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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叹了口气说:“我懂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彻底跟他断掉关系,但我还有三万的账在他那里没给我。”

齐佬敲了敲桌子说:“你就找个借口卖个好,把钱送他了。也省得他能继续纠缠你。”

赵括问:“那他非要还这笔钱反而找上我呢?”

齐佬眉头一皱,骂道:“多大的人了?要我教你?!”

赵括忙举起双手在面前晃说:“不用,不用!”

齐佬说:“你要是碰到服装厂你大可以把这事也跟他说,他八成不愿意来见我。”

赵括点点头,出去了。

黄芊芊跳到床上去,说:“我想睡会。”

齐东强摇摇头,出来说了老婆想睡会,齐佬说:“休息会也好,我看完这一打,我们就回去吧?今天气急了,不想看这些糟心的玩意。”

赵括坐车都到家门口了,想了想,跟司机说:“去百川服装厂”

其实江厂长才是介绍吴炎给赵括利用夜店换钱的中间人,这事他不敢跟齐佬说实话。

但齐佬既然说了自己可以透风给江厂长,自然要去说一声。

赵括问:“有没有跟踪的人?”

司机说:“应该没有,但家里的人应该注意到我们回来了,但又离开了。”

赵括给赵夫人打了个电话,让她带着孩子到外面吃去,玩会再回来,只是也叮嘱要带够安保,不能乱跑。

赵括一改这阵子清冷的语气,赵夫人倒是高兴起来,就带着孩子去玩了。

好在今天有加单,厂长并没有离开厂里,还刚到生产线转了转,确认面料的存储情况。

有人来报说赵括在办公室等,才匆忙将手头的检查都交给了车间主任,回到办公室。

服装厂的办公室很小,也就五六个平方,前有走廊后有阳台,倒是通透。

赵括说:“怎么不给自己起个办公楼?”

江厂长说:“有那闲钱就去起库房了,虽然不提倡压货,但有些货不压一压真是不得价,都让批发商赚了去。”

赵括将齐佬的话多多少少以他的理解说了一遍,又说:“吴炎那边表面我是不能走动了,我的钱齐佬也明确不让我要了,你呢?怎么办?”

江厂长一脸愁云惨淡,说:“你才有三万,我有十一万还没结,等着拿到了给厂里发福利的,也不是我个人的钱。”

赵括说:“那你可能要躲着齐佬一阵子。”

这时江厂长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劳经理的号码。

赵括说:“大概就是这个事,你接,我在走廊等你。”

江厂长说:“不用出去,我接电话先。”

果然,电话里就是劳经理跟江厂长说起齐佬问江厂长和吴炎的关系。

江厂长应付了几句以厂里加班为由,先把事搁置了。

挂了电话,江厂长跟赵括说:“我要拖后一个星期,都不能见齐佬。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赵括想起齐佬最后的话,又说:“其实你这个钱可以问齐佬要,或者我帮你要。就怕会变成两家斗法的炮灰。”

江厂长说:“商人重利,我又不是表示不干了,他能拿我如何?”

赵括脸一歪说:“你还想继续?”

江厂长说:“难道你还有其他途径?老哥,你要是有别的办法带带我。”

赵括摇头,说:“我是一定要撇清的,你怎么做,随你,反正话已经跟你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我走了,回去跟孩子吃饭。”

江厂长也没有留赵括,但也没回生产线,就在办公室想这件事,想着想着还睡着了。

赵括没说这个事给赵夫人听,但岳母却知道了吴炎和百盛抢夺王氏公司的事。

赵老夫人晚上没打招呼就到齐家来,车到门口了才给齐佬打电话。

这样的贵宾当然是迎接进主屋大厅的。

齐佬猜到是为的也是这件事,把黄芊芊和齐东强支走了,但其实两人还是看着大厅的监控。

赵老夫人说:“上次多亏您,将那兔崽子养小三的事处理了。唉,我们也是想孩子能过的顺遂,总不能见风就是雨平白给别人看笑话。”

齐佬说:“虽然我是觉得还是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但也是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了,总不能就着我们的正义感求个痛快,看着人家女孩子没了清白又寻死路。”

赵老夫人问:“那姑娘现在好吗?”

齐佬说:“不错,在百盛算是个高管,人也成熟了。”

赵老夫人点点头,说:“最近吴家惹你们了?”

齐佬说:“百盛还是有办法跟这样的人应付的,为的是孩子的事,何况本来王氏公司就跟吴家没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想搅浑水打嘴皮官司。”

赵老夫人说:“那就没什么,这种人不能怕他!反正白纸黑字,大不了上法院处理,他就不敢多说了。”

齐佬说:“我怕是你的女婿跟他有什么外人不可道。”

赵老夫人眉头一皱,还是追问齐佬,齐佬说得更详细了。

其实,齐佬查到了赵括和吴炎在夜店洗钱的事,但这事以民事追究起来是没有意义的,要检察院的盯上才是个大事。可这当然是赵家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既然齐佬知道了,也不能瞒着赵家。

赵老夫人沉思了一会说:“您说的,我明白了。这赵括除了人脑子直了些,其实也是个老实孩子,就是容易被人带歪了,总要看着他。我快退休了,倒时人走茶凉,不一定能看着他,还劳请您帮我多教育教育这个愣头青。”

齐佬说:“我自然也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大错他是犯不着,只是不够拘谨。社会人嘛,总不会比我们这些保守的老人家谨慎。”

赵老夫人点点头说:“我也是怕他做错什么事,连累了女儿和孙子。你说这不也是他的妻子孩子吗?就不知道为家人想想!尤其是吴炎这种人,一旦控制不了的人就用强的,一屋子匪类,跟他来往能有什么好处?对了,你那个宝贝孙子不是和市局的黄队走得近吗?让黄队警告他几句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