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几人只能驻足下来。
秦昊奇道:“书桓老弟何故如此？”
甄帆道:“你可知楚国张琪？”
秦昊愣神:“铁板神算张端木？”
“正是此人。”
秦昊倒是真听说过他，此人姓张，五行缺木所以取名为琪字端木。
这人之所以为铁板神算就是因为算数玩的贼溜，在十国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
秦昊道:“他又如何？”
“他现在带着徒弟正四处招摇呢。”
秦昊疑惑:“四处招摇？”
甄映雪瞪了他弟弟一眼道:“是这样，张先生周游列国此时正在我国孔府学院，以算数题挑战学院才子和老师，可惜的是，至今无人能胜。”
甄帆道:“正是如此，此人还相当狂妄，小弟想拜其为师都被他一口拒绝！”
“噗嗤！”郑婧瑶没忍住笑出声来，掩嘴笑道:“你是冲着人家的女弟子去的，人家自然不会收你。”
她见秦昊不解又解释道:“张琪这次出来带了一名女弟子，不仅风姿绰约美艳无双，而且深得张琪真传，事实上张先生这次挑战都是这名女弟子完成的，而表弟……”
她看了甄帆一眼呵呵笑道:“表弟见到她立即惊为天人，以切磋为名数次与其接近，结果被对方看穿了心思，再也不愿意与他比试。”
秦昊笑道:“原来如此。”
甄帆酷爱数学，遇上这样的人肯定是要讨教一番的。
甄帆梗着脖子道:“我是真心跟她切磋的好吧？”
郑婧瑶笑道:“那你可曾赢过？”
甄帆语塞。
甄映雪道:“现在张先生在孔府学院设下招婿擂台，扬言倘若有人能胜过他的弟子，便可立即招其为婿，此事正闹得沸沸扬扬。”
郑婧瑶补充道:“在孔府学院切磋是圣人允许并倡导的，而且他带着女弟子招婿也是一件雅事，所以除非是他自己愿意离开，否则无人可以干涉。”
秦昊笑道:“这也算是个妙人，我倒是也想见上一见了。”
他只听说过比武招亲，还没见过有比数学题招亲的。
郑婧瑶美目看着秦昊似笑非笑道:“秦大哥不是听说那女弟子美艳想抱得美人归？”
秦昊摆手道:“你说的是哪里话，那女子我又没见过怎会有此等想法？”
甄帆有些紧张道:“那见过之后可不一定了。”
秦昊不禁失笑看着他问道:“那女子容貌才学比之静瑶和你姐姐如何？”
甄帆看看两女如实道:“不差上下。”
秦昊笑道:“既然如此，若我有心为何不追求静瑶和你姐姐，何必还要舍近求远？”
这话一出两女同时俏脸一红。
甄帆看看她俩道:“好像是这样。”
秦昊道:“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想着去招婿，相反，你真的喜欢她，说不定我会帮你。”
甄帆大喜:“兄长不是诓我？”
秦昊笑道:“你既然叫我兄长，我又何必诓你？”
甄帆对着秦昊深施一礼，喜道:“那我这就带兄长过去！”
三人边说边向学院里面走。
秦昊这才得空问道:“静瑶姑娘，伯母现在可好？”
郑婧瑶道:“多谢秦大哥，母亲一切安好，前几日还在念叨秦大哥。”
秦昊面露歉意道:“得伯母上次舍命相救，至今我也无以为谢，本想着来京之后好好与你们亲近一番，谁曾想俗事太多至今也没能登门拜会。”
郑婧瑶脸颊微红粉颈低垂道:“秦大哥有这份心就够了。”
秦昊看了她一眼道:“上次来时人多嘴杂一直也没能得空与你说话，倒不是有意疏远……”
郑婧瑶原本没事，一听这话眼里似有水雾泛起，但却立即轻抿朱唇浅笑道:“没关系的，我知道秦大哥你忙。”
“还有一事，”秦昊接着道:“那首《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把它拿出来用了，一直也没跟你说一声。”
这首词最先并不是在金陵与延陵如梦比斗时写的。
而是在武宁时秦昊邀请郑源和胡天祥商量修建漕运河道，在武宁新区写的。
当时事情谈完秦昊分别送给了正源和胡天祥每人一个保温杯，郑婧瑶当时也在场，秦昊送给了她一面梳妆镜，这首词就写在那面镜子上。
到时候考究这首词的来历时，这可是不能马虎的。
秦昊之所以解释就是因为这个。
郑婧瑶摇头轻笑道:“秦大哥无须跟我说的，你送的礼物是我的，诗词却是大家的，是这个世界的，即便是想抢也是抢不走的。”
这句话暗指他人也是抢不走的。
秦昊道:“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
两人边说边走，却没注意到甄氏姐弟不知何时早已经远离二人。
郑婧瑶忽然垂下头轻声问道:“不知道秦大哥哪天有空，瑶儿想邀秦大哥一起……”
可就在此时只听甄帆突然喊道:“兄长，到了！”
只见他俩已经走到一间院子门口，话音刚落就被甄映雪两巴掌拍在肩上，并且还自顾问道:“姐姐你打我干嘛？”
甄映雪瞪了他一眼道:“活该你讨不到媳妇！”
“我怎么了嘛！”
他这一打岔郑婧瑶的话自然问不下去，她撩起鬓角长发脸颊微红，轻声道:“秦大哥，我们走快些吧。”
秦昊微微点头，快走几步跟着甄氏姐弟迈进了一间院子。
路过院子门口时秦昊看了一下，院门匾额上面写的是“数学院”。
跟文学院一样，院子里面也分成了数间小院落，数学院的学生食住、上学读书都在这里。
教室是在单独的一间院落内，秦昊进来时就发现这间院落现在挤满了人。
大多数都是身穿校服的学生，零星的几名教授点缀其中。
不过从这些衣服上看，这些学生并不只是来自孔圣学院，还有其他学院的学员。
甄映雪解释道:“现在张先生招亲一事闹得人尽皆知，每日都会有不少人前来一试，这些同学都是趁着自习课过来的。”
秦昊环顾一圈感叹道:“为了此事连学都不上，这也太夸张了吧？”
甄帆贼眉鼠眼道:“兄长进去就知道了。”
秦昊看了看人群无奈道:“这么多人围着如何进去？”
甄帆嘿嘿一笑道:“简单，看我的。”
说着双手捂着嘴巴做成一个喇叭状，大喊道:“国子监学子秦浩然前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