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观察空间恢复，也不断用黑暗力量去感知过程，但五天过去了，陆安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都理所当然。
仿佛天生就如此，不需要任何逻辑，也不需要任何代价。
这也是让陆安最头疼的。
一点缘由都找不到，就算是陆安的心性，五天下来也有些悲观。
是因为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深层次吗？还是就是自己的悟性不够？
砰！
陆安立刻将天地间的所有黑暗力量都散开，当然，散开之后依然是黑暗。
陆安坐在黑暗的星辰之上，缓缓睁开双眼，露出无比黑暗的眼睛。
现在的黑暗力量，还不够强，更远远达不到他的设想。
现在的黑暗力量除了能让他在混乱空间中转移，或者在混乱空间中转移走敌人的力量以外，就几乎没有实战价值了。否则陆安也不会在战斗中选择其他力量，黑暗力量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的黑暗力量就还只能是黑暗力量，一旦从体内释放之后无法改变形态，不能从黑暗力量变为仙气、灵力、九天圣火、玄深寒冰。否则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陆安将会在实战中拥有巨大的变数，突然的变招会让对手完全措手不及，将会具有极大的主动优势。
可是，现在确实做不到。
陆安缓缓从地上站起，如果是以前的话，他或许会怀疑自己走的路对不对。但已经过去这么久，妻子也曾与自己讨论过，现在的他已经绝对不会怀疑自己选择的路。
无论如何，他都会坚定走下去。
哪怕一辈子都没有增进，他也会走下去。
自我怀疑，是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呼……”
轻呼一口气，陆安的身影从星辰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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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公共星辰上，一个繁华的公共城市，一处酒楼。
这酒楼看起来很正常，与其他酒楼完全无异，并且生意火爆。灵族人天生喜好喝酒玩乐，而酒楼是灵族人首选的地方。很多时候富贵之人还会把一个酒楼包下来，让所有人彻夜玩耍。
此时此刻，一个房间之中。
砰。
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入，正是陆安。
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人，是王薇。
这酒楼，是王薇的产业。
跟了陆安这么久，手中握着这么大的情报网，王薇自然也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虽然依然只负责情报，其他产业都被刻意放弃，但无论如何情报人员也要有交流和藏身之处。而鱼龙混杂的酒楼，自然是不二之选。
这里人来人往，谁进入酒楼，谁离开酒楼，都不会被怀疑。
见到有人进来，王薇自然立刻起身，上下打量。陆安戴着帷帽，并且此时的他也已经换了一副妆容，王薇不认得也很正常。
“是我。”陆安摘下帷帽，声音未变。
“公子。”王薇也松了口气，立刻动手将门关上。
“最近我就以这副面容行动了。”陆安把帷帽放在桌子上，说道，“怎么样，最近有消息吗？”
“回公子，一流氏族都没有消息。我确保没有天王境大数量离开，他们都在氏族或者联军星辰！”王薇立刻说道。
陆安点了点头，一流氏族没有参与也算是好事。
“对了，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公子是说灵术的事情吧？”王薇问道。
陆安点了点头，五天前他让王薇帮忙去各处寻找一些灵术。当然不是普通的灵术，最少也是天人境中顶级灵术，甚至是天王境的灵术。
没错，陆安想要多学习灵族的招式。
他会的灵族招式并不算多，都是最初在海底遇到的灵族将领教给他。当时看起来已经很强大，但现在看起来就有些弱了。他修炼了很多仙术，怕体内的力量不平衡，所以才要修炼灵术。
灵力与玄冰一样，是最开始就存在于自己体内的力量，而且是来自于娘亲的力量。无论如何，陆安都认为不应该荒废灵力，甚至要着重修炼灵力。
“买了一些！”王薇自然会全力为陆安做事，立刻从指环中取出一些书籍，着实不少。
“这四本都是天人境中最顶级的秘籍！”王薇说道，“这两本是天王境级别的秘籍，不过……境界不怎么高。”
看着六本书，陆安已经很满意。伸手接过来，他一边翻阅一边对王薇问道，“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王薇笑着说道，“现在我手中的力量也算是家大业大，到了这种规模后做很多事情都变得很容易。情报交换，就能换来很多东西，所以没有花多少钱。”
“那也是花了。”陆安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指环，递给王薇，说道，“这里面有不少东西，你看着用吧。”
“公子已经给我很多了。”王薇连忙说道，“已经够用了。”
“拿着吧。”
王薇看着指环，没有再拒绝，伸手接过。
陆安很专心看着手中的灵术，他看的是天王境级别的灵术，十分认真。
一旁，王薇则是看着陆安。
几次想要开口，但最后都没能成功。而王薇的内心，远比表面更复杂无数倍。
“想说什么就说。”
陆安平静的声音出现，让王薇一愣。
陆安依然看书，没有看向王薇。
“我……”王薇有些犹豫，说道，“其实我……很想知道公子的真实身份。”
“这件事你不是第一次问了。”陆安头也不抬，说道，“我也数次回答过，我不会告诉你。”
王薇抿了抿嘴唇，问道，“那……有一天公子会消失吗？”
陆安终于停下，转头看向王薇，问道，“什么意思？”
“公子会一直让我做事吗？”话已出口，王薇提起勇气问道，“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不再需要我提供情报？”
陆安略微思索，说道，“或许会。”
“……”
王薇的脸色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陆安说道，“很多人都会清理门户，确保情报不会外露，但我不会杀你。我不用你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会更加自由。”
王薇错愕，连忙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陆安微微凝眉，问道，“那你担心什么？”
“我……”
王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因为她以前说过类似的话，但都被公子当场拒绝。她怕话说多了，会让公子越来越疏远自己。
“现在是乱世，我毕竟是个女人嘛，想有些依靠。”王薇慌忙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很想追随公子。”
陆安看着王薇的样子，他是过来人，而且身边这么多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王薇眼睛里的光芒。
“恐怕不行。”陆安说道，“我也是听上面办事。上面让我放手我就只能放手，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情。”
“哦……”
王薇再次失落，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
王薇不想让自己影响气氛，迅速整理情绪，露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道，“公子觉得这场战争我们能赢吗？”
陆安微怔，没想到王薇会突然问这个，说道，“怎么这么问？”
“以前的战争虽然都是我们优势，但最终也没能赢下来，还是退回到星河。”王薇耸肩，说道，“谁能保证这一次就成功呢？”
听着王薇的话，陆安轻吸一口气。
“放心。”陆安十分认真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赢。”
王薇有些惊讶，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斩钉截铁做出回答，反而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陆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书。
因为有我。
这是陆安心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