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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月清咳了一声,“抱歉,我不想去,我有相公了。”

黑衣男子神色一晃,想起了当年那个女子也对他说了相似的话,一股无名火从胸间燃起,手指被他捏的咯吱响。

洛星月明显感觉气氛不对,立马反应过来,难道她娘也说过类似的话,那她们不愧是母女。

正想的出神,对面的人猛地站起,冷哼一声,“你最好听话些,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一路晕回去。”

哟,生气了。

洛星月跟着也站了起来,双手插腰,大声地说道:“哎哟,我好怕怕哦,你有本事你下药啊,我才不怕你。

还想让我跟着你,听你这声音,老的都能当我爹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想的美!

本郡主才看不上你,整天带着个黑面罩,你是丑的不敢以面示人吗?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还跟着你,对我好,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

洛星月阴阳怪气对着他一顿输出,说话的声音又大又难听,想来门口的暗卫们恐怕都听到了。

黑衣男子脸色沉的能滴出墨,压抑着胸口的起伏,眼里迸射出火花,下一秒就能将洛星月秒成渣。

洛星月可不怕他,她有空间,遇到危险还能往里钻,大变活人吓不死他。

黑衣男子直勾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压着怒气挥袖离开,屋门撞的嘭嘭响。

屋里安静下来,洛星月瞧了一眼外面,走到刚才他坐的位置,将小虫子拿起来,“辛苦你了,给他下个最厉害的蛊,痛不死他,什么东西,竟敢肖想本郡主,多待一会儿我都觉得恶心。”

小虫子勾了勾尾巴,洛星月眼睛转了转,整个人消失在了屋里。

天没亮,黑衣男子便被吵醒。

“不好了,主子,那女子不见了!”

黑衣男子从床上坐起,“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我们二人在屋外守了一夜,不可能逃掉的,但今早进去已经没人影了。”

黑衣男子沉着眼,往洛星月屋子走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黑衣男子一拳捶在木门上,门板碎成了两块。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消失!给我找!”

外面一个暗卫匆匆跑进来,“主子收到消息,太子殿下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正朝大兴府赶来,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我们必须离开。”

黑衣男子捏紧拳头,身子轻微发抖,咬牙切齿道:“洛!星!月!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门外,元溟扫了一眼室内,确实没感觉到洛星月的气息,一个闪身离开了。

外面找翻天的人,此刻正在空间里闭着眼睛,听着外面人的谋划。

“清点人数,我们即刻就走!”

“主子,不好了,昨日那人不见了。”

黑衣男子扫了一眼,脸色铁青,这两人压根就是认识的,哪有这么巧,同时一道消失,耍的他们团团转。

“中了我的控心蛊,跑得掉吗?这笔账迟早会找洛星月算清楚。走!”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带着人离开了。

洛星月没有立即出去,她可不认为生性多疑的人就这样走了。

果然,约莫一刻钟,屋檐上跳下一个暗卫,又将屋子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确定无人了,这才离开。

洛星月骂骂咧咧从空间里出来,从窗子翻了出去,这户农家身后就是一座大山,她准备从大山绕出去,以那男子多疑的程度,保不准他在门口也放了人。

就在洛星月翻出院墙一盏茶的时间,一个黑衣人推开屋门,再次确认一遍,这才离开。

后山全是荆棘,草窜的有人身子一半高,一看这个村里的人就不怎么上山。

洛星月从空间里拿出镰刀,一边斩断旁边的荆棘,一边注意着草丛,听方才那男子所说,控心蛊应当十分厉害,她必须赶快找到元溟。

纵使她砍断了不少拦路的荆棘,也有不少荆棘划破她的衣裙,半人高的草割破了她的脸。

洛星月看了一眼,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能下山了,垂头撕掉一块裙角,将脸蒙起来,吃了两个番茄,继续赶路。

这次虽说没见到这人是谁,但至少给他下了个蛊,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蛊,不过应该不会太差。

想到这洛星月还有些开心,不由得偷笑,活该!这个狗东西,脑子里都是些龌龊不堪的东西,就应该让小紫毒死他!

忽然,脚步一顿,踩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洛星月身子一僵,用镰刀撇开草丛,露出一个血人。

洛星月蹲下身,看到这人腰间挂着的玉佩,“元溟!”

她连忙将人扶起来,把脉,心脏跳的异常活跃,她顾不上男女大防,扒开他的衣服,心口处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攒动。

不用猜便知道是控心蛊,洛星月将小紫取了出来,把它从碗里捞出来,那黑乎乎的东西动的更厉害了,好似要戳破皮肤冲出来。

洛星月拿出手术刀,用酒精消毒,在元溟胸口一侧,轻轻划开一条小口子,将小紫放到伤口处。

小紫咕踊着钻了进去,元溟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洛星月只好将灵泉水涂在伤口处,据她所知,这些动物好像都挺喜欢灵泉水的。

果然黑色的东西朝着伤口处移动,但每移动一下,元溟疼的直哆嗦,洛星月只好把银针拿出来,给他缓解一部分疼痛。

约莫一刻钟,小紫终于到达黑东西的地方,看着一点点减少的黑团,洛星月总算松了口气。

吃完黑团的小紫速度很快的从伤口处钻出来,瘫倒在洛星月手心,她连忙用灵泉洗去它身上的血液,将它泡在了灵泉水里。

又给元溟包扎好伤口,喂了一碗灵泉水,等着他醒来。

山林间的风吹的呼呼的,洛星月一部分衣裙被刮烂,被冻得瑟瑟发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元溟。

不行,必须先下山,不然两人都会冻死在这儿。

说着,她找了一根粗木棍,一手揽起元溟,吃力的朝前走。

另一边赶路的黑衣人,猛地吐了口黑血,眼底都是震惊,控心蛊被解了,长老明明说过没有人能解控心蛊的。

这次被整的如此狼狈,他这一生还从没如此挫败过,想到洛星月,男子眼里淬满了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