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要哭了?”
永帝顿时心疼坏了,明知道她是在演戏,可是他偏偏吃她这一套啊。
“你的未婚媳妇儿被人欺负了,你身为男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嗯,咽不下这口气!”
“你的未婚媳妇儿被人追杀了,你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当仁不让地站出来,为她伸张正义,荡平人间邪祟!”
“必须的!”
所以,丫头你就说吧,你要让为夫敲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他保证:她指哪,他一定精准打击!
永帝敛了笑容,面色肃穆,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巫邪听见他的话,果断开启了跟永帝打小报告的黑化模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巫邪报仇,从早到晚!
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酝酿了一番情绪,然后用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开始她的表演。
于是乎,永帝很快就感受到了她义愤填膺的慷慨陈词:
“永永啊,我三天前刚出生的时候,被人一枪硬生生给钉到墙上了!呜呜呜呜!你差点就要给我收尸了!”
他当时不是隔着时空远程支援了吗?她没发现?
“永永啊,我这三天一直被追杀,你看我都饿瘦了,非但没长肉,还掉秤了哇!!我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啊,这要是饿坏了以后长不高,你怎么娶我?你就没有媳妇儿了啊!”
呸!什么她会长不高,这丫头真是啥话都敢说!
“永永啊,我还有看不见的仇家躲在暗处对我虎视眈眈,说不定哪天就冒出来要把我给一刀咔嚓了,我还这么小,我如何每天晚上做噩梦可怎么办啊,我好慌啊!”
永帝大大决定以后亲自守着她。
“永永啊,你会罩着我一辈子的吧……”
永帝差点破功,唇角已经显而易见地勾起,好半天才憋住笑意。
这丫头是个见杆就爬的性子,很好,他太喜欢了。
他就是喜欢她这仗势欺人,小人得志的模样。
永帝故作黑脸,陪她同仇敌忾的模样,成功取悦了小丫头,“放心!且让这些家伙继续修行个十年八年的,到时为夫带你去夺了他们毕生的修为,你再一枪把他钉墙上去,若是不解恨就再多补几下,直接捅成马蜂窝也没问题!至于那几个百年都下不了床的,为夫再好好想想,总归不会让你吃一点亏。你看可好?”
巫邪咧嘴,笑得春风满面。
太好了,这个夫君相当可以!
敌人多?怕啥!她有永帝欧巴的大腿抱啊,从今日起,她巫邪也是有靠山的人呢!
嗯,她要快点长大,学到永帝的本事,然后把那些家伙揍得一千年下不来床,那就更好了。
永帝顿时老怀欣慰,小丫头才这么点大,就有如此雄心壮志,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心情一好,巫邪的脑子就活跃了,一连串的问题丢了过去,反正她不用说话,他会读心术,这样的交流方式太省力了。
“永永,你叫什么名字?永帝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是想起来问为夫的名字了?
“为夫名唤‘骊杺’,字‘不音’;永帝乃永恒之帝,自为夫立国之日起,至今已有五千年,一直不曾退位!”
骊不音……这名字很不皇帝的感觉。
等等,你都当了五千年的皇帝了?
我去!巫邪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么老了吗?
那他前后两个模样,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啊?她的心肝儿有点颤。
前后一老一少两幅面孔,他真实的模样应该是后者吧。
年轻才会天赋高,天赋低一点,差一点,那都当不了皇帝的好吧。
想到这里,她放心了!巫邪对自己的推论非常得瑟,可以打满分。
“后继无人,可不得自己坐着那位置,了无生趣!怎么,你有想法?”
“我没当过女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你若想,那便当了女皇又有何不可!”
“这样多不好,我才出生三天就跟你抢帝位,以后被人知道了,会骂我红颜祸水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晓,那也绝非是为夫传出去的。”
巫邪一怔,咦,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他俩现在全凭意识交流,确实是两个人的秘密。
巫邪顿时来劲儿了。既然差点出生就是终点线,她就努力先给自己挣个家业吧。
“我真的可以当女皇?”
“可以!不过,皇夫之位,有且只能有为夫一人。”
至于想要后宫三千美少年,那就别做梦了!永帝直接扼杀了巫邪摇篮里的痴心妄想。
“那多不好意思,我怎么能让一代永帝当赘婿呢!天下人会嘲笑你没出息的。”
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越来越过分,还蹬鼻子上脸了,自己这咋不上天呢!
“为夫阅尽世间百态,历经沧海桑田,早已看淡一切,不过倒真是不曾当过赘婿,可以一试!至于天下人呢,谁敢嘲笑,为夫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便是!”
这话说得,真是深得她心啊,这个夫君很可以,绝对是她的菜!
这男人连赘婿都肯当,对她是真爱啊,她对他的好感又加分了。
有权有势实力强,温柔体贴心灵美,如此内外兼修,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绝世好男人,她不抓住机会,难道还等着别人来撬墙角吗?
“你这小傻瓜,总算是眼睛亮了一回了!”
嗯?骊不音这话啥意思?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眼瞎过?不明白!
巫邪莫名觉得心中暖洋洋的,有点感动且十分欢喜,这男人她越看越喜欢。
“我娘给我起了个小名儿叫雪球儿,大名叫巫邪!虽然我也挺好奇,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让我一个姑娘家取名叫邪。你可以唤我雪球儿。”
“名不副实!不唤!为夫再给你取个好听点儿的。”
“怎么就名不副实了?”
“雪球又白又凉,还总是被丢来丢去,你确定你要起这么个名儿?出生被钉墙上,跟被丢来丢去有啥区别?”
巫邪有一次惨遭暴击,她从此跟墙势不两立了!
算了,巫邪放弃挣扎,好像他说的挺那么一回事儿的。
“那我叫啥名儿好?”
“你叫啥为夫都喜欢。”
“我娘说我叫雪球儿!”
“雪球儿不好!”
“永永啊,你确定你要让一个出生才三天的娃娃自己给自己取名字吗?等我长大了,人家问这名字谁起的,我说自己给自己起的,你觉得别人会不会觉得这孩子怕不是疯了吧?一定会在想,她的父母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名儿都没给孩子起。这孩子得是多么不受待见啊!你如何忍心我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啊!”
“为夫再斟酌几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