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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本汤头歌,留下老医师

看着詹老医师的样子,崔俊急了。这老头子走了倒还罢了,最多自己损失一个保命符罢了。但是他要带着庄子里的某人一起走,却是万万不能的。

只是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留下来不走?崔俊的脑子飞快思索着,想着一切的可能性。

马车入城,行驶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但是距离到达杜如晦府邸时间,也用不了多久。

路边上叫卖的货郎、讨价还价的讲价声、孩童嬉戏的笑闹声……无一不在扰乱崔俊的心神,影响他想办法。

但是,这些杂音也并不都是坏事。突然间,崔俊脑海中灵光一现,拍掌喊道:“交换!等价交换!”

一旁的詹老医师被崔俊突如其来喊声吓了一跳,皱眉看着满脸喜色的崔俊不明所以。

崔俊稍稍收了脸上的喜色,轻咳两声坐正身子朗朗开口:“古人治病,药有君臣,方有奇偶,剂有大小,此汤头所由来也。仲景为方书之祖,其《伤寒论》中既曰太阳证、少阳证、太阴证、少阴证矣,而又曰麻黄证、桂枝证、柴胡证、承气证等。不以病名病,而以药名病……以此提纲挈领,苟能触类旁通,可应无穷之变也。是在善读者加之意耳。”

崔俊背诵的正是中医着名的《汤头歌诀》,乃是清代汪昂所着。中医经过一代代的传承总结,虽是失了不少东西,但是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不说其他的,单就前世那场大疫情,中医所开的方剂便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一旁的詹老医师只听崔俊说了几句,便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崔俊。对于他来说,一听便知这是极为高深的医理。更不用提崔俊开篇便是提到了《伤寒论》,这可是圣手张仲景的医书啊。

崔俊拿后世的医学名着来说与詹老医师听,那自然是有奇效的,这便是他想到的办法,等价交换!用后世的医学名着来当诱饵,留住詹老医师。

“小子,你怎么不念了?快快说下去!”詹老医师见崔俊念了一段便停了下来,便着急催促。对于医者来说,没什么比高深的医书更为诱人的了。

“这东西可长了,一时半会儿念不完的。”崔俊详装惋惜道:“而且,小子每天也就只能想起一段来。再多的,怕是要等明天了。”

“你这小子,就是鬼主意多。”詹老医师叹口气道:“也罢,你把这医书默写出来,老头子便答应你留在庄子里,开医馆。”

“詹老医师,您这一言既出,可就是驷马难追了啊!可绝对不准耍赖!”崔俊伸出手掌放在詹老医师面前。

“我还能骗你这小子不成?”詹老医师无奈伸手与崔俊击掌。按照唐时的规矩,这便是击掌为誓,不得反悔了。

这次能留下詹老医师,全凭着自己的好记性,若是没能记得那《汤头歌》,绝无可能轻易办成此事。同时,崔俊也不怕詹老医师得了《汤头歌》就跑,自己可还有着《本草纲目》这一个大杀器呢。

“感谢写小说带来的机会,能让自己可以博览群书。”崔俊默默在心里念叨着。若是崔俊没看过那么多书、查过那么多资料,就算现在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也不可能记得这些知识。

说话间,马车便已停下,詹老医师与崔俊下车,随着李恪与早已等候的杜构,一起往杜府内院疾步行去。

一路上,杜构不住抬着袖子去擦拭眼泪,看样子,杜如晦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内院正屋,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这些人多是杜府里的丫鬟仆役等人,现在候在这里,便是虽是准备着办杜如晦的后事。

杜构疾走两步大声赶人:“都让开!都让开!别挡着神医的路。”

一听杜构喊话,这些人立刻让开一条路。杜构推开屋门,侧身让李恪与詹老医师入内,却在崔俊要跟着进去时,抬手拦住了崔俊的去路。

“怎不让我进去?”崔俊没想到杜构会来这一手。

“你又不是医师与我家也不熟,进来作甚?外面候着就是。”杜构皱眉便要关门。

“让我家小少爷进来,他的医理不在我之下,或许能帮上我的忙。”詹老医师停下脚步,回身说了一句。

“什么?他懂医术?”杜构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门口的崔俊。

“诶呀杜构!”李恪见几人站在门口掰扯此等无聊之事,便上前急道:“你管他会不会医术的,给杜大人诊病才是要紧的!”

上前伸手抓住崔俊的手,李恪拉着他就往屋里进。这下杜构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一妇人早已起身,让在内伺候的侍女掀开围帐。

“多谢三皇子,求神医救救我家相公。”妇人说罢就要下跪。

“诶呀,杜夫人使不得。”李恪连忙放开崔俊上前扶住妇人:“眼下还是先给杜大人看病要紧。”

杜夫人抹着眼泪退到一旁,詹老医师与崔俊疾步入内。来到窗前,崔俊便见到一和自己老爹差不多年岁之人躺在床上。只是屋内门窗紧闭,只燃着几盏油灯,看不真切样貌。

“这屋子怎不开窗通风?就不怕屋内晦气过重,加重病情吗?”崔俊小声嘀咕了一句。

刚要上前为杜如晦诊脉的詹老医师闻言一惊,回头看了眼崔俊便开口让杜家之人开点窗通通风。医者,望闻问切是为主要,诊脉却只是印证之法,不先看看病患,便直接上手诊脉,却是落了下乘。

待得窗开,寒风伴着光线一同入内,让屋里亮堂了不少。好在这屋里生着两个大大的炭盆,温度也没降低多少。

但见杜如晦面色暗沉,少有血色。嘴唇发白似涂了一层白蜡。崔俊一见便知道这是失血过多之症。只要搞清楚哪里出了血,止住就好。算算时间,杜如晦要死也得在两年之后,今次的病情应该有惊无险。

“杜大人何时吐得血?”詹老医师开口询问:“吐的是鲜血还是淤血?这两日有无异于往常之事?”

“我家相公昨日回来便说腹痛,连着上了几次茅房。之后便说口渴,不时要水喝。今日喊他起床上朝之时,他才坐起,便一口血吐了出来。我记得那是卯时初,吐得血颜色深沉。”杜夫人一边回忆,一边说。

崔俊一听,心中已经猜到杜如晦是生得什么病了。只是现在是詹老医师在看病,轮不到他说话,且看詹老医师怎么诊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