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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立即看向莫景琛,惊讶地问:“你们在进行什么计划?”他们是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莫景琛坐在椅子上,放任自己靠在椅背上,长腿叠起,一副肆意慵懒,却透着高冷贵气的姿态,俊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如果我们今晚不做点什么,你恐怕就得被那混账东西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想起莫景辉觊觎她的那一副嘴脸,他便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的脖子给拗断,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他们两母子赶出莫家,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长远了。

南湘一听,顿时心都提到了半空中上,着急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说清楚,她可急了。

高敬咬了咬嘴里的青草,说:“南湘小姐,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是这样的,莫景辉想染指你,乔柏思不想让你跟少爷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就合谋在一起,狼狈为奸,打算今晚,在宴会上,让女佣给你喝加料的红酒,等你出事了,就把你送到莫景辉的房间里。”

南湘一听,想起自己在宴会上喝的那一杯红酒,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喉咙,一脸惊恐地说:“我喝的红酒加了东西吗,那怎么办,我在宴会上真喝了一杯红酒,我会不会有事?”

她并没有感觉自己怎么样,难道药效还没有到时间,还没有发挥出来?

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高敬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南湘小姐,你别这么紧张,乔柏思要给你喝的那杯红酒,早就被我暗中掉包了,她自作自受,自己喝了。”

南湘听了他的话,总算没这么紧张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杯酒,乔柏思喝了?”难怪后面她一直看不到她,原来……

呵呵……真是自作自受了……

高敬得瑟地笑着说:“他们两个蠢货一定没有想到,他们找的那个送酒的佣人,早就被我收买了,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凑一对刚好,我今晚做了一件大善事,为民除害了。”

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南湘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莫景辉花心出了名,乔柏思一直很讨厌他,而莫景辉一直瞧不起她的出身,这下子好了,两个看对方都不顺眼的冤家滚在一起,以后莫家肯定要鸡飞狗跳了。”不用她出手,茶夫人这次就得头痛死了。

莫景琛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俊脸上露出了深沉冷冽的阴鸷气息,冷冷地说:“她欠我妈的,早晚要还的。”害了人,还能幸福这么多年,已经便宜她了,再让她这么幸福下去,那就是老天爷没眼了。

既然莫老爷不肯为了前妻讨回公道,不想打破莫家现在的宁静,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由他出手,他们的下场会更惨。

高敬看了一眼腕表,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摩拳擦掌地说:“少爷,现在也该差不多了。”

莫景琛从椅子站起来,向南湘伸出手,挑眉说:“南湘,想去看一出好戏吗?”

南湘对曾经想要欺负自己的莫景辉恨之入骨,现在有机会报复他,看他出丑,她怎么可能错过,立即点头,兴奋地说:“好。”

此刻在宴会厅里,大家正在热闹地跳舞,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在积极地攀着关系,拓展着人脉。

在莫景辉的房间里,夜色正浓,突然有人砰砰砰地用力敲着房门,跟着有人大叫:“失火了,二少爷,失火了,快跑啊……”

刚以为自己得到了南湘,正累得想睡觉的莫景辉,一听到外面有人说失火了,赶紧从床上跳起来,着急地说:“这怎么回事,怎么会失火……”

房间里没有开灯,很黑,他往窗外看去,果然看到外面有火焰燃起,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一脚往旁边的人踹去,着急地说:“失火了,快跑,失火了……”说着,迅速抱起衣服,就往外面冲去,他握着门把,想打开门,却发现房门被锁住了,气得抬起脚用力踢门,怒吼,“谁在外面锁门了,开门,快开门……”

在床上的乔柏思,被莫景辉踹了一脚,慢慢清醒过过来,还没有理清楚现实,看到窗外那越来越厉害的火焰,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迅速用被单裹住自己,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听着莫景辉的叫声,一脸懵:“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你,莫景辉,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借着外面的火光,莫景辉这会儿也看清楚了她,差点吓得就萎了,一脸震惊:“怎么是你?”他一直以为是南湘,看到她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反胃,差点把昨晚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身上传来的异样,让乔柏思差点就忍不住哭了,她之前虽然没有男人,但被人动了后还是有感觉的,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跟这个花心大萝卜在一起鼓掌了,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冲上去,一巴掌就往他打过去,又气又恼地大吼:“莫景辉,你这个禽兽,你竟敢毁我清白,我打死你……”

莫景辉可不是软柿子,哪能任由她打,反手一巴掌就打回去,一脚狠狠地把她踹在地上,满脸鄙视地说:“你自己不知廉耻爬上我的床,我还说你,你倒是敢打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我面前,你算个屁……”

乔柏思惨叫一声,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气得心脏都快要炸裂了,从地上爬起来,向着他扑过去怒吼:“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

两人一下子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咔嚓的一声开了,真扭到在一起的两人,轰隆的一声,立即从房间里滚了出去。

接到佣人通知,匆匆赶来的茶夫人,刚好看到他们从里面滚出来的画面,脸上的神情顿时五颜六色,可精彩了。

莫老爷看着他们,震怒地大吼:“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乔柏思正趴在莫景辉的身上用力咬着他的手臂,而莫景辉的手揪着她的头发,两人倒是势均力敌,只是这画面,太辣眼睛了。

“啊,痛死我了,快叫她松开嘴巴,我要痛死了……”莫景辉用力揪着乔柏思的头发,手臂被她咬住,痛得大吼大叫。

乔柏思头皮发麻,被他抓住头发,她也很痛啊,凭什么他不松开手,既要她先松开嘴巴,绝不……

走廊里,一下子涌进来了很多人,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简直惊呆了……

老爷子也被惊动了,拄着拐杖而来,差点没气得心脏病发,怒吼:“荒唐……”

他这一声怒吼,总算把莫景辉和乔柏思的理智唤醒了,一看这么多人围观,差点悔得肠子都青了,迅速滚回卧室里。

在走廊的拐弯处,南湘捂着嘴巴,想笑,但是不敢笑出声来,憋得好辛苦,这两个家伙自作自受,也是够了。

高敬悄悄走过来,压低声音,憋着笑说:“少爷,南湘小姐,在宴会厅的电视墙上已经直播了刚才经典的一幕,我看到不少人拍下来发朋友圈了,不出一个小时,乔柏思和莫景辉的名字就会承包整个热搜榜。”

南湘忍着笑意,鄙视地说:“害人害己,活该。”

茶夫人看到自己儿子跟乔柏思在一起,简直要疯了,乔柏思只是寄养在莫家的一个落魄小姐,现在依仗着老爷子,她还有几分价值,但老爷子年事已高,说不定那天就没了,那她唯一的价值都没了,就是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累赘,她从头到脚都配不上她儿子,现在竟然闹出这么一出,看着老爷子那越来越黑的脸色,她气得浑身颤抖,想杀了乔柏思。

家丑外扬,老爷子气得几乎心脏病发,莫老爷看着胆战心惊,赶紧把聚集在这看热闹的人斥退,让管家去宣布今晚的宴会结束,把宾客们送走。

一阵兵荒马乱后,乔柏思和莫景辉跪在老爷子的面前,各自委屈得哭哭啼啼,他们心里明白,他们今晚肯定是被人陷害了,特别是窗外的火焰,还有在外面喊失火的人,分明就是有人安排好的陷阱啊。

但他们不敢说,这件事情追查下去,那就是他们两人害人不成反害己,老爷子一怒,他们更加吃不完兜着走,只能互相指责对方。

乔柏思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爷爷,你要帮我做主,莫景辉这个禽兽,他就是故意毁我清白,呜呜呜……”

莫景辉那肯认输,她会哭,他也会哭,他伸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掐,眼泪马上就来了,哭哭啼啼地说:“爷爷,你被听她胡说八道,我冤枉的,我在宴会上喝多了,我醉了,正在床上休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醉了,我一概不知啊……”

站在莫景琛身边的南湘,听着他这厚颜无耻的洗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真有脸说啊。

乔柏思顿时气得差点吐血,她忍住想伸手打死他的冲动,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无耻的禽兽,你把我那样了……你还说你醉了,你不知道……你说的是人话吗……爷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呜呜呜……”

莫景辉生气地说:“我真的是喝醉了,是你恬不知耻爬上我的床,我女朋友这么多,像你这样的货色,我才看不上你,早知道是你,我早就一脚把你踢到外太空去了,贱人……”

老爷子额头上的青筋不断抽动着,他握住拐杖,用力敲着地板,怒气腾腾地说:“够了,现在不是追究最主动的时候……”

莫老爷怕他伤了身子,赶紧上前说:“老爷子,竟然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打死他们也无补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着怎么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堵住悠悠众口。”现在整个锦城恐怕都在议论着他们这桩丑事,不堪入目。

老爷子用力握着拐杖,目光冰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冷地说:“既然你们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们就得负责,马上叫人发通告,景辉和柏思真准备择日结婚。”

“什么?”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茶夫人立即惊叫,“老爷子,我们景辉还小,他才二十出头,他心性还没定,他不能这么快结婚啊。”他要娶的女人,她早就已经相好了,是和他们莫家不相上下的豪门大户,绝对不是乔柏思这种什么都不是的臭丫头。

听到要他娶乔柏思,莫景辉差点吓晕过去,赶紧看向茶夫人,委屈得哭哭啼啼:“让我娶她,还不如让我去死。”他的潇洒人生还没有浪够,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踏进婚姻的坟墓里,打死都不干……

“你以为我很想嫁给你这个禽兽吗,爷爷,我不要嫁给他,他女朋友这么多,说不定浑身都是病,请你收回成命。”乔柏思满脸嫌弃,哭哭唧唧地反对。

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南湘想笑憋得很辛苦,这下子好了,等他们结了婚,一下子除掉两个祸害,她看向威严的老爷子,心里怂恿着:“老爷子,千万别心软,一定要让他们结婚,为民除害啊。”

莫景琛看着她脸上那掩不住的兴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问:“南湘,要出去吗?”看她憋得好像很辛苦的样子,他怕她憋坏了。

南湘轻轻摇头说:“老爷子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定,等会再走。”没有看到他们板上钉钉的婚事,她心里可忐忑了。

看着他们互相嫌弃的样子,老爷子头痛得不行,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威严地说:“你们都可以进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们不结婚,怎么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置我们莫家的声誉何地?”今晚的宴会已经让他很“惊喜”了,没想到还有更“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