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你现在可以说了!”中年男人很是温和、客气的看着孙菁,一副为人民服务的样子。
中年男人的同事们也围了过来,关切的看着孙菁,等着她说话。
其实这些人也只是在近两年,认清了形势而已……
孙菁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啊啊啊的叫着,想告诉委员会里的人,自己无法说话。
一个男同志一看她这样子,激动的说道,“你被人毒哑了?”
孙菁摇头……
另一个,“你说你不会说话?”
孙菁继续摇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了半天,最后还是中年男人,递给了孙菁纸和笔。
孙菁感激的冲中年男人点头,心道,除了这个男人聪明点儿,其他人都是眼瞎没脑子的,看见自己指着嘴巴说不出话,就该想到让自己写字,哼……
一旁的几个工作人员不满的撇撇嘴,要纸笔就直接比划写字的动作,干嘛一直指着嘴巴?害我们误以为你被人毒哑了,想让我们给你主持公道……
接着几人又围在孙菁身边,等着看她举报的是什么事情,他们好去处理。
谁知随着孙菁在纸上越写越多,委员会里的几个工作人员的脸,也被气成了猪肝色!
只见她在纸上写着:委员会里的人,都是社会的败类,残害他人的刽子手,虚伪,不是人,畜生不如,看见你们就恶心……
写字的孙菁更崩溃了,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她想写的是阮棠和徐招娣欺负自己,村长处事不公,不配当村长……
怎么写出来,却变成了骂委员会这些人的话,她拿着笔的手忍不住发抖,浑身变得僵硬,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鬼附身了,不然为什么正在干的事,和心里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孙菁僵硬的抬头,害怕的看了一看围在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只见他们都青黑着脸,瞪着自己。
孙菁这下终于知道害怕了,这委员会的人可不是好招惹的,这些人近十年的时间里,可是干了不少祸害人的事情。自己以前随意编造了些东西,拿去举报自己的老师,这些人就信了,还把老师送去了又远又苦的地方。
而现在,她还跑到这些人的地盘上撒野,骂这些人,挖他们的痛脚,那后果……
想到这里,孙菁啪嗒一下,跪到了地上,冲着几个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又是摇头,又是指着自己的脑子,又哭又磕头……
既惨又狼狈,还有些可怜和可笑……
几个一脸铁青的工作人员,正商量着该怎样处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大包天的女人。虽然他们没有前几年风光了,办事也没有过去那样雷厉风行、无所畏惧了,并不代表他们就一点儿权利都没有,任由一个哑巴女人,随意辱骂。
只是他们还没有商量好,却被这个哑巴女人的这一波操作惊呆了!
他们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刚刚一脸愤怒又得意的写着骂他们的话,现在又一脸害怕的给他们下跪,又哭又摇头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难道她的意思是说,她其实是个神经病?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疯子了,最后还是中年男人提议,将人暂时关在委员会后院的空屋子里,先关上十天,然后送去距离兴岭公社不远处的农场,劳动改造三个月再说……
于是,孙菁就这样被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当成神经病关了起来。毕竟这个时候兴岭公社还没有精神病院,只能随便找个屋子。
即使她认错态度特别好,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下跪又有病,委员会里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把她放了。她不但辱骂国家干部,辱骂的还是厉害了好几年的委员会里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因为她有病,就轻易饶了她……
就这样,孙菁在阮棠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作进了委员会的后院,不久之后,还要去特别苦的农场,和范宏光一起,接受劳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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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将院子收拾好之后,就回到了空间。
她拿出行李包,开始装回家要带的东西。给自己装了两件单薄的换洗衣服,又将h省百货商店买的红外套、黑裤子、红色连衣裙、两双36码的黑色小皮鞋装进包里。
来到药房,各种药丸拿了几瓶装进包里。然后她算了算人数,把自制护肤霜装了十几瓶,又在位面商城买了10罐半斤装的茶叶……
阮棠想着需要什么,到时候可以从空间偷偷取,就没有再装其他东西。
东西收拾好,阮棠又打开位面商城买了台多功能压面机,对,压面机,超便利的那种,将面粉倒进去,启动机器,直接出面条的那种,速度特别快。
又买了一大一小两个坛子。
然后她又打开农场,挑了些蔬菜送到厨房,将仓库里的粮食加工了一些面粉出来。
在牧场仓库挑选了些猪肉送到厨房。
然后她闪身来到厨房。
厨房里,阮棠将刚加工好的白面和黑面混合到一起,把面粉混成比较黑的那种,接着将面粉倒入压面机开始压面,两分钟之后,十斤左右的碎面片就好了。
然后她又做了些脱水蔬菜,腌了一坛咸菜,炒了一小坛子臊子。
将刚做好的这些东西装进背篓,放在空间的客厅,然后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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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她想着徐招娣这会儿应该在吃饭。于是又返回空间给自己也做了些饭吃了,这才打开屋门,去敲隔壁屋门。
徐招娣看到门口站着的阮棠,还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今晚的黑市之行,
“棠棠,你回来啦!吃过了吗?”说着就将阮棠拉进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