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下方起源之海的海水,瞬间被侵染成黑暗之水,苏铭并未过于窥视,海底深处的那尊存在。
扫了眼缔结盟约的一众纪元之主,他默默的给自己多套了几层遮掩,并未加入对方。
此刻和他做出相同选择的,还有不少实力较为强劲的纪元之主。
都是不甘于屈居他人之下的存在,另外他们也不相信所谓的盟友,所以全都选择了当独行侠。
以起源时空的混乱程度,这些比肩鸿蒙大陆古尊的强者,并不觉得正在复苏的恐怖存在,能够轻易寻到他们的踪迹。
反倒是加入所谓的联盟,目标范围太大,后面容易被对方瓮中捉鳖。
这时以太易为首的九位鸿蒙大陆古尊,则是默默的退守到了大本营,他们同样没有选择加入纪元联盟。
不过这一次九大古尊之间,好似产生了那么些细微的间隙。
虽然大家伙都未曾表露出来,但是心中都能够感受的到。
活到最后的才能成为掌控者,这句话代表的含义过于沉重,就算是已经达到了古尊级别,都无法压制住心中滋生出的各种念头。
于是乎,在以最快速度返回起源大陆后,太易古尊便沉声朝其余几位古尊开口道:“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负责镇守八方,我负责镇守殿堂,确保能够坚持到源祖出现的时候。”
听见太易古尊这番话语,悬浮于虚空之中的八位古尊,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各自挑选了个方位后,便进入了镇守状态。
而独身一人回到鸿蒙殿堂的太易,看着之间缠绕的一丝黑色气息,眉宇间尽是阴郁之色。
他有些不敢去探查这丝气息背后隐藏的真相。
因为真相可能会令他难以接受。
沉思了良久之后,太易古尊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没有选择去推算这丝黑色气息背后的东西。
当起源大陆进入最高戒备状态的时候,诸多纪元之主也飞速的将自身所开创的纪元,凝聚到了一起。
于起源之海上,形成了一处特殊的纪元时空,除了他们这些纪元之主,可以随意进出以外。
剩余存在如若想要闯入纪元时空,必须得实力超过他们联手才行。
至于其余的纪元之主,这会也寻到了自身认为安全的起源时空。
面对起源之海中发生的一切,在幕后推动此事的伟岸存在,皆看在眼中。
不过他的目光,并未聚集到一众纪元之主的身上,而是只停留在了苏铭和鸿蒙紫棺之上。
从中这尊伟岸存在,看到了些许不一样的东西。
好在他并未插手,而是准备看完这场戏。
此刻鸿蒙紫棺附近的起源之水,已然被侵染成了纯黑的至暗之水。
如果说每一滴起源之水中,都充满着无尽的创造之力,那么至暗之水中则是充斥着无穷的杀戮、毁灭。
双方之间一阳、一阴,天生便处于对立面。
只见海中一些身躯巨大的起源生物,因为逃蹿速度不够快,从而被黑色气息侵入体内后。
瞬间其形态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原本的普通巨兽,变成了十分狰狞的毁灭之兽。
目睹这一切的苏铭,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
根据鸿蒙超脱法所述,他成为掌控者的办法,便是将整个起源之海化作自身世界。
那么正在侵蚀起源之海的未知存在,所使用的办法,与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对方应该只需要将整个起源之海,侵蚀成至暗之海,便能迈出最后一步。
念想到这,苏铭随手摄取了下方的一滴至暗之水,准备尝试用体内世界的力量,去分解此物。
不过就在他有所行动之际,心中猛的生出一股危机感。
对此他脸色微变,急忙将手中环绕的水滴,重新弹射回了水中。
这些被侵蚀的起源之水,沾染了那尊未知存在的道,他如果以自身之道,去磨灭对方的道,势必会让其循着时空找到自身。
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后,苏铭直接藏匿在起源时空中闭关潜修。
这种情况下,他必须尽快提升自身实力,不然的话真弄不过正在复苏的那尊存在。
在其疯狂吞噬起源之海力量之际,深海区域之中的鸿蒙紫棺,也随之咔咔作响,一时间更为浓郁的至暗气息,不断自棺椁中涌出。
对于起源之海的变化,诸多纪元之主全都看在眼里。
在发现那尊恐怖存在,试图以自身之道转化起源之海时,他们瞬间慌了。
因为起源时空乃是寄托于起源之海。
想到这其中的严重后果后,一众纪元之主彻底坐不住了,急忙出手在已经转化为至暗区域的地方,设下重重封禁,尽量延缓扩张。
其实这种情况下,他们联起手来,找到正在复苏的存在,然后拼死一搏,机会最大。
但是这种事情,队伍压根就凑不齐,就算是有人牵头,那都是属于独臂难支。
谁都不敢打包票,不会被盟友在背后捅黑枪。
此时纪元时空之中,诸多纪元之主正在商议对策。
“诸位,不知道你们是否知晓,正在复苏的那尊存在到底是什么来头。”
“吾当初的时代,并未有此等存在。”
当一尊纪元之主,抛出话题后,在场的存在,全都陷入了思索。
显然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
“除了当初惊才绝艳的源祖以外,好似没有其余存在,半只脚踏入了那种层次。”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尊较为古老的纪元之主,悠悠开口道。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变得寂静万分。
“源祖曾开创过起源大陆,并且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埋葬的纪元之主。”
“不过在某个时间段,他突然神秘消失了,没有任何存在知晓他到底去了哪里,传言他破开了起源的枷锁,进入了未知时代。”
这时一道稍显沉闷的声音,缓缓自纪元时空中响起。
“不可能,源祖并未跨过那一步,如何破开枷锁,当初伐道之战,他虽然没有被埋葬,却也受到了不可逆的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