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占领魔法部后,伏地魔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家的某个小食死徒开始时不时的消失……要知道往常她向来是随叫随到的,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
但现在,她像是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样,常常独自出去,然后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回来。
像是一只偷偷溜出去偷腥的猫一样。
……
倒也不是说非要多在意这事。
只是不喜欢她有事瞒着自己而已。
食死徒胳膊上的标记能够让伏地魔轻而易举的感知到他们在哪里,直接传唤她过来再翻翻她的脑袋无疑是最省力的事情了。
倒是在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伏地魔心里又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感觉。
不想这么做。
哪怕以小缪拉那个性格她也八成不介意被翻翻脑袋,但莫名的……他不想这么做。
但要是真的放任厄缪拉有着不被他知道的小秘密……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伏地魔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屋内一片寂静,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带着淡淡的光晕,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召唤了一个食死徒,魔力在空中标了一处位置,声音低沉。
“去瞧瞧她……在做什么。”
无需说名字,卢修斯就心领神会的退下了。
毕竟不止是劳德,也多的是食死徒好奇厄缪拉这段时间偷偷摸摸的都干什么去了,要是换个食死徒这样偷偷摸摸溜出去,知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凤凰社的卧底呢。
摩挲着微凉的指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伏地魔又补充了一句。
“带上西弗勒斯一起。”
卢修斯这个人向来精的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轻易得罪任何人是他一贯的作风,说的话好听是好听的,顺耳是顺耳的,但有几分真几分假……那是不一定的。
贝拉和安东尼更是指望不了,虽然不管给他们安排多危险的任务,他们都会屁颠儿屁颠儿的去完成,一副为了劳德战死也是非常光荣的样子……但偏偏在关于厄缪拉的事上,他们渐渐学会了隐瞒不报。
这有时会让伏地魔无端的感到一丝恼火,但又觉得为了这些小事恼火,好像又没有必要,毕竟贝拉和安东尼很忠诚,只是因为所谓的感情……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私心。
这个时候,伏地魔难免想到一个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么一个对任何同事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整个人脸上似乎写满了“莫来烦我”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会给他的上司伏地魔一种靠谱很多的感觉。
毕竟对比之下,一时之间伏地魔居然找不到比西弗勒斯还靠谱的人……
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里一片嘈杂。
各种酒香弥漫着交杂在一起,灯光昏暗,酒意上头后,有人谈论着魔法部被黑魔王攻占,魔法部部长死后位置一直空悬,凤凰社似乎又有不少巫师加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正式开战……也有人谈论着各种八卦……
在一个角落中,刚刚被一个疯女人莫名‘诅咒’一番的巫师不满的理了理衣服,隐约能够听到那桌人的谈论:“疯子”、“酒鬼”、“她身上才有不幸和迷雾”、“脑子该有多不正常的人才会相信她的什么预言”之类的话。
西比尔·特里劳妮是酒吧的常客,像任何一个酒鬼一样,她嗜酒,醉时疯疯癫癫的,或许这么说也不够准确,她没喝酒的时候似乎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这么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人会信。
此刻的特里劳妮在楼上的一间房里独自喝着酒,屋子里满是酒精的味道,一缕白色的烟雾顺着窗边的缝隙进入一间又一间的寻找着,直到看到特里劳妮的身影,进入这间房在她身后凝成人形。
哪怕已经感知到门外有着两个小尾巴,甚至还偷偷撬开了门缝,厄缪拉也并不打算收手。
解决预言,当然是让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最好。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刚落地,喝多了酒脸色酡红的特里劳妮却突然抽搐了起来,眼神仿佛看着一片虚空,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在恍惚中说出了一段预言,声音嘶哑。
“拥有结束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于明年七月的最后一天……”
门外的斯内普瞳孔骤然缩紧。
怎么可能……
预言明明不该在这个时候。
偷听的斯内普和卢修斯谁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毕竟这种时候大多数人的反应都是听完再做决定,但几乎是瞬间,厄缪拉手里的魔杖就迅速发出一道绿色的索命咒,似乎完全没有听完整个预言的耐心。
速度快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像是觉得自己下手还是太慢了一样,居然让她有机会说出开头。
但那道极速的索命咒被人迅速打偏到地板上,蓝白色的光芒在空中闪烁着,厄缪拉不用思考就能猜出来人是谁。
“邓布利多……还真是哪里都有你。”
那声音漫不经心,带着淡淡的嘲讽以及一种好像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情被别人打断的不满。
厄缪拉握着魔杖的手指微微攥紧,情绪没有平时的稳定,还带着明显的烦躁。
邓布利多缓缓现身,但第一时间是施法隔开了所有人的视听,让三人都听不到后半段预言。
听到完整预言的,只有邓布利多一个人。
突然什么都听不见的卢修斯纠结了片刻,与斯内普对视一眼,此刻的卢修斯并不觉得一段预言有多么重要,他甚至不觉得这是预言,更像是一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
明年才出生的孩子能打败黑魔王?
他要是能信就真该去看看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