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呀，你怎么跑来了？”张爱国和李多鱼在医院门口遇上了。
“有个朋友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让我来看一眼。”李多鱼笑着说道。
“不会是那个小媳妇吧？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她婆婆从楼上掉下来了，目前还不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张爱国说着就一起进了医院。
这会儿天快黑了，不少人围着看热闹呢。
张爱国到的时候，周围已经被保卫科护住了。
不过，他们没有移动尸体，还需要专业的GA来查看现场。
张爱国开始调查。李多鱼却上了楼上。
在楼上的病房里，他看到了躺着的棒梗，还有一边吓傻了的秦淮如。
“多鱼，你来了。”秦淮如好像看到了救星。
“什么情况？你婆婆怎么会跳楼呢？”李多鱼还是不太相信贾张氏会想不开。
“唉，这事……”秦淮如有些为难。
“你说吧，找我来，想让我怎么帮你。”李多鱼直接问道。
好饭晚熟，好女不愁。都说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其实漂亮的女人也不难寻。
李多鱼看在以前的份上，或许会对不满意的秦淮如帮一次，但是也仅仅一次而已。
“我现在好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拿主意吧。事情是这样的……”秦淮如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包括棒梗推了贾张氏一把，让她掉下去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你婆婆那人确实不会主动寻死。这小子倒是正常发挥，主打的就是一个六亲不认。”
李多鱼说了句。
不过，好像盗圣这属性还没激发呢。应该是他爹死了之后，贾张氏开始培养棒梗顺东西的。只是李多鱼这个小蝴蝶把一切都打乱了。
“贾张氏为了钱，都疯了。我也是知道她不会寻死，才没管她。没想到却被棒梗给……这孩子已经彻底被教坏了。”
秦淮如叹了口气。有点悲伤，但是不多。
“那你的意思呢？你要棒梗无罪？还是让他进去？还是让他枪毙？”李多鱼点了根烟，对着秦淮如问道。
秦淮如有些犹豫。
“你最好快点决定。他们应该不久就会上来了。”李多鱼站在窗边，看了一眼楼下。
张爱国他们已经调查好各种情况了下，正准备上楼呢。
“我想求你来做主吧。我相信我的选择，我也相信你的选择。”秦淮如看向李多鱼。
她说的她的选择就是她选择了李多鱼，李多鱼的选择就是他决定棒梗的未来。
“我的选择，你不一定看的懂。”李多鱼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现在也一样看不懂你，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秦淮如说道。
李多鱼点了点头。
“多鱼，你还真在这呢。了解的如何了？”张爱国笑着问道。
“贾张氏儿子死了，想要赔偿。她让秦淮如去找厂里要钱。如果不去要，她就抱着孙子跳楼。没想到，孩子病的迷迷糊糊的，就把她推下去了。”
李多鱼指了指窗边的椅子，还有病床上已经睡着的棒梗。
张爱国和秦淮如都有些诧异。
秦淮如诧异李多鱼只是说了实话，除了改了一下贾张氏的目的。
张爱国是没想到，李多鱼说是棒梗动的手。
他猜想的结果是贾张氏承受不住失去儿子的打击，自己跳楼的。
“你确定？”张爱国说道。
“你要知道，这个结果的话，恐怕会有人说，你为了女人，陷害她儿子，故意铲除障碍。”张爱国走到窗边开始查看了起来，顺便笑着问道。
“我是在乎别人说什么的人嘛。脸皮不厚点，想活的自在很难。”
李多鱼却不在意。
秦淮如有些内疚，她发现把李多鱼叫来，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实情？”张爱国还是转了一圈，低声和李多鱼问了句。
李多鱼点了点头。
“金局长提过你的。”张爱国小声说了句。
他能关照李多鱼除了李多鱼够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
“把孩子叫醒。问几句话。”
很快棒梗被喊起来了。
这孩子中毒了，折腾的不轻。贾张氏掉下去，把他吓的也不轻，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秦淮如，是她，是她干的。”
棒梗看着好多人，吓的够呛。他指着秦淮如高声喊道。
秦淮如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没问你话呢。你喊什么。”张爱国冷着脸，对着棒梗一吼。
棒梗吓闭上了嘴巴。
张爱国对棒梗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要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怎么都要先打一顿。
好歹秦淮如也是他娘，就这么喊名字，还推责任给她。
看着棒梗畏畏缩缩的样子，张爱国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审问过太多犯人了。就是好多惯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何况一个小屁孩。
“有人看见，你把你奶奶推到楼下的。你为什么要推她？”
张爱国又是厉声问了句。
“啊……呜呜……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她说要抱着我跳楼。我好怕，我就想推开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我奶奶了。”
棒梗绷不住了，直接就哭着说了出来。
秦淮如看着棒梗的样子，才明白为什么李多鱼选择了说实话。
她还是小看了这些长期办案的GA对情绪的把控了。这十多岁的孩子，两句话就能吓唬住全都说出来。
“其实，我们确实有人看到了贾张氏的摔落。她的姿势不符合跳楼的常理，包括落地形态。这个距离，没有阻碍物，她是没有机会调整角度的。”
“很明显，她是被人推下来的。椅子上有鞋印，而窗台上没有，这同样说明，她不是自己下去的。”
“我算是认识贾张氏这个人时间不短了。她不是个会为了别人寻死寻活的人。别说还有孙子，就是家里只有她自己了。她也能过的挺好。”
“当年我们才任职，老贾正好走了。贾张氏第二天就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抓进去了。她去卖了，对方年纪不小了。不过因为价钱的问题，他们没谈拢。”
“这么一个人，她很难想不开。”
张爱国指了指椅子和窗台。
为什么有脚印？因为贾张氏在之前尿湿了，鞋子都湿了。
“要不要照顾一下？”张爱国又对李多鱼问了句。
“不用。他需要一定的管教了。”李多鱼摇了摇头。
“那行。有啥需要，你再联系我。我们就走程序了。反正人不会死。”张爱国点了点头。
“还真有个事。你帮我在农场里找个人，中年以上，会拳脚，人品不错，最好是有家室的人。”李多鱼说道。
“行，我回头帮你问问。”张爱国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