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
陈宫想了一下,便向秦牧进言道:“眼下是十月份,秋冬时节,辽东苦寒之地,我军将士并没有配备足够的冬衣,贸然入辽作战,属下唯恐出师不利。”
“不如等准备充分之后,相国再征讨辽东的公孙度,定能毕其功于一役!”
此言一出,沮授也是跟着道:“相国,公台所言极是。”
“属下认为,目前对于公孙度,相国可以安抚,使其不敢侵犯辽西,犯我疆界,想必公孙度也从白狼山之战中,见识到了我军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
“善。”
秦牧点了点头,还是认同了陈宫、沮授等人的主张。
秦牧要远征辽东,哪怕是薛仁贵、李靖、岳飞这样的帅才,都不看好。
为何?
原因很多。
秦牧倒是不急于一时。
历史上的辽东公孙氏,历经公孙度、公孙康、公孙渊三代人的统治,中间还有一个公孙恭。
公孙恭这厮是公孙度的次子,比较倒霉。
公孙恭是一个“天阉”之人,最终被大侄子公孙渊夺位,被软禁起来了。
不可否认的是,辽东公孙氏的确是比较强大的。
在公孙渊的时候还建立了燕国,成了魏蜀吴之外的第四国……
秦牧依稀记得,历史上的公孙度大概是在公元204年病逝的,大概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公孙度就要嗝屁了。
当然,秦牧不会把希望寄托于这种事情上。
等到时机成熟,秦牧再发兵攻灭公孙氏,平定辽东也不迟。
“公与。”
“属下在!”
“你替我跑一趟辽东,面见公孙度,让他把嫡长子公孙康送到许都,担任议郎。如果他不听从,你就告诉他公孙度,我的数十万大军随时都能进抵辽水一线。”
“诺!”
沮授当即答应下来。
秦牧此举无疑是十分高明的。
在汉代,官吏秩比二千石以上的人,只要任期满三岁,其子可以担任入朝郎官。
毫无疑问,这种“任子制”成了士族门阀的温床、摇篮。
而秦牧现在就想利用这种任子制度,让公孙度把他自己的儿子公孙康送到许都作为人质。
“仁贵。”
“属下在!”
“我拜你为镇东将军,持节,总揽幽州诸军事,坐镇于令支。你的任务,就是替我训练出更加精悍的铁骑大军,多多益善。”
“诺!”
薛仁贵当即答应下来。
对岳飞、薛仁贵,秦牧是非常信任的。
被秦牧从系统中召唤出来的历史人物,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即便秦牧让他们拔剑自刎,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所以,秦牧能让他们“野蛮生长”,不必有所顾忌。
“王凌。”
“属下在!”
“你出任护乌桓校尉,假节,坐镇柳城,配合薛仁贵训练骑兵,蓄养战马,并严密监视辽西、右北平以及渔阳郡等地的乌桓人,不得使他们再度作乱。”
“诺!”
王凌一脸惊喜的神色,当即朝着秦牧单膝跪下,答应了下来。
王凌原本只是一个小官,现在居然被秦牧一下子提拔成了官秩二千石的大将,这怎能让王凌不对秦牧感恩戴德?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一时间,王凌对秦牧的忠诚值也一路飙升到了90,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了。
“相……相国。”
冷静下来之后的王凌,不禁有些惭愧的向秦牧进言道:“属下适才投奔相国你不久,才德浅薄,战功也远不及诸将,相国你不以属下卑鄙,委以重任,属下唯恐有负相国重托。”
王凌有些不自信。
三十而立的王凌,其实已经有着丰富的带兵打仗的经验,就连治理地方都很有一套。
对于王凌的能力及其为人,秦牧是信得过。
历史上的王凌官至曹魏的太尉,其能力就可见一斑了。
“彦云,我秦牧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秦牧淡淡的笑道:“你的能力我知晓,做一任护乌桓校尉,不成问题。”
“好好干,日后封侯拜将,登堂入室,绝对有你的份!”
“诺!”
王凌这才感激涕零的接受了秦牧的任命。
其实,秦牧让薛仁贵、王凌坐镇幽州,为的可不止是想整合三郡乌桓,练出天下骁骑那么简单。
到了关键时刻,秦牧是会让薛仁贵领兵征讨辽东的公孙度,甚至是高句丽、扶余人等异族的。
历史上的薛仁贵,最显赫的“武功”在哪里?
辽东和漠北!
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跟李靖一样,薛仁贵在征讨异族的战事中,表现特别优异。
大唐有着许多璀璨的将星,他们不灭一个国家,都不好意思自称是“唐将”……
“药师。”
“属下在!”
“我拜你为镇北将军,使持节,坐镇雁门郡的马邑,总领并州诸军事。护匈奴中郎将以及度辽将军所部兵马,并州的一兵一卒,都归你调遣。”
秦牧缓声道:“你替我坐镇并州,训练铁骑,蓄养战马,并严防漠北的鲜卑人或是诸胡入侵、叛乱,若有战乱,你可先斩后奏。”
“若有合适的机会,你也能出塞掠夺胡人的牲畜、人口,你看着办。”
“诺!”
李靖当即答应下来。
秦牧给予李靖的权力,比薛仁贵大一些。
因为并州的情况太过错综复杂了。
李靖与薛仁贵,一个是镇北将军,一个是镇东将军,唯一不同的是“节”。
使持节为上,持节次之,假节为下。
使持节的话能杀两千石以下的官吏,持节和假节则是相对来说权限较低,但是在军事方面,也能斩杀不服从军令的人,先斩后奏。
秦牧又任命了张辽为护匈奴中郎将,太史慈为度辽将军,都负责在并州配合李靖。
秦牧对于幽州、并州的重视程度是可想而知。
大汉的边防安全,不容有失。
“诸位,还有一事。”
秦牧环视一周后,看着在座的谋臣大将,语重心长的道:“并州、幽州的匈奴、乌桓、鲜卑等异族,合计超过了一百五十万,如何对待他们,诸位不妨各抒己见。”
沮授想了一下,便向秦牧躬身行礼道:“相国,属下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