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二个多小时,韦家集的夜晚有一丝寒意,韦雄和曼尼蹲在路边的草丛中冻得瑟瑟发抖,山坡上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惨叫声让两人越发感到寒冷。
“姐,他会不会被杀死?我很害怕。”韦雄的胆量与他强横的体格成反比。
“我们还是走吧,刚才角斗场的柱子也上去了,你那朋友死定了。”
曼尼盯着韦堡,黑暗之中的韦堡轮廓分明,显得格外的恢弘雄伟,让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丝敬畏之心。
“……还是再等等吧,好像没声音了?”韦雄抱着肩膀侧耳倾听道。
“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柱子可是六阶角斗士,你那朋友刀法虽然快,但他们人手众多,肯定不是对手,都是你害的,哎……”
“还等一会吧。”
韦雄暗自心惊肉跳,这次祸可闯大了,如果那群有激光枪的人知道刘飞因为找剑角斑兽头颅而死的话,他就死定了,这可怎么办啊?!可惜,没有后悔的药吃。
“来了,咦,是两个人。”就在韦雄暗自懊恼的时候,曼尼眼尖,看到通往古堡的路上有两个小黑点在移动。
很快,两个小黑点变大,到了面前。
“这是你的剑角斑兽头颅和狞鼠骨片。”刘飞把东西扔给韦雄之后道:“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哈哈,曼尼,我说过吧,这是我送给你的嫁妆,嘿嘿……对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韦雄目光落在那少女的身上,眼睛里面露出一丝狐疑之色。
“你们有什么办法帮她找个安全的地方?”
“她是……”
“求求你们,别抛下我,别抛下我,只要能够跟着你们,让我做牛做马也行……”曼尼还没有问出口,那少女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在了地上。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刘飞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远处疾驰而来的火把,很显然,韦家集的警察已经闻风而动,毕竟,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惨叫声可以传很远很远。
这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雄霸一方的韦堡灰飞烟灭,除了老弱病残,所有强壮的男人一夜之间被杀了个精光。
在理想星,对于一个家族来说,男性是财富结构中最重要的部位,因为刘飞手下留情,虽然没有赶尽杀绝,但是,韦堡能够担以重任的男性被屠杀矣尽,一个家族要想重新崛起,需要数十年的时间培养大量的男丁,而且,还需要极好的运气,毕竟,像韦啸天这样的家族在开拓产业的时候,树立了很多敌人,现在家族势微,那些本就虎视眈眈的敌人会从四面八方扑出来撕咬……
严格的说,韦堡已经彻底完蛋了!
韦堡的陨落成了江湖上的一个谜,根据警方泄露的资料显示,韦堡所有死者身上的伤口都为同一样凶器所造成,而且,致命的创伤都极为干净利落,所有的尸体上,都只有一道致命的伤口,再也找不出多余的。
韦堡里面的目击者也证实了警方的猜测,所有的人都证实,造成韦堡数十人死亡的人只有一个,一个身着长袍,手持雪亮弯刀,一脸冰冷的年轻人……
警方赶到韦堡后,甚至于都没有追赶,事实上,当一群警察赶到古堡,看到尸横遍野的惨状后,没有人有追赶嫌疑犯的勇气。
之后,这个案子也成了无头案,因为,韦家集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与这件事情比起来,韦堡的血案显得微不足道……
……
当太阳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刘飞、韦雄、曼尼,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少女已经到了五十里之外的上游。
在上游,是一个绵延数十公里的山槽,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水库,被称为“英雄水库”,英雄水库为钢筋混凝土结构,雄浑恢弘,落差近七十米,形成气势磅礴的人工瀑布,极为壮观。
从水库而下的河流并不叫英雄河,为人工以低洼地势开凿,深达数十米,因其暗流涌动、水流湍急而得名怒河,怒河西起的英雄水库,东迄韦家集草原的最南端,全长一百多公里,两岸草原绵延,溪流纵横交错,坡度平缓,河内却急流汹涌,水路迂回,景色万千,构成一条天然草原画廊。
值得一提的是,英雄水库的设计非常特别,除了安全库存水位有一排圆孔排水形成瀑布外保证怒江水流之外,在大坝的上部,会根据高度依次增加圆孔的数量,这种设计非常科学合理,当水位上升到危险级别的时候,排水量就会加大,而孔洞设计的最大排水量也不至于让怒江泛滥成灾,最多也就是开拓河道。
这种设计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水库根本不需要人工控制,完全依赖于水位高度来调节排水量,当刘飞第一眼看到这种设计的时候,就想到了怒江为什么会挖那么深,主要原因可能是在枯水季节储水功能,不至于让韦家集草原因为干旱而缺水。
据历史记载,数百年前,韦家集是一遍沼泽和湖泊,后来迁徙的人类铸坝截水,才形成了韦家集草原和不远处的沼泽地带。
连夜赶路,几人已经是狼狈不堪,哪怕是刘飞那铁打的身躯也扛不住了,毕竟,他可是杀了数十人,还要带着一个孱弱女子连夜赶路,一路上又不熟悉路,磕磕碰碰,待到天明时分,已经是筋疲力尽。
“就在这里休息。”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刘飞终于说出了一句让大家期待已久的话。
“终于可以休息了。”
韦雄一屁股坐在怒河边的草地上,发出一声享受的呻呤,然后四肢摊开呈一个大字形状,只是数秒之间,居然就睡着了,发出震天的鼾声。
曼尼到底是女孩子,喜欢干净,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清洁面容。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洗。”刘飞蹲在河边喝了一口水,背后的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不用,我自己来,谢谢。”
刘飞长身站起,低头看了一眼浑身血污的长袍,脱了下来,蹲在河边自顾自的清洗起来,洗衣服这种事情,对于自小就生活自理的刘飞来说,并不是问题。
“你干什么?!”
突然,刘飞感觉到耳朵一阵冰凉,赫然站起,一双冷厉的目光紧盯着那惊慌失措的少女脸上。
“我……我……帮你洗一下……我姓颜,名颜梅。”
“刘飞,不用,谢谢。”
“我给您……”颜梅见刘飞蹲下,连忙又凑过去,掬水帮助刘飞擦拭。
“让开!”刘飞再一次站起,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