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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

反应过来的桑榆一把抱住北堂晨向旁边一滚,随着几声破空的巨响三支长箭钉在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桑榆抱着北堂滚进刚才藏身的沟壑里,她转到下方给伤员垫了一下,在落地后直接扯下腰间的蛊笼向上抛去。

“噌!”

蛊笼刚飞出去的瞬间,又一支利箭袭来将它在半空中直接贯穿,在有了破口后笼内的金沙虫蜂拥而出。

那些如同沙粒般大小的金色虫子在空中迅速的四散开来,很快就形成了半径十米左右的小型“沙尘暴”。

“北堂!你怎么样了?”

“……死……死不了……唔!”

趁着蛊虫形成屏障的档口,桑榆赶紧检查北堂晨的伤势,一支带着倒刺的箭穿透了她的左肩。

值得庆幸的是,北堂晨一直斜背着她的装备包,那只箭撞上了包里的东西所以往外偏移了一些,要不这一箭应该会直接贯穿心脏。

“桑榆……我……没事……包里有药粉……帮我……把箭头折了可能……有毒……”北堂晨目前还留有意识,她缓过来一些想够背包但手臂却不听使唤。

“别动!不想活了?这箭上面不是可能它就是有毒!你现在闭上嘴不要说话!慢慢呼吸放心我会救你!”

桑榆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手并没有停,常年和蛊毒打交道的她检查伤口的时候就嗅到了箭头上特殊的酸味。

更不用说现在北堂晨的嘴唇已经迅速变成黑紫色,她从身侧的背包里拿出银针,拉起北堂晨的左臂就刺进了千金穴,另外两针扎在伤口附近止血。

带着灵力的银针事半功倍,虽说只是短暂阻止了毒的蔓延,但也争取到了时间,北堂晨只觉得手臂一麻晕乎乎的脑袋清亮了一点。

“我……唔唔!!!”

她刚张口想说自己好了些,嘴里就被桑榆拍进去一条肥硕的白色虫子,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虫子蠕动进了喉咙。

“喂!你可千万别晕啊!想像自己吞的是块年糕就不恶心了,现在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桑榆一手捂着北堂的嘴怕她吐出来,另一只手在箭头上一抹擦下来一些绿色的粉末。

(我知道……但你捂得我喘不上来气了!)

桑榆先嗅了嗅随后用舌尖舔了一点,下一秒她就听到了蛊母“骂街”般的尖啸声,体内的毒迅速被它吸收掉。

“是蓖麻混合了曼陀罗……这毒真够狠的……也幸好这次是我跟着你。”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桑榆直接松开手,北堂晨立马压低身子开始干呕,一条浑身黑透了的胖虫子被吐了出来。

“桑……咳!咳咳咳!”北堂晨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伤口被扯动又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桑榆将最后那只子蛊取了出来,这次的蛊虫体型并没有变大,她捏住北堂晨的口就塞了进去。

虽然是第二次被塞虫子,但北堂晨已经无力反抗胸憋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更不要说挣扎。

“此毒常规无解,只能用它的命来换你的命。”桑榆闭上眼睛催动子蛊,金沙虫的寿命不长她必须抓紧时间。

金蚕子蛊入口后钻进心脉里在那里迅速融化掉,那种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气的感觉瞬间消失。

“嗬!”

求生的本能让北堂晨猛吸一口气,桑榆蹲下将对方手臂上的银针拔掉,可着手处理箭头的时候又犯了难。

“这箭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桑榆错愕的看着手中豁了口的匕首,没想到那通体乌黑,看起来快要腐朽的箭杆居然坚硬无比。

可时间并不等人,无数的小金点从头上慢慢落下,那些是死掉的金沙虫。

“真没时间了北堂你撑着点!我们换个地方再处理伤口。”桑榆将背包里的止血粉拿出撒在伤口上,她背起人想借着蛊虫的遮掩离开。

(不行!袭击者用毒箭法还准万一金沙虫挡不住……)

想到这刚走两步的桑榆就停了下来,以防万一她将这次带来的蛊翻了个遍,终于决定用体型最大的玉蟾去试。

她通过蛊母和剩余的金沙虫共享了视野,玉蟾刚跳出沟壑时并没有被攻击,桑榆故意让它在原地待了一分钟左右。

(没有被攻击……是走了吗?)

她让玉蟾动了起来,可下一秒这只蟾蜍就被一支乌黑的箭钉死在了地上,而桑榆却没看到箭飞来的方向。

“嘶!这箭和凭空出现的一样!既然能看到对方为什么不攻击,是因为这个沟壑是视觉死角?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桑榆又放出几只蛊试探,可无一例外都被突然出现的箭钉死在地上,期间她不停的更换金沙虫的视角,试图去找出袭击者可能在的方位,毕竟手里也没剩几只能浪费的蛊了。

“蹭!”

随着破空声,突然出现的乌黑利箭精准钉死了一条爬在缝隙里的蛇蛊。

“可恶!这都能看到!可我却完全看不到箭的轨迹……他就这样只等我们露头是在逗弄猎物吗?看不到的对手这要怎么做才能逃掉……等等北堂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咳咳……处理伤口……我不能……拖你后腿……”

“你这样做伤口会裂……”桑榆没有继续往下说。

因为北堂晨已经用手抓住箭杆用力握紧,金属的拳套慢慢“咬”了进去,坚硬的箭杆逐渐被压裂木屑崩了出来。

随着咔的一声

北堂晨就这样徒手弄断了箭杆,也成功把伤口完全撕开,疼痛和失血让她一阵眼晕直接昏了过去。

“你可真是……”

不管怎么样还是救人要紧,桑榆赶紧把北堂晨放下用刀割开伤口附近的衣物,空中的金沙虫还在不停的死亡,“沙尘”遮盖的范围在快速缩小。

此时位于中央的宫殿顶上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旁边摆放着一个空箭袋,他带着面目狰狞的铁制面具,身着染上斑斑红锈的铠甲,右手紧紧握着一把乌黑的长弓。

人影一直面相“沙尘”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一般,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空箭袋里凭空出现了一支箭。

这时人影才缓慢的伸出手将它抽出搭在弓上,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弓弦被拉开。

人影保持拉弓的姿势一动不动,隐约间能听到沙哑的低语。

“城……保护……职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