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劳资放人!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骑.......塞、塞莉塔大人?!真是塞莉塔大人!!”
事实证明,纵然暴躁如冒险者,见了传说中的英雄级冒险家也会温顺如小狗。
看上去也丝毫未受魔法之声的影响。
“嗯.......看来是骑士团这边问题比较大呢。”塞莉塔不由微微蹙眉。
被关押的冒险者却并未被寄生,许实不由感到困惑,对着里面的人问道:
“既然没有被寄生,你们为什么要反抗?”
起码他不认为会有冒险者真的蠢到在协会内动真格,甚至伤及无辜。
怎料牢内的冒险者听了后只是讪笑着挠了挠头,配上那壮硕的体格宛若只大猩猩。
“我手底下小弟们跟那帮骑士干起来了,谁还管他们,先揍再说!”
“......”许实顿然无语,他算是明白罗伊斯为什么会挑这群人下手了。
全特么是逆天。
在旁的贝尼托不禁扶额,询问过后才得知这人的小弟因为被骑士团揍得半死不活而被关押在另一处,也就是犯人的疗养所。
......
五分钟后,一行人从疗养所走出。
那些人同样没被寄生,但在询问动手的缘由后,只是头脑一热。
塞莉塔从他们毫无缘由的回答里联想到了在村庄时发现的精神控制范围魔法。
很明显这群人被魔法一时影响了情绪,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被关押的全是战士职业的家伙。
都说战士脑子少根筋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么一来,卡巴尔沃是怎么沦陷的就很清晰明了了。”理清真相的贝尼托不由叹息,“通过驻扎在外的骑士,先从内部无声瓦解作为国域主要战力的骑士团,再凭借骑士团的身份接触到议会上层,从而达到关闭结界的目的......”
“的确如此。”塞莉塔附和颔首,“结界被关闭,骑士团也分崩离析,冒险者终归只是少数,剩下的普通人面对魔族和魔物的入侵俨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们还来得及吗?”贝尼托仰起头来,目光所望的上空,那里仿佛有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只要结界还没关闭,赫尔姆就不会成为下一个卡巴尔沃,总之,先去议会跟上依莉雅斯。”
塞莉塔当机立断,等到一行人赶到议会地点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
坐在法杖上在议会门口自娱自乐荡着秋千的依莉雅斯。
“你们也太慢了吧!这里一个能打的魔法使都没有,居然交给我这种杂鱼活!”
她不满的撇了撇嘴,不绝于耳的哀嚎声从其背后的房间里传出。
“算是......赶上了吧?”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随后一并进了房间里面。
目光所及之处桌椅姿态各异,一部分受魔法之声影响的家伙被刺激得在地上抱头打滚,也有的已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还有一部分貌似没受影响却仍被依莉雅斯用结界困在了墙角角落里,满是惶恐的视线在依莉雅斯和地上打滚的同事之间游移。
直至见到塞莉塔的到来,他们才消除了对依莉雅斯是否已经入魔的怀疑。
毕竟对方一闯进来便用魔法困住了他们,他们连反抗都做不到便被困死在了结界里,甚至不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
“连芬德尔也被寄生了么......”
塞莉塔上前认出了在地上打滚的部分人的面容,罗伊斯不出意外位列其中,但她没想到就连前身为钻石级冒险家的骑士团团长此刻也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躺倒在地。
见此一幕,在旁的贝尼托实在不知眼前这幅景象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在场之人当中或许只有尤利乌斯还心存一丝侥幸,又或是哀嚎声过于具备人性。
“队长,被寄生的人......就真的已经没救了吗?”
塞莉塔缓缓摇头,却又提议:“还是说,要撬开他们的头颅看看里面的脑子还在不在?”
那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其他人嘴角微抽了下。
在沉默中,塞莉塔上前在无声中逐一结束了这些人,亦或该说是虫子们最后的痛苦。
“也该让这场魔族的闹剧落下帷幕了。”
塞莉塔缓缓起身,房间内的灯火令她的眼眸闪烁着似红似蓝的色彩。
“对王族无礼是重罪,所以王城里面就交给我一个人,贝尼托,你和尤利乌斯去协会召集所有能来的魔法使,玛萨奇和依莉雅斯你们去排除驻扎外围的骑士,用上你们的魔力探知,确保今天没有任何人可以离开赫尔姆,以我们的名号,今天之内要让魔法之声响彻整座赫尔姆,排除所有隐患。”
“了解。”
一行人当即分头行动。
......
对于冒险者与上层王族而言,这一天关乎整座国域的存亡。
而对于什么都不知晓的国民,魔法使们的行动于他们而言只是普通的又一天里因魔法之声增添了些许趣味。
通过一天的排查,众人得以确定被寄生的群体多是骑士与王权贵族,尚未波及到普通民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幸塞莉塔仅用几天便找到了解决方法,哪怕他们再晚回来几天,等到上层被彻底架空,到时他们回来恐怕连城门都进不了。
夜晚时分。
奔波劳累了一天的冒险者们聚集于冒险协会之内,副会长林纳斯的出现包揽了今晚所有的酒水。
“这下好了,赫尔姆的国王欠了我们天大的人情,这回我一定要把他们宝库里的魔法书搬个干净!”
一行人围坐一桌,塞莉塔早已换回了那副女战士的豪迈姿态,抓起比头还大的酒杯一饮而尽。
冒险者不同于国家直属的骑士团,更像是第三方的雇佣势力。
因此哪怕是一个国家的国王,想让冒险者帮忙也需要通过协会分派委托。
“哦,谢谢,安妮小姐。”
许实向过来这桌端上菜肴的安妮小姐礼貌道谢,后者回以微笑,带着酒水走向隔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