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元白勾住她的脖子,温柔亲了亲。
杨清:“!!!”
“娘子真甜,我很喜欢。”
此刻,杨清呆呆看着他,竟没敢反抗,毕竟李元白疯起来真不是人啊,连自己的皇妹都能送去和亲。
显然,李元白聪明绝顶,见她脸色不对,就猜到了一二,便温柔安慰。
“我已经知道了元溪的所作所为,你别怕,她以后都不会再欺负你了。”
杨清心惊,诧异问:“你真的舍弃她了?”
李元白面若寒霜,冷冷道:“是她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这个皇妹,他也曾疼爱过。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杨清动手,更不该在一次未果后,还想再来第二次。
李元白无法想象,若杨清因坠马而死,他会疯吧?
这个世界,他可以舍弃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性命,唯独不能失去杨清。
此刻,李元白两眼都红了,阴鸷道:“杨清,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若失诺了,他就随她而去,哪怕是下地府。
杨清愣住了,他的感情太偏激,也太热烈,如炽热的火焰,稍有不慎便会将彼此烧成灰烬。
如此沉重的爱,让她惧怕。
李元白轻抚她的小脸,笑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只想将眼前的小女子拥在怀里,刻在骨子里,让她的全部身心都属于自己,哪里舍得让她伤心呢。
说着,指腹轻抚她的下唇。
杨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指。
下一刻,她悔之莫及,慢慢吐出了他的指节。
李元白看着自己微湿的指节,笑容愈发邪魅,嗓音低沉道:“哦……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杨清的双颊染上了红晕,哀求道:“你别弄我了。”
她的心跳好快啊,快无法呼吸了。
李元白轻轻一笑,仿佛春风拂过,散发着由内到外的愉悦,“杨小清,你再撒娇,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谁是杨小清,你别乱叫。”
李元白微微挑眉,霸气十足问:“我叫你杨小清,你敢不应?”
杨清:“……”
应还是不应,这是个问题。
“杨小清。”
“欸!”
杨清不是怂了,是识时务,能屈能伸才能苟得长久嘛。
然而,在看到男人戏谑的眼神时,杨清又微微红了脸,早知就硬刚了。
她硬刚,应该,或许,可能也不会怎么样吧?
“砰砰砰!”
忽然,敲门声响起。
杨清本就心虚,一听到敲门声,吓得从男人的怀中跳下,慌得团团转,嘴里喃喃自语:“是谁,是谁来了?”
“他来了多久,不会都看到了吧?”
“不不,不可能的,关了门窗,最多就是听到动静,不会看到吧?”
忽然,一只手钳住她的手腕。
“啊!”杨清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脸都白了。
“清儿,你怎么了?”
“是娘亲。”
杨清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想把他塞进桌底,又看向床底,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杨母见她不说话,心急敲门:“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
“没……没有!”杨清心乱如麻,扬声喊:“娘,我没事。”
“真的?你先开门。”
这会儿,杨清急得快哭了:“等一下,马上就来。”
她着急的样子太好玩,李元白满眼宠溺,将她拥在怀里,趁机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你亲亲我,我就自己离开。”
杨清双眸一亮,飞快在他的脸上亲了下,“好了好了,你快走吧。”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指不定多嫌弃他呢。
“亲这里。”
李元白指了指薄唇,微微低下头,等待她的亲吻。
杨清轻咬下唇,白皙的双颊肉眼可见的染上薄粉,羞怯觑人时,眼波如水荡漾,清纯又动人,漂亮得惊艳了尘世。
李元白瞳孔微颤,催促道:“快点!”
“知道了。”
别催,她真的很心慌。
杨清心头小鹿乱跳,飞快在他的唇边亲了亲。
那个吻,恍若蜻蜓点水,却足以让李元白用一生回味。
舔了舔被她亲过的地方,李元白无奈叹气:“总觉得亏了,下次再连本带利收回来吧。”
杨清用力推他,满口答应:“好好好,你快走吧!”
李元白被敷衍,也满心宠溺,谁让他爱死爱活了呢。
下一刻,李元白跳窗离去,不忘回头看她一眼。
其实,他心里很不舍的。
赶走李元白后,杨清深吸一口气,稍稍调整呼吸后,急忙去开门。
杨母等待已久,不解问:“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脚都有点痛。”
说着,她走路一瘸一拐的。
杨母急了,转身就走:“我去请个大夫。”
杨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懊悔说的借口太烂,急忙拉住她,“不用了,我坐一下就好。”
“娘,你找我什么事?”
杨母又问了问,见她确实没大碍,才放下心。
“清儿,一眨眼,你都长大了。”杨母拉她坐下,神色动容。
想到前来求娶的好男儿都快踏破相府门槛了,杨母骄傲又感慨,她的女儿有倾国倾城之色,是世上最耀眼的明珠呢。
偏偏,她以前被鬼迷了眼,竟让女儿从小就女扮男装。
别的女子在玩玩闹闹,清儿却在念书,因她的自私,虚度了十六年光阴。
在杨清泄露身份后,姐姐将她一通训斥,杨母想通后,这才追悔莫及。
“清儿,你恨娘吗?”
杨清闻言,心突然很痛,这或许是原主的执念吧。
在书中,原主直到惨死,也没有穿过一件衣裙,戴过一样首饰,她可恨,又何尝不可悲。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角泛起了泪水。
杨清无法忽视内心的感受,淡淡道:“恨。”
说出这个字后,萦绕在心中的悲切瞬间烟消云散。看来,原主至死都在执着于此事。
杨母一听,泪如雨下,“我知道,我就知道。
怎么能不恨呢?
在她的眼泪中,杨清只觉得压抑,不耐烦问:“娘,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是你受了委屈吗?”
杨母双眸含泪,愣愣看着她,伤心问:“清儿,你……你还在怪娘亲?”
“娘亲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啊!”
“为娘的,怎么会害你呢。”
“你别再说了,可以吗?”杨清来回快走,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罪,几次欲言又止,在她的泪水和哀求中饱受折磨。
最终,杨清受不了了,不管不顾跑了出去。
清静了一个下午。
晚上,杨清早早就入睡了。
睡着睡着,模糊听到敲门声,将她从梦中惊醒。
杨清仅着亵衣,眼睛困得睁不开,浑身无力来到门后,“是谁?”
无人应答,却又响起了敲门声。
“嗯?”
杨清迷迷糊糊,呆呆看向窗户,果不其然,那人又敲了敲窗。
“是谁?”
窗外,那人压低声音回道:“是霍某。”
杨清:“……”
白天明明见了,还得大半夜敲她的窗,总不会有要事密谋吧?
不过,他在窗外,总归惹人注目,杨清又困又烦,一把打开窗户,冷冷看着他。
霍风笑容满面,怕她关上窗,连忙将手臂放在窗上,“杨姑娘,好久不见。”
杨清无语死了,才半天没见,并没有很久。
“你干什么?”
“长夜漫漫,霍某无心睡眠,心里七上八下的。”
“说人话!”杨清真的很困,没心思陪他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霍风笑了笑,满眼都是她的容颜,只觉得钻狗洞偷跑进相府,真是值了。
若下次想她了,还能钻。
“陌上花开,天气大好,我们后天去踏青吧。”
后天,是李国的一个传统节日,男女老少爱登高踏青,书院也能休沐一天。
杨清摇摇头,果断拒绝:“不去。”
“去吧去吧,杨姑娘赏个脸吧。”
“不要!”
反正吧,她每次出门,准没好事,倒不如呆在房里,毕竟躺平使她快乐。
霍风神色落寞,也不勉强,倒让杨清意外了。
然而,话已说完,他的手臂还放在窗上,使劲推,都不撒开半分。
杨清目无表情,心里浮现出不妙的预感,“你还不走?”
霍风叹了口气,故作不懂道:“杨姑娘,你累了就去睡吧,我站在这里就好,天亮后就走。”
“……”
嚯!难怪这么好说话,原来在这里强迫她呢?
天亮后再走,那不是被人看到了?人多嘴杂,不是传遍京城了?
“霍风,你挺有想法的呀。”杨清皮笑肉不笑,话中带刺。
“杨姑娘,你这是何意?”霍风一脸震惊,似不解她的话中之意。
杨清气笑了,摊上这厚颜无耻的坏狗,还能怎么样呢?
“你别说了,我去!”
霍风双眸一亮,脸上泛着熠熠神采,“那一言为定了。”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明明她没有做错事,却总有偷.情的紧张。
霍风达成目的后,又缠她说了几句话,才快活离开了。
杨清用力锁上窗,又疲倦的倒在床上,她真的太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料,沉闷的敲门声又将她从梦中惊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