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月拿起一块糕点,掰了一小块,塞进洛初尧嘴里。
许是尝到了糕点的甜味,哭声没停,但嘴巴倒是动起来。
洛星月松了口气,牵起他的手,将他抱回椅子上坐好,手里的糕点也放在了他手上。
洛初尧将糕点递给洛青行,“小舅舅,吃吗?”
洛青行拿起一块,口感清甜细腻,吃在嘴里顺滑柔软,都能比上宫里的糕点了。
洛青行眼里闪过惊讶,“月月,这是拿什么做的?”
洛星月看向他,“山药和芋头,小舅舅喜欢?”
洛青行点点头,“口感不错,就是有些甜了。”
洛星月捏了捏洛初尧软乎乎的脸蛋,笑道:“给初尧赔罪的,所以多放了些糖。”
洛初尧吃了三个,肚子已经圆滚滚,一顿饭,一盘糕点,两姐弟的“恩怨”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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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从洛青行的房间里出来,走在路上,洛星月捏了捏肩膀,揉了揉眉骨,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人,脚步一滞。
“大嫂,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周氏已经在洛星月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洛星月回来,干笑了两声,“还不困。”
洛星月推开院门,“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坐坐吧。”
周氏连忙跟上洛星月的脚步。
屋内,白英在擦拭着屋里的灰尘,见洛星月进来,连忙低头行了一礼:“小姐。”
洛星月看着干净的屋子,对白英说道:“快回去休息吧,不用擦了。”
白英点点头,将床铺好,才往外走。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周氏焦灼着怎么开口,洛星月压根不知道周氏想说什么。
终于。
洛星月先开了口,“大嫂,是有事同我说吗?”
周氏搓着桌帷的一角,犹豫了一下,周云云的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星月……,我…我妹的事,你…听说了吧?”
洛星月点点头,“怎么了?”
周氏眼含歉意,说道:“抱歉啊,星月,我也不知道云云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我已经狠狠打了她一顿,让她回去了。”
洛星月看着低着头的周氏,柔声道:“大嫂做的挺好的,为何还要道歉?你将周云云赶回去,婶婶骂你了吧?”
洛星月记得沈氏说过两句周氏的娘家,她母亲爱小不爱大,得亏周氏性子直,大大咧咧,从没放在心上。
周氏眼圈忽然泛红,苦涩的笑道:“就说了几句,我不听就是了,若她们来找你,你只管打发回去就是,不用给我留面子上。”
洛星月忽然倾身,握了握周氏的手,郑重的说道:“放心,我不会给你留面子的。”
周氏扑哧笑出声,“你呀,阿瑾在府城还好吧?”
洛星月点点头,“不用担心他,哲舟在呢。”
周氏点头,“那就好。”长舒一口气,“说出来整个人都舒服了,你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洛星月笑道:“嗯,大嫂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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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六月,天气逐渐变得炎热,透蓝的天空里,悬着一颗发着火光的圆球,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
半闲居推出的冰饮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断销。
洛星月最近几日都在尝试做新东西,大家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反正每日面粉倒是用去了不少。
路南星走进了后厨,“掌柜的,秀梅姐找来了。”
洛星月一愣,有些不解,连忙将手擦干,跟着路南星走了出去。
李秀梅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冰饮但没有喝,见到洛星月,连忙放下杯子,跑了几步,“掌柜的,下月的药材还没送来,磨坊的药材快用完了。”
洛星月皱了皱眉,“仓库里也没有了?”
“仓库里大部分的药材都有,但是也只能应付两三日,而且还缺草果。”
洛星月松了口气,“找人去后山上摘吧,先应付着,我去问问。”
李秀梅一愣,“后山有草果?”
洛星月跟着愣了一下,“噢,我忘了同你说,我在后山种了药材,以后你算好时间,把成熟的都收起来,晒干后放进仓库里,以备不时之需。”
李秀梅放下心来,这才觉得口渴,又转身回去,将路南星给的冰饮一口喝完。
洛星月回了一趟宅子,没看见裴云浩的身影,又去了后厨,“大嫂,看见二哥了吗?他去哪了?”
“云浩啊,他今日一早和村里的兄弟们,去了隔壁县送小红虫,晚上才回来,怎么啦?”
洛星月摇摇头,“没事。”
一时找不到裴云浩,洛星月只好给倪半夏写了一封信,送去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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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云浩和李峰,还有村里好些个年轻的汉子大概十三人左右,刚送完小红虫,就接到了一小单物镖。
终点刚好同他们是一个方向,云阳县旁边的云阴县,几人商定好后,便押送着货物往回走。
现在的裴云浩变了许多,撇去了之前一点子书生气,变得阳刚,强壮了许多。
当初元溟教武功的时候,唯有裴云浩和李峰最有天赋,李峰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猎户,有技艺在身。
而裴云浩单纯对武功十分感兴趣,纵使自己不聪明,没有先天条件,但肯吃苦,元溟看他如此刻苦,便多教了他一些技艺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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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半夏蜷成一团,缩在马车里,全身都在发抖,手里攥着簪子,双眼警惕的紧盯着面前的壮汉。
“别、别过来!”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会在官道上遇到山匪,又暗自懊恼应该多雇一些人。
壮汉露出黄牙,细小的眼睛在倪半夏身上扫射着,看着穿着一身白衫,玲珑有致的倪半夏,咽了咽口水,“美人儿,别抵抗了,外面的人都被我的人控制住了,何不乖乖同我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慢慢朝她靠近,倪半夏拿着簪子在空中乱划,“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双手被粗糙的大手抓住,簪子被抛到外面,壮汉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脸猥琐的说道:“好香。”
粗手摸上了她的外衫,刺啦一身,外衫被撕烂,倪半夏越喊救命,他就越兴奋,两眼泛着光,伸手朝着她的衣襟探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