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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龙头白船所隐秘着的……:其一

——以下为罗娜的主视角——

西有孝女,唤为英莲。英莲泪下,持剑得过。

过北九里,解之九步,寻将九兽,圣托显之。

得到了这新的密语之后,我们选择先行回航,然后再回到温泉旅馆里,而不是继续根据密语的启示继续进发。

原因很简单,这次的密语中所暗示的下一个地点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不谋而合,那便是天泪礁。

西有孝女,唤为英莲——这句密语就是暗指天泪礁这个地方广为流传的传说,孝女英莲的故事。

传说千年前的天泪礁上,有一名名为英莲的少女,她早年间丧母,与自己的父亲,以及两个弟弟相依为命。

在这三个孩子里,她是最为孝顺懂事的那个,经常和父亲一起支撑家里的一切负担,直至某一天,父亲出海归来,染上了一种奇怪的恶疾,性命危在旦夕,她遵循郎中的医嘱,独自一个兽替父去山上寻找草药,但最关键的一味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悲痛万分的她于是在一座悬崖旁边哭了起来,而她的哭声恰巧也传到了一名大象兽人的耳中,那大象兽人见她哭得令兽心疼,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英莲便将此事告知于他,而那大象兽人微微一笑,将最后的那一味草药交送在了她手上,英莲表示感谢,并带着药回家,治好了父亲。

而这个传说至此还不算完,后来,当地的居民们发现英莲那日哭泣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条颇为壮观的瀑布,而那瀑布水的味道带着不同于海水的咸味,并带着英莲的『本味』,就像是英莲那日的泪水化作的一般,兽们这个时候联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大象兽人,这才明白过来,是英莲的孝心感动了司掌医药的暮之神,于是,祂便化身为一个热心的过路兽,赠予英莲那最后的草药。

而祂的这次降世化身,也引发了所谓的『神迹』——也就是将英莲的眼泪化作了那条瀑布。

而这条瀑布也以英莲的名字冠名,故此称为“英莲瀑布”。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百分百就应该是天泪礁上的英莲瀑布了。

考虑到我们还得在费教授的带领下,于天泪礁寻找能救刘枫命的黑色星辰草,此外还得带着目前看起来有些可疑的阿娣回到天泪礁,所以只好先回去,等费教授的会开完之后,再一同出海,前往天泪礁。

等我们回到岸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我们几个也没吃饭,本来打算回去再吃的,结果那名叫做何理的船老大竟然留我们几个下来吃饭,我们推脱不了,只好答应了他。

当然,吃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美食珍馐,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罢了。

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何理的手机屏保,结果有了惊兽的发现。

因为那个屏保的图案,是何理与蒋黎脸贴着脸拍下的大头照,而且两个兽的脑袋外一圈还绘制着一个爱心的图案。

所以,何理与蒋黎其实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只不过我也没听到何理说过有关于蒋黎的事情,而且蒋黎有男友的这件事情,我也没听到我的其他朋友有八卦过啊……

这种事情,若是问当事兽的话可不太好,所以我在火速吃完饭之后,去了银角船家的门外给顾堃发了消息。

在我们好姐妹当中,她最是关心其他兽的恋爱二三事的,所以若是问她的话,或许也会得到些回应吧。

果不其然,在我把消息发过去的十秒之后,顾堃就回复了过来。

“你问何理和蒋黎?哦,他们是前男女友关系咯,蒋黎因为误会甩的何理,但是误会有点大,你知道的,蒋黎的脾气就是很犟,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好,她也不愿意道歉。”

“另外,你知道吗?”

她又发了一条信息,还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包,我有些不明所以,因此回复了一个“?”。

“蒋黎她好像又喜欢上了你的一个同伴哦。”

“同伴?哪个同伴?”

“就这个。”

她给我发过来了一张照片,从照片的视角和有些模糊的画质,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昨天蒋黎用她的手机偷偷拍下来的,而我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内容,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因为那照片上的兽,不是路杰,不是刘枫,更不是娄鸣和我的二表哥罗伦,而是基托内。

“蒋黎昨天对我说了,她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狼兽人小帅哥一见钟情,当时还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呢。”

顾堃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心想蒋黎的眼光还真是够独特的——居然认为基托内文质彬彬?!

我想,她要是真的和基托内相处一段日子后,绝对不会再用“文质彬彬”这个词汇来形容他吧,绝对不会。

谐星,浮夸,胃里连着“异世界之门”,怎么吃都吃不饱的大胃王,虽然向我们隐藏了自己的过去,但是关键时刻非常靠得住,这是我们这些兽对基托内这家伙的一致印象。

真的不太明白,蒋黎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文质彬彬的呢?

“顾堃,你眼光很毒,你端详端详这张照片,说说我们的这个同伴是个怎么样的兽吧?”

我问道,大约两分钟后,顾堃回复道。

“据我看来,这家伙多半是个技术宅吧?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兽,有点开朗过头了,甚至已经开朗到了‘沙雕’的地步了,而且是‘沙雕’到精神状态都如同狂欢嘉年华的那种。”

我看到顾堃的回答,不禁对着手机爆笑了起来。

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眼毒嘴也毒,居然能仅凭照片看穿基托内的原本个性,还用着。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娜娜?”

随着铁门“嘎吱”一声,娄鸣从门外走了出来,见我笑得像个女神经一样,有些好奇地问我道。

我没有回答,一边捂着肚子笑,一边把手机递给了娄鸣,不久,娄鸣憋不住笑的声音也从我耳朵旁边传了过来。

“噗……顾堃这嘴还真够损的,‘沙雕’到精神状态都如同狂欢嘉年华,这比喻怎么又准又缺德啊。”

“哎呦……呼,呼……我跟你说过的吧?顾堃,她自小就这样,嘴毒得很,而且还经常蹦出来一些奇妙的比喻……对了,咱们是要走了吗?怎么不见路杰和阿娣呢?”

我止住笑意,随后对娄鸣解释道,但又见他也从银角船家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想着是不是要回去了,可又不见路杰和阿娣的身影,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转而问娄鸣道,

“哦,不是,我出来透透气,屋子里烟味挺大的。”

“你们男生宿舍,尤其是肉食性兽人的男生宿舍哪里难道就没有烟味吗?按说咱们大学里吸烟的肉食性兽人的男生还挺多的吧?”

“嗯,其实宿舍楼里的烟味还好吧,因为大家好像都在阳台那边吸烟,而我们宿舍里的八个兽,除了康聆被惹毛了,但又不好撒气的时候才会吸根烟来发泄一下之外,也没有任何一个兽有吸烟的习惯,而且,在我们几个第一天入住,互相见面的时候,唐斌那家伙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他讨厌烟味,所以禁止我们吸烟,不过我们几个一也没烟瘾,二也不太服他,所以根本就不当回事,只是,从这事,还有之前韩璐儿那事你也看得出来吧?这小子要多烦兽有多烦兽,还毫无自知之明,自以为是个‘万兽迷’,而且鼻子还邪了门的灵,我哪怕一天不洗澡他都嫌我满身汗臭,■的,什么兽啊这是……”

“这么奇葩的吗?”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

“当然,我们宿舍里这几个兽,虽然看起来貌合神离,各玩各的,但真有事的话绝对是一致对外非常团结的,就连喻一这家伙,有次褚何让大三的几个混子欺负了,还是他给褚何出的头呢!把那几个大三的混子吓得后来见到褚何都绕着道走!哼,也就只有唐斌,始终都端着少爷架子,成天不是看不起这个,就是找那个的茬,路杰这住宿也不到一个学期,就因为韩璐儿的一封情书,他就在那里拈酸吃醋,认为路杰威胁到了他‘万兽迷’的地位,可结果呢?韩璐儿就■■的是个撒谎成性的心机女,压根就不喜欢路杰!她只是想套他话,想让咱们几个被她使唤而已……到最后啊,他俩遇上裴格,那也是路杰和基托内把他们救下来的,事后唐斌不给基托内道歉也就算了,反正他俩都不熟嘛,但他一直都没正式给路杰道歉,我可是一直都因为这事懊恼不已呢!”

说着说着,娄鸣头上的青筋缓缓地冒了出来,对于路杰的事情,娄鸣一向都是很上心的,毕竟路杰是他的挚友,比较关心他也无可厚非。

而且,我也早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但唐斌这个兽,我想或许也不像是娄鸣如此认为的那么恶劣,至少我也听到过自己的一些同学说过,他对女生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有时候说话做事也比较尊重女性。

所以我想,这家伙大概只是非常不喜欢和身为同性的雄兽待在一起吧?

但,这只是我的个兽揣测,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兽,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让自己的室友们感到不满,是否又真的是像我的揣测那样,只是单纯的讨厌和其他雄兽共处一室,真正的答案,或许只有唐斌他自己才明白。

想着,我又望着娄鸣,然后歪着头对他说道。

“那么,除了透风之外,你还想做什么呢?”

出来透风,这大概是娄鸣掩兽耳目而找的借口吧,虽然他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大笑,但仍是注意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在把头探出来之后,就鬼鬼祟祟用眼珠扫视了下四周。

这显然是想做什么“亏心事”啊。

“啊,被你看穿了……不过我这次也不打算向你隐瞒,我呢,这次其实是想去船库里面,看看那个白色的龙头船到底有什么名堂的。”

“诶……可是,何理不是不让咱们靠近吗?”

“娜娜,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吗?”

我摇摇头。

“那不就完了吗!其实昨天,我就很在意很在意那个龙头船的事情,所以才旁敲侧击的问何理大哥,还有那几个船员,以及何老爷子,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的守口如瓶,死活不肯说啊。”

“呃,不是我说啊,娄鸣,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有关于那艘船的事情不可呢?既然你也看到了,对方不想说这件事情,那就不必多叨扰了吧?”

说罢,娄鸣面色凝重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我说道。

“娜娜……你是有所不知啊,就在昨天,我刚一进船库的时候,手上的『戒律念珠』手串就转了起来!我怕何理大哥发现,所以就偷偷地把手串摘下来放在口袋里,结果,手串全程都在我的口袋里转动,而且一直都朝着那个白色的龙头船的方向!这说明,那个白色的龙头船上,不是有『戒律念珠』在,就是有『戒律念珠』的线索!”

“什么?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吃了一惊。

“当时那么多兽呢,而且银角船家的这些兽一直都在搪塞此事,所以我也不敢声张,只能做出对那艘船有好奇心的样子,总之,我想去船库里一探究竟,你要跟着我一块来吗?”

我想了想,随后点点头,做出了回应,于是,我们两个兽便朝着那船库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一阵悦耳的,但又听不清楚歌词的歌声隐隐在我耳畔作响,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但随着我们越走越近,那个声音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但,始终还是听不清,不,准确来说是听不懂那个歌声究竟在唱着什么。

我问娄鸣是否能听到那个歌声,他说听得到,而且能判断出来是从船库里发出来的,不出他意料的话,这个歌声,多半与那个白色的龙头船上所隐藏着的『戒律念珠』线索,或者『戒律念珠』本身有些关联。

说着,他还向我展示了此时正在发光并转动着的『戒律念珠』手串。

随着我们的逐步靠近,歌声越来越明朗,但歌词始终是混沌无比,听的我隐隐有些头疼,并有愈演愈烈之势。

仿佛,那歌词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从我的颅骨上刺入我的头颅内部……

疼痛难忍之际,我拉住了娄鸣的手,说来也怪,在拉住他的手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头部的疼痛感烟消云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想,这兴许是因为我有些紧张,而作为我男友的娄鸣,他身上所散发的安心感能驱散我内心的紧张情绪吧。

就这样,我们一路来到了船库的门前,娄鸣使用了穿墙魔法,在船库那由集装箱的金属板改造而成的墙体上开了个洞,拉着我走了进去。

那么,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