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顺笑吟吟说着,就要动手去宽衣解带,怎料却被蛟娘撒娇挡住:
“大王且慢,妾身有事要说呢。”
敖顺猴急道:
“爱妾别闹,一切等正事办完再说不迟!”
“不!我只有在你求而不得的时候,将此事说出,大王才能应允呢!否则事一办完,你们男人总是将我们女子弃之如敝屣!”
“哎呀,怎么会呢?好吧好吧我的小心肝儿……你且快快说来,我答应你便是。”
“此话当真?”
“那当然,我乃堂堂北海之主,岂能言而无信?”
“那好,我要你将咱俩的关系公之于众,让我有个正经的名分!”
敖顺闻言,不由软了半截:
“当初咱俩在一起时,你不是说只在乎天长地久吗?怎么却突然世俗起来了?”
“大王,并非妾身世俗,只是如今怀了您的骨肉,总不能让他无名无份吧?”
敖顺见状,犹如遭了个晴天霹雳一般,瞬间兴致全无:
“不!绝不能让他生下来,若让世人知道我有个蛟龙孽种,北海之威严何存!”
“什么!你竟然叫他孽种!”
蛟娘万万没有想到,孩子的父亲居然能如此狠心,竟称自己的骨肉为孽种!
敖顺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当即强笑道:
“爱妾,咱们把这胎儿滑了吧,我对天发誓,日后绝对不会负你的!”
蛟娘一时心如死灰:
“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我儿平安长大。你若不想要,那等他降生之后,就过继给别人吧。”
“不行!他若诞生于世,谁知将来会不会毁我一世英名!你必须将他打掉,否则就别怪我罔顾昔日情分!”
说罢,当即愤然离去。
虾兵见他一脸怒气,当即端上酒杯敬献:
“大王息怒,想是娘娘耍小性子,惹恼了您。女人嘛,多哄哄就没事了。”
敖顺一把推飞酒盏:
“放你娘的屁!快宣医夫前来觐见!”
不到一时,医夫急急入殿参拜:
“不知大王哪里不舒服,请容小臣为您诊脉。”
“休要废话!赶快开两幅药方给我!”
医夫闻言,不由战兢兢瞪大眼珠:
“大王,小臣还未诊脉,怎敢胡乱开方呀……若是吃出了问题,小臣可担待不起呢……”
“谁要你担待了,你只管开一副滑胎药,一副毒药来!”
医夫闻言,便已知其中内情,只见他打开药箱,不紧不慢从里面取出一红一白两包药剂。
“大王,这红的是滑胎药,白的是毒药,还请您三思呢!”
“混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来人啊,将这两副药煎了,给金屋的娘娘送去,让她自己选!”
婢女哪敢违抗,只能将药煎好,端到蛟娘面前:
“娘娘,奴婢受大王吩咐,将这两副药端来给您。左边的是滑胎药,右边这碗是毒药,还请娘娘三思呐!常言道,好死不如来活着。”
蛟娘闻言,不由气得咬牙切齿:
“好一个负心汉,竟然如此绝情!”
只见她端起毒药,仰头一饮而尽………
龙宫殿内,婢女哭丧着端持空碗前来复命:
“禀大王,金屋娘娘她……她……”
“得了得了,哭什么?明日再娶一个便是,我敖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漂亮女人!”
北海宫外乱坟岗处,累累白骨中又添数具新尸。海鲨闻着血腥之味悄然而至,正兴奋地啃食着美味。
突然,只见尸堆中迸出白光,吓得海鲨四顾逃蹿而去。原来,正是这蛟娘从尸堆中爬了出来,只见她将喉中毒药吐出,恶狠狠道:
“敖顺!你这丧尽天良的负心汉!迟早有一日,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