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担忧韩栋的安危,火急火燎赶往超市。
来到超市时,她的头发早已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头皮上,显得狼狈至极。
她朝里看去,只一眼,脚步立即顿住,整个人彷如石化。
里面,韩栋和另一个男子背对方微,面朝货架而立,两人侃侃而谈,时而侧头看向对方。
那个男子的背影和侧脸,方微一辈子都忘不掉。
没错,正是她的初恋刘一鸣!
她做梦都没想到,会和刘一鸣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所以,韩栋支走她,就是为了避免她和刘一鸣正面碰上。
的确,她真的不想再见到刘一鸣。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方微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许是淋雨受了寒的缘故,她抑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瞬间吸引了门内两位男人的目光。
两人转身看过来,在看到方微的那一瞬间,韩栋和刘一鸣的脸上都露出无限惊讶的神色。
韩栋惊讶,是没想到他已经支走方微,却不想方微还会在此。
至于刘一鸣,则是惊讶于遇见了多年未见的初恋女友。
尽管方微此刻看上去稍显狼狈,但她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却依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几乎立即的,刘一鸣瞬间冲出超市,“微微!”
方微脚步顿住,心知再想默默离开,已经是不能了。
她竭力平复心情,转过身,装作不认识,“你是?”
“我是一鸣,刘一鸣啊!”刘一鸣难以置信,方微竟然会忘了自己。
难道他帅气的容颜已经不在了吗?不可能啊!
他朝超市玻璃门看去,看到自己英挺俊秀的五官依然帅气十足,和以前一点没变。
方微最是个颜控,不可能忘记他。
听刘一鸣自报姓名后,方微面无表情,只淡淡说了句,“哦,初中同学嘛,好久不见。”
刘一鸣:“……”
他的魅力怎么失效了?以前方微可是要死要活地缠着自己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韩栋忙打圆场,“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有些生疏很正常。要不,今天中午,我们去隔壁餐馆一起吃顿饭,小聚一下?”
刘一鸣刚想说好啊,被方微抢先一步,“不用了,我还要上班,而且我带了饭的。”
刘一鸣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为何方微要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微微,你不要这样……”
方微再不说什么,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径直走向收银台。
韩栋紧随其后,从收银台里面的房间拿出毛巾递给方微,“这是新的,你擦擦。要不放你一天假,你回去洗漱一下,这样会感冒的。”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没什么大问题,这是你的快递,你拿走吧。你们有事你们忙去,店里交给我就好了。”
此时有几个顾客前来结账,方微熟练操作机器,再没看韩栋和刘一鸣一眼。
韩栋看方微一眼,见她对刘一鸣无动于衷,心里松了口气。
拿起快递转身催促刘一鸣一起走,可刘一鸣的脚步却跟粘住一般,怎么都不肯走。
下一秒,他冲到方微面前,一把握住方微的手,“微微,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你忘了我了吗?我们以前多么……”
方微用力抽回手,冷冷看着这张脸,只觉得胃里作呕。
这样的渣男,真不知道以前为什么死心塌地缠着他。
她冷笑一声,语气寒凉,“刘一鸣,请你自重。不管以前怎样,都是过去式。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嫁人了,你觉得你这样跟有夫之妇拉拉扯扯像话吗?”
“结婚了?”刘一鸣喃喃自语,紧接着转头看向韩栋,仿佛想跟韩栋求证。
见韩栋点点头,他心里的失落一点点积聚。
原以为可以旧情复燃,没想到再见时对方已不是单身。
当初,刘一鸣和方微在一起时,还脚踏好几只船。
他的脸确实能打,自然有很多女孩主动送上门。
方微当时是知道这种情况的,甚至于在知情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跟着对方。
那时候,单纯的方微总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刘一鸣迟早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初中毕业后,两人因着成绩不好,都没继续上学,而是早早进入社会。
两人租了个一室一厅,就在县城过起同居生活。
方微辗转于饭店、奶茶店,做过很多份工作,可刘一鸣却游手好闲,每天瞎逛,等着方微来养自己。
旁人看来,刘一鸣渣得简直不能再渣,可对于当时顶级颜控和恋爱脑的方微来说,却甘之如饴。
刘一鸣需要自己,这让她很开心。
所以她不怕累地打工赚钱,付房租,养两人,甚至还想存钱,争取早点和刘一鸣步入婚姻殿堂。
可每次一聊到结婚,刘一鸣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作出正面回应。
久而久之,方微危机感越来越强,对刘一鸣也越发患得患失。
她觉得,不能继续放任下去,必须采取点措施和手段,让刘一鸣和自己结婚。
于是,在一次同房的时候,她偷偷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然后,方微怀孕了。
得知女友怀孕的那一刹那,刘一鸣面如土色,根本没有方微预想中的开心和喜悦。
“怎么会怀孕呢?我们每次都做了措施的。”刘一鸣狐疑地看着方微。
方微被他的眼神看得很受伤,“你什么意思?想说孩子不是你的?刘一鸣,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方微自从跟了你,对你怎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见方微抹眼泪,刘一鸣心慌起来,“你别哭别哭啊,我也没说孩子不是我的,我就是惊讶又害怕。你说我俩还这么小,我们自己都跟个孩子一样,再搞个孩子出来,怎么带啊?”
方微抽噎道:“不读书的结婚都早,我们已经不小了,刘一鸣,我们也该扛起责任了,这个孩子,我想生下来。我们结婚吧!”
“结婚?!!”刘一鸣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开什么玩笑?我想都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