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媳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毕竟都是天逸的血亲,你真要罔顾人伦的置我们于死地吗?”傅老头声嘶力竭的说道。
“怎么样?傅大河,是你们太得寸进尺,真以为本宫是那么好拿捏的吗?”赵明昕玩味的缓缓走上前开口道。
“傅家爷爷,你们真的听不懂话吗?断亲文书已经签了,我们两家都不在一个族谱之上,哪来的血亲!”傅天逸身心疲惫,老傅家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天逸啊,爷爷和奶奶都知错了,难道真得让我们老两口,给你下跪磕头才能原谅我们吗?”傅老头说着,竟然拉着牛氏真的要下跪。“我们给你磕头,求求你原谅我们吧”
“诶,大河叔您这是干什么啊”
“对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啊”
“天逸小子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会不管你们的”
“你们血浓于水,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
“就是说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啊”
村民们见状,立马煽风点火的高声道,就连一些族老也都占着长辈的名头,开始说教起来。
他们谁都不傻,哪怕是憨厚的村民们也都知道,只要傅天逸和桃花村不断了联系,他们怎么着也能沾点点光。
要是傅天逸一家真的从此和老傅家,老死不相往来。
那桃花村可真没有什么,能值得牵住傅天逸一家的地方,那他们不就亏大了嘛。
况且,都是一个村的,他们肯定希望关起门来自己忍处理。
至于张树林一家,虽然是一个村的,但也不是傅氏族人啊,再者说,那人不是没死吗。
傅天逸、秦氏等人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可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赵明昕轻笑着说了一声。
“村长,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赵明昕缓缓问道。
这个新的村长,倒是有几分远见,赵明昕还是比较欣赏的。
村长突然被赵明昕提名,身体一震,犹豫片刻后,他环顾四周,不顾村民们的看向他的眼神。
走上前几步,坚定的说道“回殿下,偷盗、杀人,强抢民女,傅大河一家已经屡次三番的触及大乾律法,皆是重罪。
我以桃花村的村长、傅氏一族长名义,在此声明,傅大河一家从今往后,被傅氏一族除名,逐出宗族。
我作为桃花村的村长难辞其咎,请县令责罚!”
村长“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说道。
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村长,村民们是惊讶于村长的处置,傅天逸等人则是惊讶于他的魄力。
赵明昕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还是有明白人。
“出族?为什么!不可以啊,不可以把我们逐出宗族啊”傅老头彻底崩溃,他们家可是傅氏一族的荣耀,怎么可以把他们除名啊!
“傅正广你个小人,你拿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要把我们逐出傅氏,你凭什么!”傅老大满脸狰狞的大骂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过是拿了两件东西罢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天逸!你们如今那么有钱,好歹留着一家子的血,你就那么吝啬吗!你吃肉,连汤都不给我们喝吗!”傅老三也跟着喊道。
“村长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大河叔一家再怎么不是,也都是傅氏的族人啊”
“村长快把话收回去吧”
“对啊,村长,你不会真的收了银子吧”
“大河叔,你们快和村长说说情啊”
村长板着脸大声训斥道“都给我闭嘴!”
村民们被村长的怒吼,给吓得还真的纷纷闭上了嘴。
不过,他们各个看向村长的眼神,充斥着不满。
他们可不是心疼老傅家才说情的,他们是为了自己。
逐出宗族可是大事,不能轻易提出。不然等他们以后若是犯错了,岂不是也容易被村长逐出傅氏一族了?
“真是一群无知贱民啊”赵优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嘲讽的看着村民们,哪怕她还只是个小姑娘。
但浑身散发的气度,和冷漠的眼神无不让大家震惊,只见赵优优用着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废什么话呢!傅大河一家犯的罪,可是罪至灭族的,你们不停劝说村长,可是想和他们一块被问罪,然后让傅氏一族彻底被灭族?”
赵优优的声音清脆悦耳,可这些桃花村的村民们听到的,仿佛是恶鬼一般恐怖。
小小年纪的姑娘,怎么能轻易的说出灭族的话。
“这位村长可是在救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罢了,还倒打一耙,呵,真是群蠢货”赵优优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小姑娘是什么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本县主可是皇上亲封的华容县主,瑞王嫡亲的孙女,皇上的曾孙女,你们想好了再说话!”赵优优率先开口,堵住村民们即将张开的嘴。
“本县主可没娘亲她那么好说话,不说别的,就凭你们见到我们不跪着说话,本县主就能要了你们的脑袋!”
赵优优和赵明昕不同,可能因着都是傅天逸的家人、族人,又或是赵明昕曾经一块生活五年的村民们。
赵明昕特意收起来威严气势,让这些桃花村的人觉得她很亲和,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赵优优可不惯着他们,作为京城最上等的贵女,深得皇帝宠爱。
就连京城纨绔子弟们,都不敢在她面前这么放肆。
这群贱民还敢这么对她的娘亲,真是找死!
赵优优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压的面前这些村民们有些喘不上来气,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厉害!
赵明昕冷笑着走到了,带着些污秽之物琉璃灯和床幔前。
“就这两个,不到百两银子的破东西,也值得你们谋财害命?我们为了救张树林的命,都花了千两银子了”赵优优觉得特别可笑,摇了摇头道。
只听,村民们同时发出重重的倒吸声。
给张树林花了千两银子救命?老天爷啊,这人的命还能这么金贵呢?给他们多好啊!
他们要是有这一千两银子,岂不是一辈子都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