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那冷笑着的话语就像是给西拉杰的心里面重重的敲了一记,就像是锤子在上面磨蹭,寻找着最薄弱的位置准备一击毙命一样。
回过神来,西拉杰一阵义正言辞的控诉。
“怎么可能呢!那个举报的人绝对是嫉妒我家大业大,故意造谣!也难为几位大人如此关心了,我西拉杰敢用性命保证,我的公司夜晚绝对不会有什么哭嚎声!”
“呦~你看上去很生气嘛,有没有查查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流浪者把自己的视线投射向了身边的赛诺和提纳里,意思是这种官方操作还是你们来吧,他不习惯。
刚刚一直默默地围观着流浪者和西拉杰之间的对峙的赛诺站了起来,抱着胸,一脸的刚正不阿,朝着办公室的门口努了努嘴。
“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就走吧,跟着我们一起去调查调查。”
“是,是…”
“啊呜~你们去吧~我累了,放心我不会介意在这个肮脏的办公室里面睡觉的。”
赛诺和提纳里准备带西拉杰走了,流浪者却非常浮夸的打了个哈欠,往沙发上一仰摆,直接不走了。
同时他也很满意的看到了西拉杰那僵硬的表情,冷笑了一声。
所以说果然在这间办公室里面有什么猫腻么?
最终西拉杰还是极不情愿的把流浪者独自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自己则是被赛诺和提纳里带走了,空气之中重归寂静,原本已经躺下的流浪者立马坐了起来。
“啧,真脏。”
他还是很嫌弃这个地方,不是环境肮脏,而是这里充满了无数哭嚎的灵魂,埋葬这无数的横死之命,可当真是让人难受。
冷冷的瞥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那个监控摄像头,下一秒,它炸了…还露出了里面的数据储存条。
召唤微风把那个数据条转移到了手里,流浪者四处看了看最后发现了一个扣着的终端,掀开之后,还保存着之前西拉杰浏览的界面。
流浪者看着这些东西,原本疑惑得眼神渐渐的变得戏谑了。
“哎?原来是这样的嘛?哈哈~还真是有意思啊!”
难以自持的大笑之间,流浪者还不忘拍了照然后给那位因为无法卸任而心力俱疲开始摆烂的大贤者艾尔海森先生发了个邮件过去,果然不过几分钟,艾尔海森就主动给他发超信了。
【批脸大贤者:这份文件你从哪得到的?】
【无名:哦?我给你找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不感谢我么?】
【批脸大贤者:我去找你们】
【无名:欸?摆烂王者终于要再度亲自出场了?期待期待哦~】
与艾尔海森经历了一段友好交流,流浪者也看完了这段时间的监控录像,走到了一旁的书架旁边,摸着下巴想了想,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个声音模拟器。
模拟『博士』的声音。
“借巴纳巴斯之名,诚惶诚恐,开此…门扉。”
还真是大手笔啊,居然用的是冰神巴纳巴斯的力量打造的这扇门,不过现在它还是在流浪者的面前敞开了…
他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把整个办公室都恢复了原样,并且在开门程序里面消除了自己刚刚的开门记录,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再次站在了这扇门前。
“哈…爱逃跑的可怜小鹿,你流浪者哥哥抓你来咯~”
……
此时此刻,某爱逃跑的可爱小鹿桦已经来到了愚人众基地能源室附近,但是因为能源室不连通通风管道,所以他必须下去了。
一条空空荡荡完全寂静的走廊,没有巡逻的愚人众,鹿桦小心翼翼的把通风管道的铁质活板门给拿了上去,轻盈地跳下,无声无息。
“呼~终于不用再闻那恶心的要死的气味,还有防范那不知何时就会跳出来的鼠鼠了。”
而且地方宽敞,终于是不用爬了!
虽然一直都是阿萨林斯在赶路,但是现在鹿桦控制身体的时候,还是会感觉浑身僵硬的酸痛啊~
痛快的抬起手臂抻了抻自己的胳膊,原本还想打个哈欠呢,结果自己身后突然传来的某个声音瞬间给鹿桦吓的浑身一激灵…哈欠卡在嘴里出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给他憋死。
“我靠,有人啊…欸?等等,我现在还是隐匿状态呢…”
因为不是自己开的隐匿状态,所以鹿桦差点忘记了…缓缓地走到了墙边靠着,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正握着半空的火水酒瓶子,走路走的摇摇晃晃的一个酩酊大醉的愚人众士兵,徽标粘在他的肩膀上面,看上去是个小士兵。
“嗝~哈哈~火水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吧~嗝~唔,想…想回至冬啊…”
这个士兵的嘴里面还呢呢喃喃着什么想要回至冬的念头,看样子离乡许久的至冬人也会希望能够回家是吧…
鹿桦就一直大气不敢出的贴在墙边,看着这个家伙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视线灵巧的在这周围看了看,好像没什么监控。
不如…
‘小呆瓜,想干嘛?’
“我盯上他手里面的火水了。”
……
“哈!”“啪!”“啊!!”
火水到手。
‘小呆瓜,要这个有什么用吗?’
“emm…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总感觉它会在某个关键时刻给出意想不到的功用呢?”
这是什么?这可是至冬人的神器火水啊!对标毛子那神奇的伏特加,绝对是不可缺少的大杀器!!
阿萨林斯对于鹿桦这奇奇怪怪的执念不置可否,安心的在鹿桦身体里面安安稳稳的修养精神去了。
他相信鹿桦这小呆瓜会处理好一切的,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嘛。
变相的相信自己。
能源室的附近有不少的愚人众士兵把守,看上去还挺唬人的…但是这对于鹿桦这个暗杀者来说还是挺容易解决的…
就是杀人这种事情…啊好吧,之前在废弃生物工厂里面已经杀了不少了,早就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有了稍显深刻的了解,在这个世界就算杀人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流放区的哪一个人手上没沾过点鲜血啊。
鹿桦很容易就放弃了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些道德准则还有心理负担…虽然这对于他一个前世经历了19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五好青年来说有点儿奇怪。
暗杀对于鹿桦来说如同喝水一般简单,比如说现在…隐匿在黑暗里面,稳稳地端着手中黑狙,他总有一种感觉,这样的动作他很熟悉,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了。
包括下一刻眼前空气中猛然爆发的血液与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