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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怀孕的初期,我实在不忍心让她被工作侵扰,让她留在家里养胎,反而是我天天去往南山分会处理一些琐事。

9月9号,我早上奔着南山去的时候,钟衡的老同事,当了我六年班长的老张头给我打来电话。

老张头今年51岁,当年赶上了最后一届特殊工种,还有四年退休。

我们俩算是忘年交,在年轻人里面,老张头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没人能比的了的关系。

本来我是打算坚持到他退休再离开的,至少在我们还保持着同事关系的阶段,都能留下一些比较欢乐的记忆。

可惜的是,商会在扩张,很多时候我实在是分身乏术,也算是有些取舍吧。

“兄弟?还在本市呢?最近忙啥呢?”

接通电话,张班长问了一句。

我应了一声:

“在忙一些杂事。”

张班长问道:

“你去哪工作了?没找别的活儿啊?”

我呵呵一笑:

“在南山那边工作啊,冬阳自己忙不过来的。”

张班长叹了口气:

“也是,下午有时间不?咱们喝点?”

我哈哈一笑:

“咋的?大哥你是要履行承诺了呗?”

遥想当年,张班长、小缝、还有一些老一班的家伙们,因为某件事打赌。

赌约是我的结婚对象,是某人和不是某人。

赌注是一顿酒,如果最后我和某人走到一起,我请他们喝酒,如果和另外的人走到一起,他们请我。

一句玩笑一样的赌约,打赌的时候我和那个苗苗刚分手不久,和冬阳还处在地下恋情的阶段。

这种打赌我是必胜的吧?那就赌了呗!

老张头轻哼了一声:

“还提这事,你小子玩不起,都和你媳妇处对象了,还跟我们打赌。”

“不过,咱们班里迎来送往的习惯你是知道的,你走了,大哥做东送你。”

我顿了顿,随即应了下来:

“好,几点?”

老张头道:

“下午三点吧,咱们早点喝,别弄的太晚,把弟妹也带上。”

我应道:

“行,我看看她能不能去吧,最近情况有点特殊。”

老张头也没多问,他可能是认为我们比较忙吧。

“好,那就这么定了啊!”

一上午的时间,我把手头的工作尽快全部解决,中午的时候,还和冬阳通了电话。

把张班长的邀请也告诉了她,不出所料的是,她当真拒绝了同行。

没别的意思,这两天她总是有些乏累,比较嗜睡。

好在,我妈一直留在小院,看着两条傻狗,还给冬阳准备一些她喜欢的食物。

下午两点半,拿了两瓶内部专供的苗窖,又在商会里找了个人给我送到了张班长定的饭店。

一家在本地比较有名气的大锅台,九月初的天气虽然还不算冷,但是气温也掉到了二十度左右,吃炒菜一类的凉的快。

老张头和明明已经到了,明明也是曾经的老人,今年四十八岁,人特别不错,就是家庭成员有些拖累。

早两年的时候,明哥还在家里准备过酒菜,叫上了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去玩闹了一天。

当初到场的基本都是他们老家伙们,唯一的年轻人只有我。

别怀疑,在我们这边的最高礼仪,不是邀请谁去哪个高档酒店,而是叫到家里,吃喝玩乐都行。

关系好不好,能不能瞧得起互相之间的关系,就看彼此对待的方式。

“兄弟,自己来的啊?”

老张头接过我手里的酒,问了一句。

我无奈的笑了笑:

“没办法,冬阳最近比较特殊。”

都是过来人,一句话就猜了七七八八。

“有了?”

老张头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

“快七周了。”

老张头连忙恭喜:

“恭喜了兄弟,这马上要进职称了啊。”

明哥给我让进座位,同时问道:

“那弟妹在家休息呢还是上班呢?”

我咧嘴一笑:

“在家呢,月份太小,不敢让她太累。”

老张头拿出了一瓶酒:

“兄弟,这是你嫂子的老板送的,这次咱们也尝尝。”

我没什么意见,本来带来的酒就是给他的。

不过这老头拿的酒也不差,少说也得七八百一瓶。

同时来的还有热工专业的超哥,他和老张头,明明算是邻居。

超哥是新人,之前是老赵在别的企业的技术员,那个企业分崩离析后,就带到了钟衡。

我们本来不算熟悉,也就算是点头之交。

人齐了,菜也要出锅了,老张头张罗着:

“来,咱们把酒倒满,今天多喝点。”

“之前啊,我和明明总和超喝酒,和明旭也总喝酒,但真把你们都凑到一起还是第一次。”

“咱们几个人啊,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也都算是忘年交了,来一起喝一个。”

酒杯都是二两半的,一口闷并不难,但那样醉的就快了。

四人都选择慢酌,第一口虽然没少喝,但也不算过分。

喝的是53度的习酒,味道和同等价位的台子差不多,是我不太喜欢的酱香型。

我是头一次喝这个酒,习惯性的品了品,很呛……

老张头笑我:

“这就这么冲,还有心情品呢。”

我轻咳了两下:

“习惯了,哈哈。”

扫了一眼他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三分之一,这老头今天性子这么急?

吃吃喝喝,聊了一些家常琐事,热工的超哥突然问道:

“明旭啊,辞职以后去哪了?我听说你一直有别的工作?”

我轻笑了一下:

“是,在柒果乐。”

不管别人怎么传的话,我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

“柒果乐啊,大厂子啊,你在那干啥?”

超哥又问了一句。

明明一脸揶揄道:

“他能干啥,混吃等死呗!”

“管理上有他媳妇,他就只管出钱收钱就得了。”

超哥一时间也没听明白意思,继续问道:

“你媳妇也在那啊,也挺好,两口子一块也有个伴儿。”

我笑了笑,端起酒杯提酒。

算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我也没必要告诉他,像是在显摆一样。

老张头三口喝了一杯酒,再次给自己倒满一杯。

我诧异的看着他:

“老头你今天状态不错啊,血压不高了是吗?”

老张头没回话,默默的夹菜。

明明悠悠道:

“你班长郁闷了,就想喝点消愁酒。”

我不解的看着他,明明同样叹了口气:

“今年啊,班组大调动。”

“小川扶正了,当专工不再兼任班长,班长职位空出了一个,一番你死我活啊!”

我哈哈一笑:

“这有啥的,小韩子也好,姐姐也好,就看谁的关系更强硬了呗。”

老张头冷哼一声:

“他们俩都没上去,你猜猜谁上去了?”

我挑了挑眉,随后轻笑了一声:

“某位想要提拔年轻人,小韩子和我年纪相同,连他都没上去,那应该是大少了吧?”

“也就大少了,如果大少上不去,他忙活这么多年不白玩了吗?”

明明对我挑了挑大拇指:

“黄总说对了啊,就是大少。”

“不过他能提岗的最主要原因,不是他忙活这些年的原因,而是他堂哥,他哥是供热办的,据说给咱们赵总递话了。”

我哈哈一笑:

“就一个班长的岗,都找到老赵那去了?”

“关键老赵现在还有心思管单位的事儿呢?没对他发火也算是他命好。”

要知道,老赵现在都快自身难保了,一个岗位的事,在人家焦头烂额的时候找上去,也不怕老赵冲他撒气!

“老赵咋的了?”

老张头问了一句。

我话到了嘴边,赶紧换了口风:

“身体不太好啊,据说又要去海南疗养去了。”

老张头不屑的笑了笑:

“他哪是身体不好啊,就是去海南猫冬去了!”

我笑了笑:

“别管干啥了,大少当了班长,那主值也得有人补充啊!”

明明点了点头:

“不光是补充了,还调动了!”

“不算你辞职,你们一班主值就剩下一个了。”

“大少接了二班的班长,周部长给他配了几员大将!”

“几员大将”几个字咬的比较重,看来并不是字面意思。

我配合着问了一句:

“都谁啊?”

明明不屑的笑了笑:

“人家一个专工跟班组,还有个新班长带班,那配的主值就随意了一些呗!”

“坐地炮,大橙子,傻通子和夏老师。”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去,这周部长对大少有意见了?

“不是?大少这个班长接的有点坎坷啊!”

老张头嘀咕了一句:

“肯定的啊,不该他的,非得要上,还隔着锅台上炕,周部长也好,张总也好,能不对他有意见?”

我赶紧摆了摆手:

“可别瞎说啊,人家还是有能力,要不也不能上去。”

“傻通子走了,其他人呢?谁上一班了啊?”

老张头叹了口气:

“教主、三儿和小秃子来了,明明去了四值,海肠子去了四值。”

“三值基本没变,就让小缝去三值当主值去了。”

“一个班组四个主值,你和大少给让出了岗位,又提了六个上来。”

“不过都是新手,头一年肯定不如老手可靠。”

“就是我这边拆的稀巴烂,当年张总就说要拆一班,坚守了三年,总算让他如愿了。”

说真的,张总这个操作还真是给我上了一课。

一班整体上来看太过于团结,他们领导想要在一班里面得知一些班组里的事,总是比较难的。

不过一个班组里面,多多少少也就那些事,咱也不知道他们为啥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