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就不劳云大小姐费心了。”
云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但云知浅可不会顺着云若的心思走。
“怎么能不费心呢!你是要跟着我去赴宴的!
你的脸要是太吓人了,是会惹我丢脸的,我怎么能不费心呢!”云知浅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若。
云知浅自己下的药,那药会是怎么样的效果,云知浅比谁都清楚。
想要让那脓疮都好了,至少要用药养三个月以上。
等脓疮都消了,留下的疤痕,要是没有云知浅亲自配的祛疤药膏,根本就不可能好的了。
换句话说,云若的这张脸,是彻底的废了。
云若听了云知浅的话,气得直喘气,但也只能好言好语的说,“这几日我脸上的疮疤,已经好了很多,我也一直都在用上好的药。
等后日,我还会好好上妆,那样的话,就看不太出来什么了!”
“用上好的药?!呦呵?!看来妹妹没少挪用,这将军府的钱啊!
你那小娘死了,你外祖家给你的助力,也不会很多了吧?!
就算给你银子用了,想要用上好的药一直养着你那已经废了的脸,这开销可不小啊!
你小娘的钱,应该是都补我娘嫁妆的窟窿了,就是给你姐弟留点财产,也剩不下几个钱了。
怎么可能够你用上好的药,养着你那张废脸呢?!
看来,我得去跟祖母说说,让你把这将军府的账本,拿出来好好算算了!”
一听云知浅这话,云若心里就是一惊。
她确实挪用了不少的银钱,她经不起查啊!
虽然这将军府的银子,已经交给她管理了,她有权用一些将军府的钱,但不能太过分了。
毕竟这将军府,不光是她一个人,还有二房三房呢!
三房倒是好说,一家子不争不抢的,但二房可不是好惹的。
要是真的让云知浅这个贱人查账,这后果,她还真的未必能承担得起。
云若赶紧说:“嫡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管理将军府的银钱,自是会做好的,并没有像姐姐说的那样……”
还没等云若将话说完,云知浅就直接打断了云若。
“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在这儿跟我玩儿什么聊斋啊!”
云若愣了一下,千年的狐狸,她明白,可聊斋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你呢!把这管家的权力交出来吧!
不然,咱们就集合这将军府里所有的人,好好算算账!”
“你……”云若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她也不能将管家的权力交出去,她全仰仗着这府里的银子,给自己治脸用呢!
要是将这管家的权力交出去了,她要上哪儿去弄银子用啊!
就像云知浅说的,她的外祖家,虽然会给她些银子用,但也因为她娘去世了,而给的少了很多。
她跟外祖家的人说,自己会成为太子妃,到时候少不了外祖家的好处。
但她外祖家的人,也不是傻子,云若现在不敢出门,自己的名声又臭了,能不能真的成为太子妃,还真的不好说了。
她外祖家,怎么可能在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时候,就无条件的相信云若的话呢!
她们那一家,要是没有老夫人的扶持,都不可能有现在的家业。
而且,她们还在老夫人那边打听到,现在老夫人都不看好云若了,那云若的外祖家,怎么可能,还会给云若那么的银子呢!
之所以现在还会给一些,那也是在赌,赌云若即便不嫁给太子,成不了太子妃,也能借着将军的名号,嫁个差不多的人家。
那云若的外祖家,还是应该能多少有些好处的。
现在给云若的银子,就是在衡量过云若的价值以后,开出的价格。
云知浅虽然看不见云若的脸,也能知道她现在,肯定因为被抓到了痛处,而面目狰狞。
云知浅不屑的说:“少废话,赶紧将管家权交出来,不然咱们就好好查查账!
哦!不对,即便你将管家权交出来,还是要先查账的。
你呀!怎么都跑不了,吞进去的银子,还是要吐出来的!”
云若真的是被气着了,大声儿的喊到:“云知浅,你是想我去死是吗?!”
云知浅轻哼了一声儿,“难道二妹妹就不想我死吗?!
如果不想,皇家春猎时,我那场坠马的大戏,是怎么来的呢!
既然我们都想对方死,那就看谁的手段更厉害了!”
说完,云知浅也不在管云若,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说到底,这将军府里,辈分最高的,还是老夫人。
云知浅要夺了云若的管家权,还是要告诉老夫人一声儿的。
当然,也就只是告诉老夫人一声儿而已了。
云若看云知浅走的方向,知道她是要去找老夫人,害怕的追了上去,说:“云知浅!你给我站住!”
云知浅根本就没搭理云若这茬儿,连理都没有理她,继续往老夫人的院子走。
云知浅在前面走,云若就在后面追。
云知浅是身轻如燕的走了,但云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她追云知浅很是费劲,眼看着云知浅越走越远,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云若的心,都跟着沉了下去。
她知道,云知浅这是不可能放过她了。
没有办法,她挪用了府里,太多的银子了。
现在,她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赶紧将挪用的银子,都给补齐了。
云若咬了咬牙,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串钥匙,跟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说:“你拿着钥匙,赶紧去我院子的库房里,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出去卖了。”
丫鬟一直都是云若的贴身丫鬟,云若用了将军府多少钱,这丫鬟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没有多话,拿着钥匙就往院子的库房跑。
云知浅悠哉悠哉的走进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的大丫鬟,正好从老夫人的屋子里出来,看见了云知浅走进了院子。
她赶紧回头,进了内室,通知老夫人去了。
老夫人自从被黛玉吓了那一次,就不敢在出自己的院子,更不敢在去打听云知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