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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拓秒滑跪:“那算了,我还是回我屋搂我媳妇儿。”

苏时酒:“……”

苏时酒没忍住,笑出声来,两人对视,程拓也朗笑出声。

苏时酒问:“你和那位相处的怎么样了?”

程拓老脸一红。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扣着手,支支吾吾说:“我这套房子,肯定要加她名字的……到时候我会把借你钱的事情跟她说清楚,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俩应该就正式定上了,今年过年回去下聘,找个合适的时候领证,明年典礼……”

苏时酒提醒:“这钱我不着急要。”

他怕程拓感觉压力太大。

这和他愿意给钱的初衷不一样。

程拓认真道:“我明白,但事情还是要说清楚,让她知道。”

苏时酒:“确实。”

这件事确实该说,不然人姑娘嫁进来,才发现家里多出几百万的债,那多糟心啊?有承受不住的肯定直接就离了。

月色朦胧。

苏时酒和程拓一起倚在这处毛坯房的窗边,看小区内百家灯火通明,畅想着未来会有的好日子。

“可惜。”程拓道,“忘记买啤酒了。”

——此时此景此人,正适合带两瓶啤酒,瓶身碰撞,仰头猛灌一口,碰撞出的气体、啤酒花和麦芽的微苦盈满口腔,就像是面对生活,之后将其全部吞咽进喉管,怎一个爽字了得。

苏时酒:“再来点烧烤也不错。”

两人对视。

程拓:“走。”

苏时酒:“肘。”

这对大学相认的兄弟勾肩搭背,一致认为之前在西餐厅吃的不够尽兴,开始前往大学城附近续第二摊。

这附近大学多,学生也多,几乎每家店都热火朝天的。

两人选了家人最多的烧烤店——大学生严选。

“那时候哪想到现在会有这好日子啊。”程拓目光落在周围学生们洋溢着青春与快乐的脸上,忍不住感慨。

苏时酒:“。”

苏时酒提醒,“别说的这么老气横秋的,咱们也才刚毕业两年。”

程拓目光幽怨:“你别说毕业两年了,你直接说自己在读都有人信,我呢?”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呜呜呜。”

苏时酒:“……减肥叭。”

程拓:“吃完这最后一顿,一定减!”

苏时酒:“啧。这两年都不知道听你说过多少次这话了。”

哪一次真正减了?

“我说真的。”程拓扭捏道,“办典礼的时候总要穿的嘛。人生只有一次,当然要保留下最帅气的模样,不然那时候就有啤酒肚……还要把照片洗出来挂在家里整天看着……我凑,好恐怖。”

苏时酒失笑出声。

他点了点吊坠盒:“怎么?结婚照就不允许自己啤酒肚,拍这个就允许啊?”

程拓:“嘿嘿,其实是我媳妇儿要求的啦。”

一提起那位相亲认识的女孩,程拓整个人周身就开始冒粉色泡泡,一副幸福的模样,见状,苏时酒也由衷为自己的好友感到开心。

苏时酒晚上没吃太多烧烤,啤酒也只喝了一瓶。

因为中途,顾殊钧给他发了一条微信,里面一句话都无,只有一张图——青瓷小碗里,是半碗黑乎乎的中药。

苏时酒:“。”

苏时酒的脑海中几乎瞬间响起顾殊钧之前的那句“大郎,喝药了”,甚至只看图,口腔都能回味起那碗中药的苦涩味道。他神色同样怨念,愤愤不平道:“明明都是男人,怎么男人与男人之间亦有不同。”

——两个人的身体明明是一起亏空的,怎么他就虚了,顾殊钧就没虚!?甚至需要清热去火!?

太不公平辣!

*

刘小姐和林涵蓄的离婚诉讼案,有刘律从旁协助,进展飞快——林涵蓄虽然有心转移财产,但毕竟头一次做这种事情,手法生疏,被稍微那么一激,就露出些许马脚来,被刘律痛击。

他终于歇了心思,却还是主张家中大部分钱都是自己赚的,刘小姐甚至没尽到自己身为妻子的责任,给他生一个孩子,因此不能多分他的钱,至于之前在温泉山庄的事,他只咬死了说自己当时就知道刘小姐不可能出事,也知道刘小姐当时在录音,所以故意说那种话激怒刘小姐,并不是真心想让刘小姐去死。

双方扯皮来扯皮去,恐怕还要扯一段时间。

苏时酒半休息期间,成了明景传媒里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一会儿跟着景哥到处跑,一会儿又去带实习生写稿子,生活过得倒也算充实。

圣诞节过后是元旦,元旦过后,离新年就不远了。

这个节骨眼上,警方终于出具了对陈永安的通报。

——关于贪腐问题,华夏一般采取的都是“数额+情节”的判断标准,陈永安的事件性质十分恶劣,且在调查出具体状况前,并未有深刻悔过、主动坦白等情节,但念在其后续供出不少主要犯案人员,协助警方破案,因此最终裁定,判处其无期徒刑,终身监禁,并不得减刑,假释。

公告一出,网络上又是群情激愤。

【陈永安?贪污8个亿,竟然就只判无期?糊弄傻子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是死刑?】

【无期徒刑……】

【呵呵,看来有不少人都想保他啊。懂的都懂。】

【我倒是觉得无期也挺好……上面不是说了吗?他是终身监禁,不得减刑假释,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现在才五十多岁,余生还有好多好多年,与其直接死了,浪费国家资源,不如一边让他记挂着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一边只能在那个小小的监狱里劳动一生。想想看,说不定你戴的围巾就是他织的呢。之前他吸国家的血,现在总归要为国家奉献点什么吧?】

【???】

【呃,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那确实还可以……】

【也是,对他那种人来说,或许死了就死了,一瞬间的事,痛苦也是一瞬间,但如果一直活着,得不停劳动,当牛马,那还真是煎熬……现在只期待,写的终身监禁就是真的终身,可千万别等这件事过去了,又偷偷摸摸把人放出来。】

【不会的,相信国家!】

【不至于的,要是真出这种事,国家公信力都没有了,以后还如何管理?有类似想法的人,以后可以直接向判决法院申请查询。我记得根据法律规定,法院是有义务提供相关信息的,别怕。】

【还有这种冷知识?好!学会了!!】

临山河畔的房子开了地暖,室内温度不算低,苏时酒只着宽松睡衣,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对着键盘敲敲打打。

一道身影无声靠近。

顾殊钧将手中的水杯放置在苏时酒的手边,从后轻轻揽住爱人的腰,将下巴搭在后者肩头,静静待了会,等苏时酒敲完最后一行字,才开口:“酒酒,咱妈让我问你,今年过年可能要回老宅。”

他变态般偏了下头,闭着眼睛,嗅闻苏时酒的发香,轻轻蹭了下,“到时候,会有很多你之前没见过的不重要的亲戚出现……你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