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哈哈~那种事我可不做,我与那些依赖未来、戏弄未来的家伙可不是一类人,我坚定地遵从着自己的选择,而你…将会是我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
杰克的解释声在夏目脑海中不断响起,并带着理所应当的对某人做法的不屑。
哪怕这和他曾经劝说夏目尽快将小杰克兑换出来的做法没什么两样。
“当然,我相信你。”
夏目也不去拆穿他,随意应和了一句,便不再出声。
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面前之人。
而杰克没有再去扯些其他的话题,向夏目客观地介绍起了约翰的身份。
[杰克:至于这人,约翰·布莱里,我记得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你十分信任的一名下属,不出意外就是我未来的“替身”。]
“这样吗?可我怎么记得…”
…这人现在可是根本不能信呢。
夏目做思考状交叉着十指,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后。
他主动将室内的白雾近乎散去,只保留了淡淡地如同薄纱般的雾气,用以代替双目的作用。
这也让约翰能够清晰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在感受到约翰望来的带着探究的目光时,夏目才笑着将刚刚那个话题带过。
“算了,不重要了。”
“约翰,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成为杰克吗?”
夏目将语气放得十分温和,如同在劝说学生填好志愿的老师,不似刚刚与杰克交谈时的淡漠。
可约翰却只是感到格外的不真实。
他望着眼前带着笑意的修作,望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灰色瞳孔,明明他所寻找了许久之人就在眼前,可他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位,不是修作。
“您,是谁?”
约翰最终还是将这句话给问了出来,这自他来到日本后便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
所以他眼前这位究竟是猫,是白酒,还是…他的小少爷?
又或是对方口中那些未知的存在?
他不确定。
“white、修作、夏目、小少爷、猫…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
夏目也不在意约翰的这些警惕。
毕竟这可是当初的自己亲手塑造出的怀疑呢,亲自…一个侧摔打破了对方心中对自己的忠诚。
得不偿失的行为。
果然这药水还是得喝啊。
那个自己,不知为何开始变得有些过于意气用事了点,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般任性。
然后将这一堆烂摊子留给了他。
见约翰半天没有回应自己的夏目也能明白对方心中的纠结。
他没有强硬打断对方的思考,只是将桌面上的塞壬之歌移到了自己面前,然后稍稍向前推了些许距离。
“约翰,你说如果我失去了记忆,你觉得我还会是我吗?”
约翰听着修作的这句话,瞳孔轻缩,仿佛是见证到了自己的猜想成为现实。
“…why?”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问出了一句为什么,然后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回答。
“当然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并不指望你能回答我,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相当于将自己的过去给忘了,然后又正在以纪录片的形式,不断回顾着。”
夏目并没有理会约翰的那句为什么,反而自顾自地分析着他使用过塞壬之歌后的感受,心中则开始计算起目前塞壬之歌效果的失效时长。
以及需要连续服用的剂量。
“所以如果你想要你认识的那个井上修作的话,可能还得给我一些时间。”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夏目思考了一下,觉得将事情全盘托出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案。
毕竟就约翰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地位,以及知晓的隐秘,若是不这般处理,那就只能…
真的当做一个实验体去处理了。
那违背了原先的他的打算。
他需要的是一个灵活的实验助手,一个能帮他完成组织任务的下属,一个不受柯学时间影响的小白鼠养殖员,而不是一个可能疯掉的实验体。
“…why?tell me why!”
…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为什么!
约翰一时间竟然无法想明白修作要这么做。
他压抑着自己的语气,冷眼看着眼前这位面带笑容一脸无所谓的修作。
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情况不明,过于意气用事可不是他身为狙击手应该拥有的品质。
可是,心中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愤怒。
就好像他所一直珍藏的玩偶,却被他人置之于地、毫不在意。
“你在…生气?”
“是的,但我没有拒绝的资格…不是么,只是你说过,我应该知道这一切。”
…
[“你可以不问,但我不能不说。没人会愿意听从一个谜语人的指令,也没有人愿意一无所知地被当做棋子。”]
…
约翰将态度放底,并不断平复着自己那越发掀起波澜的躁动的心,试图将自己脱离出那些过往。
毕竟现在的白酒,不再是修作。
他不应该去纠结对方做了什么,而是…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他需要冷静一下。
一如当时的安室透般冷静,或许…他现在可以理解为何当初安室透在被利用后,还能一脸无所谓的出现在他的咖啡店外了。
可能,习惯了…
“那么,我道歉,对不起。”
夏目静静地望着约翰,并在对方自己冷静下来的第一时间表达出了自己的歉意。
虽然他知道对方在暗暗生气,但他确实无法感受约翰的愤怒,也确实无法理解为何对方会因为他失去记忆而愤怒。
不过,倒不至于上去就给对方一个过肩摔。
“我需要遗忘一些不好的记忆,那已经对我的举止判断产生了过大的影响。”
夏目遵守了自己的约定,将这一切如摊牌般铺开在约翰面前。
“至于迷雾一事,你可以理解为我偶然接触到了一些未知的存在,你听说过…克苏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