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和瓶儿不是说要提升武道嘛!我还专门去文渊阁,给你们兑换了前两层的《太青御气真经》。”
齐一峰拿起金皮封印的功法说道:“这可是实打实的三阶荒级功法,别看薄了些,光是这点内容,就够你们修炼到先天了。\\\"
“另外还有军器监的掌心雷、暴雨梨花针筒、爆炸标杆和裂变珠,我都采购了不少,快些试试,那镜子和香水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迫不及待挤在镜子前,开始美美化起妆来的母女俩,齐一峰突然萌生了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他在帝都求爷爷告奶奶收集到的真正宝物,这二位弃如敝履,眼睛只盯着最为花哨的两样东西,似乎是世间的唯一。
最多抽出空来,将装着养颜丹的瓷瓶拿了过去。
而后母女俩轮番嗅了嗅,眼睛放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佛刚刚的父慈女孝,夫妻情意,只是个错觉。
齐一峰叹了口气,心中有数不清的后悔。
女人啊女人!
早知道就过了今晚,再拿出这些东西了。
免得自己一个人杵在在这里自说自话,尴尬不已。
见母女俩貌似有说不完的话题,自己百分之百要受到冷落,他丢下一句去前院了,就转身离开。
他之所以得空回来一趟,自然是有任务在身。
陛下亲自吩咐的事,可不敢有一丝怠慢。
......
“长安?”
武馆里,王途和洪展面面相觑。
乍一听这位大佬的名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星月教才解散几个月,二代掌教退位也才二十六年,就有了一种昨日黄花的凄凉。
“师傅,你怎么找起那位来了?”
洪展不解道。
群英武馆和星月教的关系可算不上好,且不说师傅他老人家过去单枪匹马扫了它的堂口,还杀到人家总部,和三代掌教对峙,就是门下弟子,也和星月教弟子多有纠纷,斗得头破血流,都成了世仇。
长安教主即便再怎么礼贤下士,与人为善,也不受武馆中人待见。
况且还消失这么多年。
王途察言观色,一点就透,联想到自家师傅突然回城,刚刚又和城中各方势力的大佬密谈,隐隐约约猜到了是在为上面办事,不方便透露,于是解围道:“师傅问,我们答就行,哪那么多废话。”
他瞪了一眼师弟,补充道:“当年就听城中一些人说过,长安掌教念旧,卧室之中挂着他母亲生前的画像,所以传闻离开坤州,是去了老人家的出生之地,为其建造陵园,为其守墓。”
“还有人说,他是厌恶父亲,连带着讨厌杭城,所以去了生活了十几年的隆州长居。”
“城里百姓对此众说纷纭,然而几十年来,杭城去往这两地的少说也有个几百号人,都说没看见过那位掌教,从退隐江湖起,就销声匿迹,近乎是死了。”
弟子说的,齐一峰大多知晓,故而一筹莫展,理不清头绪。
杀人他在行,找人还真不行。
之前城主等人都说难以寻觅长安的行踪,而且那位是先天修士,二十多年前隐居之时在江湖上就是排名前百的大高手,要是真想藏匿,谁又能找得到。
东西两厂、锦衣卫、五大军团、各级衙门都吩咐下去了,他这个本城土着,也被外派来了杭城,几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他始终觉得,如果对方真的隐姓埋名,恐怕还真不一定能找出来。
洪展机灵,脑子转得快,出了个主意道:“星月教虽然死的死,残的残,但好像还留下了几个忠奴,守着大慈山,希望有朝一日长安掌教再次归来,带领星月教复兴。”
“师傅,这大慈山也不远,要不我们明儿一早过去问问,刚巧山下还有一些农夫,当年受了长安恩惠,才搬过去报恩,没有离开,或许知道一些线索。”
齐一峰深以为然。
他回城之前,就存有这个想法,可一连乘坐云鹰几天,身心俱疲,一下就给忘了。
还好二徒弟聪慧,否则还真有可能直接傻乎乎地奔着隆州去了。
“对了,为师留下的钱银还剩多少,这几个月来,可还够用。”
有了思路,齐一峰就换了个话题。
群英武馆是他的产业,近些日子都没怎么关注,全部丢给几位弟子,属实过意不去。
加上以前生性洒脱、急公好义,救济江湖好友之时花了不少银子。
担心武馆没钱,支撑不下去。
谈起这个话题,王途没了之前的神气,支支吾吾,显然有口难开。
还是洪展为大师兄诉了苦。
“师傅,你老人家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城内出现了各类新式行当,富了一大帮人,又从帝都搞来丹药,您留下的几张跌打损伤药秘方,实在有些不顶用了。”
“再加上武道兴隆,民间想要修炼的人多了,我群英武馆又只收极少的学费,一下来了一大帮人。”
“您眼下看到的这数百号人,还是我和大师兄精挑细选剩下来的,就是如此,也靡费金银,而师傅临走前留下的金元宝,已经没剩几两,而且师兄还回家借......”
“咳咳!”
关键时候,王途咳嗽两声,打断了师弟,对他使了个眼色,才对上方坐着的齐一峰说道:“别听师弟瞎说,武馆财力没那么紧张!您老是需要银子吧,说个数,徒儿这就给您取去。”
望向两个故作轻松的徒儿,齐一峰哪里不知道武馆财政吃紧。
这俩猴儿不说,估计是怕自己担忧,想独自硬扛吧!
庆幸自己没看错人的同时,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潇洒无比地拍在了桌上,“这是为师几个月来的薪酬,给你师娘和师妹带礼物用了一些,你们拿着,该吃吃该花花。”
\\\"既然别人看得起我群英武馆,过来拜师,且被收下,可千万要一视同仁,不能亏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