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婆婆的诉苦后,秦淮茹亦是眉头紧蹙,苦思冥想良久,却是好像进入了死循环,没有半点头绪。
其实不仅是贾张氏受到刁难,她在车间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
鬼画符似的图纸看得她懵懵懂懂,完全不得要领,再加上又是手残党,以至于她的废品率一直排在车间第一名。
好歹之前还有易中海罩着,虽说再也没有了八级工的威严,起码顶着技术指导员的头衔,在车间有着众多拥护者,不看僧面看佛面,车间主任一直也没有找她麻烦。
可近几日却是形势突变,时不时就被车间主任训斥一通,更是扬言,要把她调去最苦最累的翻砂车间。
毫无疑问,肯定是易中海打了招呼。
今日之因,明日之果。
先前的算计非但没讨得了好,反而惹怒了易中海,可谓是愚蠢至极。
秦淮茹只觉肠子都快悔青了。
然而下一刻,联想到田桂英离婚分得巨额财产的先例,心念又是一动。
“妈,要不你跟易中海离婚吧,就跟田姨一样,分他一半财产咱们也不亏。”
贾张氏眼前倏地一亮,“淮茹,这个主意好,妈这就去找刘海中,开大会做个了断。”
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么一来,既有钱又不用受那窝囊气,简直不要太舒服。
甚至还设想着是不是多找几个老头,毕竟虱子多了不怕痒嘛。
只可惜两个没文化的婆娘算盘打得叮当响,到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晚上七点,全院大会准时召开。
看着中心处相对而坐的两人,尤其是贾张氏那张肿胀的猪头脸,邻居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不用说,又是因为两口子闹矛盾了。
近几日,易家可谓是热闹非凡,那凄惨的叫喊声,即使是贾张氏的几个死对头都不忍直视。
实在是忒惨了些!
而易中海的所作所为更是令众人瞠目结舌,简直颠覆了以往邻居们对他的认知。
好暴力!好狠辣!
果然,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贾家的一番算计终究是自食恶果。
眼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不等阎阜贵发话,刘海中直接略过他开口:“今天这场大会呢,是张大姐找到我,说是想解决他们两口子的矛盾。”
“张大姐,你先说说吧。”
阎阜贵幽怨地白了老伙伴一眼,嘴唇张了张,又低头继续嗑起了瓜子。
贾张氏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易中海,银牙一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哀嚎。
“哎哟喂!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家伙都看看呐,易中海给我打成什么样了, 我要跟他离婚。”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邻居们下巴都惊掉了,领证才没两天,这就要离婚了?
有这么儿戏的?
场下的裴广顿时兴致大起,二郎腿一翘,掏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嗑了起来。
还不忘给小媳妇也抓上一把。
赵麦麦顿时一阵好笑,为了看热闹,准备的还真是充分。
边上的许大茂亦是来了兴趣,“小广,给我来点尝尝。”
孙大虎:“广哥,有多的没,也分我点呗。”
裴广也不吝啬这么点东西,给两人又抓了一小把,于莉也有一份。
五人就这么扎堆一边乐呵呵嗑着瓜子,一边看起了好戏。
于莉说:“诶!你们说贾张氏又在整哪出?”
孙大虎:“八成是天天挨揍,受不了了呗。”
许大茂嘴角一撇:“我看没那么简单,怕不是又算计上什么了。”
裴广:“我看也是。”
几人说话间,邻居们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周末那顿大餐都还没吃进肚里,怎么就要离了呢。
阎阜贵率先起身劝说:“张大姐,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凡事都可以商量解决的嘛。”
三大妈:“是啊,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路人甲:“老易,这就是你不对了,教训媳妇怎么能下重手呢。”
......
然而,对于邻居们的劝说,贾张氏都是充耳不闻。
“我不管,今天这婚反正是离定了,老易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见状,刘海中只好把目光转向了默然无语的易中海。
“老易,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
易中海随意摆了摆手,“我尊重翠花的选择。”
窃喜的同时又有些遗憾,他都还没怎么使劲,贾张氏就这么倒下了。
真没劲!
阎阜贵索性脸都不要了,直言:“老易,你当初可是答应周末要摆上几桌的,人无信不立,要不然大伙可不答应。”
“是啊!”
“不能答应!”
“当时就应该把这两人送派出所去。”
易中海顿时吓得一哆嗦,连忙起身开口:“大家伙,周末摆宴会如期举行,就当是我给大家赔罪好了。”
这些邻居什么德行他自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旦没能如愿,指不定背地里会怎么编排自己。
干脆破财消灾,一劳永逸。
一众邻居这才面露喜色。
刘海中适时起身宣布:“既然这样,那你们俩就尽快去办理手续,散会!”
然而下一刻,贾张氏噌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健步拦在了刘海中面前。
“不能散会,离婚总得先把家产分割清楚了。”
裴广几人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贾张氏在这等着呢。
算盘打得也忒精了!
呃......
刘海中稍显愕然,这种情况还真没听说过,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
易中海当即勃然大怒,额头青筋直冒,手指着对方破口大骂:“张翠花,你还要不要脸了,咱们拢共才领证四天,想分家产,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前有田桂英分走一半家产不说,现在又来一个,真当他泥捏不成。
贾张氏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又怎么了,好歹夫妻一场,家产就应该有我一半。”
闻言,所有人均是目瞪口呆。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做人做到贾张氏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下一刻,阎阜贵扶了扶眼镜,站起身义正言辞道:“我觉得吧,两人结婚时间太短,贾张氏对这个家并没有做出贡献,理应净身出户。”
“三大爷说得对!”
“有道理!”
“就该这么办!”
易中海感动地都快哭了,总算能有人说句公道话了。
这个老阎还是不错的嘛!
一会儿散会了,必须得送五斤,四斤,不,一斤面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