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思抬头望去,只见刚刚那个前台小姐姐穿着浴袍站在门后,手里拿着毛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短发。
她的目光落到陈思思的脸上,顿时愣住,随后冷笑着:“你不是苏明的前女友吗?”
陈思思低下头。
“是。”
苏小小的颜值和身材不逊色于自己,如今狼狈的自己和光鲜亮丽的苏小小相比,她内心有些自卑。
“怎么?在下面玩够了,又想着来找前男友?”
苏小小的态度有点冷,\\\"我警告你哦,苏明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要妄想勾搭他。\\\"
苏明在屋内听着,没有吭声,他也想看看,陈思思大半夜上来找他干啥。
对于陈思思,苏明内心其实是有一点好感的,不过就那么一点。
她在自己离开校园后多次和老师沟通想挽回自己的学籍,哪怕自己平时偶尔甚至算得上冷暴力她,她也足足坚持了两个月才和他分手。
不过在苏明看来,分手是对二人最好的选择。
末世穿越回来的他已经算不上忠贞的人,自己不是白纸,那就也不会去祸害白纸。
陈思思在沉默中开口。
“实在抱歉,非特殊情况我也不想劳烦你们二位,但...我的闺蜜联合徐斌一起出卖我,刚刚他们二人试图把我灌醉,我宁死不从,他们就打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下面已经被他们堵住了,我想在这里躲一晚,明早就走!好吗?求求你们了...”
陈思思的话语卑微、无助。
苏明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些不忍。
刚刚看陈思思如此模样,她还以为陈思思是玩的很花的那类女孩,来此是炫耀或是来看自己和苏明的丑的。
但没想到...
一瞬间苏小小内心开始有些愧疚。
被闺蜜背刺吗?
徐斌她清楚,刚刚开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徐斌的身份证,那家伙看上去就是个纨绔子弟。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帘子,看向了城市里的灯红酒绿,物质的社会复杂的欲望她尽收眼底。
没有二人的同意,陈思思也不敢进去。
听到动静的苏明倒是走了出来。
刘洋洋她清楚,那是个势利婊,外人都看得出来。
陈思思也并不是傻,实在是刘洋洋在她面前表现得永远是谦逊和善,她只以为那些话是外人对刘洋洋的污蔑。
毕竟在学校这个小社会,每个人都会有属于每个人的黑料,只能是仁者见仁。
苏明以前也劝过,可惜陈思思告诉他她内心有分寸,往后苏明也没再说过。
当然,那是穿越前的事情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苏明说道。
\\\"谢谢。\\\"陈思思目光带着忐忑,道着谢。
屋内就她们二人?苏小小又刚刚洗完澡...
“那个...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保证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苏小小自顾自的去找了一套酒店的浴衣丢到了沙发上,“浑身血迹斑斑的,去清洗一下吧,血液最脏了。”
陈思思点了点头,内心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小小。
“好了,你去洗漱吧,不要拘束,好歹咱俩缘分一场不是嘛?”
苏明也是笑了笑开口,对于陈思思,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如今对她的念头,更像是许多年不见的故人,见了面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
\\\"恩。\\\"陈思思轻嗯一声。
她看见了苏明进入了一个房间,苏小小指了指她的休息室在哪里后也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原来二人只见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吗?
陈思思走入休息室,室内有着水流涌动的声音。
她手里捏着浴袍,看到了浴缸里面的水在从水龙头中潺潺流出。
水温恰到好处,水里面飘荡着片片玫瑰花瓣。
这是苏小小刚刚乘着二人沉默的间隙来打开的。
陈思思脱掉已经不成样子的外套,将湿透沾满血迹的衬衫扔到一旁,将身体浸泡进了温暖的浴缸中。
温水很舒适,舒缓神经的同时还能解乏。
陈思思闭上眼睛,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自己错了吗?刚刚苏明看自己的眼神那么陌生...
自己误会苏明了,可是刚刚自己已经牵过了徐斌的手,还被徐斌糟蹋成如此模样,苏明肯定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我真傻,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居然还是会被愤怒冲昏头脑,明明就是我先说的分手。
自嘲的笑了笑,陈思思将脸埋进浴缸内。
此刻,不管苏明是否喜欢自己,只要能待在这个房间内,待在苏明的旁边,陈思思内心便充满了安全感。
......
一夜未眠。
清晨,阳光照射而来。
陈思思迷糊的睁开双眸,她昨夜一宿未睡,今天精神状态差劲的很。
她尝试睡过,但可惜一闭眼就是刘洋洋狰狞的眼神和徐斌贪婪的目光。
徐斌和刘洋洋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疯狂到半夜已经是两三点,如今的天六点钟就亮了。
刘洋洋累个半死才从三十一层检查到一楼。
看着在酒店沙发已经半梦半醒的徐斌,刘洋洋内心虽有怨言但不敢说出。
“徐少...找遍了...没有...”
徐斌的酒意也消散不少。
“居然让那个婊子躲起来了,你不是和我说万无一失了吗?”
徐斌有些不悦,但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虽然他背后有着地产集团的老爹罩着,但人家香阁里酒店也并非是等闲之地。
如果陈思思真的找了个房间躲起来,那自己可是没有权利在这里查人的。
监控也有,但基本上都只是在楼下几层,二十层往上的那些尊贵区域是根本没有监控设置的。
况且要是让自己老爹知道了自己搜遍整个酒店就为了找个女的,那自己少不了要脱一层皮。
刘洋洋微微喘着气,手放在腰间不太站得起来。
这是走了太久导致的内部肌肉拉伤。
“真的晦气,她那贱样子往一个房间里躲进去还真没办法,就是不知道便宜那个崽种了!”
徐斌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还是隐隐作痛。
怒火攻心之下她扯着刘洋洋进入了电梯。
“走!上去!”
“啊?徐少,还上去干嘛?”
徐少肮脏的双手拖住了刘洋洋精致的脸颊。
“还能干嘛?当时是干啦!”
“啊?”
刘洋洋大惊。
“徐少,我刚刚爬了三十多层,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求求你今天放过我吧!”
三十一层很快到了,徐斌听到刘洋洋在自己耳畔求饶更是兴奋不已。
“放过你?你把那贱人放跑了,你让我怎么办?你不帮我谁帮我?”
很快刘洋洋的哀嚎求饶声从门缝隙传到走廊。
本就麻木无力的身躯也在此刻彻底被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