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前账。
刘芷溪端坐在帅案之后,沐浴更衣后的她,如出水般的芙蓉,娇艳欲滴的。
商定好的事情,也就没有迟疑,得闲就立马准备给她父王刘理书写亲笔信了。
只是,刘芷溪秀眉微皱着,迟疑着没有即刻动笔。
可想而知,这是一封很沉重的信,自然也没那么容易下笔。
邢棒也不着急,神清气爽的…
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反正意思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没多少会儿,刘芷溪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奋笔疾书起来。
不愧是才女,一气呵成,很快一封书信就写好了。
随后,给邢棒递了过来,“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两人四目相对,她还是略显娇羞,想起刚才的事情…
心里就会冒出一个想法,这个家伙,真是个十足的大坏蛋!
颠覆着自己的认知,绝无仅有的那种。
而且,不说话中的道理了,那份坦然,不知不觉间,觉得如果不这么做,仿佛是自己理亏,对不起他似的。
找谁说理呢?
刘芷溪只能心中感叹,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
好像无形中有种力量指引着她,莫名其妙的就…
就像梦境一样,根本无法操控的做了。
“好字!”
邢棒接过信,也就看了一眼,赞叹了句,随后就折起来密封起来了。
“你,仔细看了吗?就给装起来了…”
刘芷溪有些惊讶,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啊,她书写的时候余光感觉到邢棒就没有看,写完也就扫了一眼。
就不怕她暗中和她父王通报些什么?
邢棒很随意的回道:“我就没打算看啊,是你让我看的,就顺便欣赏下你的书法了。”
“哦,好吧!”
刘芷溪也没有解释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感触的。
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充斥着满满的信任。
邢棒自然是没有关注心中的内容,这是他赋予刘芷溪的选择,想怎样写完全看她自己。
说白了,对于邢棒来说,这都不是事,只是他并没有刻意的去躲避,随心所欲才是最真的。
当然了,刘芷溪如果不说这个问题,邢棒也不会刻意的去表现出什么。
接下来,邢棒就唤来了亲兵,安排一个身手不错的大内侍卫把信给送走了。
“那个,我还是回内帐去吧,白天军务繁忙的,将士进进出出的,我在这里,总是不好吧!”
刘芷溪写完书信,就站在了一旁,她可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哪能还坐在帅坐上啊。
邢棒摆了摆手,“无妨!”
然后又笑了笑,“对了,正好有个事,我还需要过问一下,等下你就明白了。”
“哦。”
刘芷溪不明所以的轻点了下头。
“来人啊!”
邢棒朝帐外喊了一声,随后亲兵就走了进来。
“大将军,您有何吩咐?”
“昨天这中军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闻言,亲兵不禁打了个激灵,昨天就发生了那一件事情,可是也不敢说啊,别说他了,全军上下都不敢提大将军这三个字了。
“这…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吧。”
“真的没有?”
“大将军,小的不知!”
亲兵咬了咬牙,真是不敢说啊,那两个人可是足足挨了八十军棍啊…
也不知道大将军是何意,可不敢乱说,万一不小心,他可没那两人身子骨硬,四十军棍估计就要了小命了。
邢棒一笑,心想着,这李丽质可真是贤内助,自己在这边快活,这个善后工作做的还真好。
“好小子,还真够可以的!
本将军也不问了,自己出去领八十军棍吧。”
“啊!”
闻言,亲兵直接惊恐的惊呼出了声……
腾一下脑子懵了。
刘芷溪也是不禁皱起了秀眉,心里很是纳闷,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八十军棍了呢?
这个家伙,也太儿戏了吧。
亲兵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磕头道:
“大将军,小的对您忠心耿耿,无罪啊!”
“小的,我,我…真的是不知啊。”
邢棒会心一笑,好家伙,小命都不保了,还不打算说呢,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真是够犟的。
倒也难得,不但人机灵,还有几分硬骨头。
“真的不知?”
“不,不知!”
亲兵依然强制镇定着。
邢棒也心知,凭这个亲兵的机灵劲,恐怕也能想到自己知道这个事情了。
“起来吧!”
闻言,亲兵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还扑腾扑腾跳的厉害。
“好了,你也别硬挺着了,给本将军说说,昨天那两个侍卫为何受八十军棍?”
邢棒昨天虽然没出大帐,可是耳朵闲着的。
而且,就在他大帐外打的,就算耳边吵吵闹闹的,也能大概听出来是怎么回事。
转念一想,他这个当事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过,能确信的是,刘芷溪肯定不知道。
听邢棒这么说,本就心里有些数的亲兵,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大将军的私事守口如瓶没错,可现在是军令。
“回大将军,那两个士兵是因为私下议论大将军了,被长公主给重罚了。”
“议论什么?”
邢棒明知故问道。
“这,就是,大将军帐内传出声音之后……”
亲兵迟疑了下,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闻言,刘芷溪眨了眨秀目,很快就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顿时就脸上浮现着阵阵红晕。
邢棒心里一乐,不用回头就知道刘芷溪的情况,因为都能听到她心跳加快,那凝重的呼吸声了。
“好了,你下去吧!”
“还有,回师后,不用回原军了,跟随本将军回京城。”
闻言,亲兵一脸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这和刚才的境遇,简直是一个地一个天啊,这是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多谢大将军提携,您的恩德,小的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亲兵跪倒在地,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
邢棒摆了摆手,亲兵起身就出去了。
随后,转脸望向脸色依然殷红的刘芷溪,微微一笑说道:“这下,明白了吧?”
“什,什么意思…”
刘芷溪微低着头强制镇定着,心想,希望你说的不是那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