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听这人瞎几把说已经很烦了,他知道愚人众搞出这种东西来根本就没安好心。
在和莫名对话时,此人暗地里积攒着力量,就在莫名思考时,他施展变化的法术变成飞虫遁走,但他的这些本事到底都源自于莫名。
“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莫名抬手间把那家伙变成的虫子抓住。
因为这b人变得虫子比野猪块头还大,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阿蕾奇诺,多托雷……”莫名将学艺不精变化成飞虫的冒牌货打回原形,他蹲下来问:“有人告诉过你,你是用我的血肉做成的吗?”
他握住那人受伤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你的左臂本来是我的手?”
“齐苗,你最好认清自己,你以为自己能完全代替莫名吗?”
那人面无表情地说:“这手臂是莫名的不假,不过他早就已经死了。”
莫名大概明白了这人之前的话:“原来如此。因为生命脱胎于莫名,所以你称呼他……或者说我为父亲,而阿蕾奇诺的孩子们也称她为父亲。
想必你在壁炉之家待过一段时间吧。
阿蕾奇诺不服我,因为我在和她精神领域的较量中取胜,这很正常。不过她现在应当是以个人身份挑战我,倒是很明智。
多托雷可不敢违背至冬女皇的意志,他断不可能让你来搞事。
现在我璃月和至冬表面上矛盾暂时过去了,要说还有谁和我们有仇……
就只剩下一心想要搞垮璃月经济的潘塔罗涅了吧。
你跟我回去,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明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这些家伙的自信是哪来的。”
莫名说着,将这家伙变化成一颗顽石带走。
他走到行秋身边,施法把行秋弄醒。
行秋见到莫名脱口而出:“你是!……你是,莫名?”
“我是齐苗。”
行秋晃晃脑袋,他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不,你不是齐苗。”
“何以见得?”
“齐苗身上有海腥味。”
“喂,上岸一段时间就该没了吧。”
“据我所知,他腋下以及头发处的海腥味是短时间内消不掉的。”
莫名愣了下,皱起眉头:“咿呀,行秋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还闻别人嘎吱窝呢。
行了,我是莫名,侥幸没死。不过我现在化名池靖一,若非这次处理那个冒充我的家伙,我是不会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你面前的。”
“你果真是莫名?且慢,让我试你一试……”
“还试什么试,这事你自己知道不告诉别人就得了。
哦对了,重云那小子更不能让他知道,他重阳之体闹起来什么胡话都说,泄了密就不好了。”
莫名说完,辗转腾挪间消失在山林之中。
“难道真是莫名……?那之前那个又是谁,啧……古怪古怪,若真是莫名又怎会起死回生?我可是亲自去过他的葬礼的……”
行秋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眼下璃月临近海灯节,莫名的生日也在最近。
他生日在什么时候?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总不能按另一个世界的时间来算。
所以他在这里的生日就是他被捞上来的那一天。
也许他天生劳碌命,虽然最近没什么任务,但时不时就有些事情跳出来。
就比如须弥吕子成传来的消息,托他过几天去须弥装神弄鬼客串一把“全知全能之神”;比如八重神子来信要访问璃月港,还单独给他写信讨要一个新的“成却”;比如蒙德的化身成功入职西风骑士团,毕竟那是随便一个混子都能混进去的地方。
莫名把这小子抓住后并没有带到刑讯司,而是带到自己的家。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恶心话。”莫名以掌为刀将此人左臂砍下,他痛苦地喝了一声,又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才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
我问你,是谁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冒牌货一言不发,恶狠狠盯着莫名。
莫名将这断臂扔到一边:“恨我?
呵,你也配?你们有什么资格恨我?
你的那些个爹妈有没有告诉你这手臂是怎么从我身上拿走的?
多托雷有没有告诉你为了拿到这手臂他害死了多少人?
现在,你倒是硬气啊,你倒是有骨气啊,你男子汉大丈夫啊,你是不是还很委屈呢?!”
莫名的声音已经满是怒火,他忍无可忍了。
冒牌货仍旧冷冷看着他:“你抛弃我父亲怎么说?”
“抛弃谁?你父亲?阿蕾奇诺?”
“嗯。”此人显然底气有些不足。
“阿蕾奇诺跟老子有个几把关系!你想表达什么?
难道你以为你是我和她生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
“是你个奶奶!谁告诉你的?”
“是……潘塔罗涅叔叔。”
莫名被气笑了。
好好好,真是你潘塔罗涅干的啊。
潘子啊潘子,你这不是要把路走窄,你这是要把路走绝啊。
“你有问过阿蕾奇诺吗?”
“我不敢。”
“没种的怂狗。”莫名啐了一声。
自己那么一条胳膊就造出来这么个玩意?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来的?”
“多托雷叔叔说我是父亲收养的,潘塔罗涅叔叔说我是你和父亲生下的,父亲他从没说起过……”
这家伙的声音竟然有些怯生生。
他好像真就是个没轻没重的孩子一样。
“你在璃月,都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没钱……”
“你劫了别人的钱?”
“我偷了别人的钱。”
“偷了多少?”
“七千摩拉。”
“多少?!……你杀过什么人?”
“还没杀过。”
“那你对行秋下死手?”
“因为他是你朋友。”
“傻逼!”
莫名显得有些无话可说。
这家伙还有良心,而且心肠似乎并不坏。
这才是最憋屈的,但凡是个大奸大恶莫名对付起来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可这种被人骗进歧途的家伙却不能下死手。
“你的所有力量都来自这只手,对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胳膊踏马的是我的!”莫名咬着牙,“虽然不知道多托雷用什么手段搞出你这么个玩意,但我自己的东西我还认不出吗?”
与此同时,多托雷正对着潘塔罗涅大发雷霆:“你这个夹着尾巴的狗!
我辛辛苦苦创造出的杰作,你竟敢私自诱骗它出去?
如果被齐苗抓到,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什么白费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留下了备份?”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让它去璃月?”
“如果它做到了呢?齐苗可比莫名好对付得多。
都是为了女皇陛下,怎么,一点点小牺牲你都不愿意做?”
多托雷咧开嘴,眼睛像狼一样盯着潘塔罗涅,脸上带着冷笑:“好一个小牺牲。
你在挑衅我?”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负荆请罪来了么。”
“呵,呵呵,负荆请罪……潘塔罗涅,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