缘,反倒是衣衫规整的躺在一间看上去非常气派的…酒店房间?
揉了揉暗紫色的双眼,鹿桦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周围,还算有点聪明的脑袋瓜总还能意识到自己是被别人给捡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好心人不忍心看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但是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死,连被捡回来都没醒,这屋子里也没个人。
鹿桦看了下自己身上盖着的白色被子,上面好像印着几个大字…“望舒酒店”,望舒酒店?
……现在鹿桦知道自己在哪了,原来是在那昨天就远远的望到了的几乎通天的酒店里面,而且他大概率也知道是谁把自己捡了回来。
平日里在森林当中游荡,与望舒酒店有关,而且行动迅速平稳连鹿桦都晃不醒的,整个璃月还有第二位吗?
于是,鹿桦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你以为他要喊吗?不,他起身上厕所去了,笑死,喊了魈的名字也不一定叫得出人,反倒还给自己徒增怀疑。
他是怎么知道魈的名字的?谁能证明他是个穿越来的?很难的啦。
晃晃悠悠的走进酒店房间的卫生间,本来想先解决一下自己的三急的,然而刚刚抬头,因为与卫生间里面的镜子正面相对了,因而鹿桦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自己的改变。
以至于也顾不上上厕所了,直接凑到了镜子与洗手台面前。
看着自己额头上那取代了第三只黑色竖瞳的…金色的天星,因为前世对于璃月的了解特别足,力量呈现天星形式的,除了那人……还有别人,啊不…别的神吗?
看样子昨天力量的爆发果然把镇守璃月的神明给招惹来了,鹿桦尝试着动用自己的力量…魔神的力量被封印住了。
一尝试使用,就会有股璀璨的力量弹走他的触碰,这是钟离为了避免自己为祸璃月所以下的保险吧,唔…也还不赖,至少昨天梦里自己的遇到的「欲神」神格也一起被封印住了吧。
‘想得真美,我可没被封印住。’
“哇啊?!谁在说话?!”
在听到了这声音之后,鹿桦顿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花圃燃烧后的焦土,他身穿黑衣站在焦土中央,远远的望着那半蹲在地,怜惜的抚摸着为数不多的,还未彻底凋零的白花儿的…另一个自己。
有一种感觉告诉他,眼前这人该是昨夜诱惑自己与其融合的那位,但是如今的性子内敛了许多。
“我就说句话罢了,看给你吓的~喂,咱这意识空间到底遭了啥大劫啊,我看这里原本该是片花海的,但是现在就剩焦炭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失忆了啊…这话该我问你。”
“我?我只不过是咱们的神格,但是谁知道咱曾经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咱们知道的一模一样。”
似乎这位的话语当中还没有习惯把他们分开讨论…或许也确实如此,他们两个不过是人格与神格的分别,本质上是同一人。
“…但还是分开说吧,哪怕本质上是同一人,咱们的意识却是分别独立的,就像是本体与他的记忆体,虽然所念所感皆相同,但终究是不同的两个存在。”
“你说的有理,我的内心深处好像也是这么认为的呢,这样吧…毕竟我是「欲之魔神」的神格嘛,就叫我阿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