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惠和祁正辉发动暗处势力,拼了命的追击他们,直把他们逼得半路弃船逃跑。
好不容易到达一个小镇,又被伏击追杀。
抱着晨晨一路逃跑的男人,在同伴的掩护下成功逃离,带着仅剩的两人躲进了森林深处的废弃老屋。
老屋破旧,潮湿,带着一股腐败的味道,随处可见的枯叶虫蚁蛇鼠。
三人和一个孩子在这里躲着,没有听到脚步声追击声的他们慢慢探出了头。
发现周围无人,高度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我去周围看看。”
一名男子小心翼翼离开老屋,前往四周探查。
另一名男子看着身侧同伴怀里的孩子,蓦地对上了一双黑亮清澈的眼眸。
他身体一震,拍了拍同伴:“老伍,他醒了。”
叫老伍的男子低下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圆嘟嘟,白嫩,粉雕玉琢的小脸,黑亮的眼眸中带着纯真和茫然。
因为被保护的很好,身上的白色棉服也是干干净净的。
“酥酥。”
软软的小奶音在废旧的老屋内响起。
让两个在刀口上舔生活,猎杀无数人,执行了许多危险任务的大男人眨了眨眼眸,冰冷无情坚硬的心里防线在不知不觉间裂开了点儿缝隙。
“酥酥,我三哥嘞?”
晨晨转动小脑袋四处看着,没有看到祁子清心头有些不安。
看着满是废弃枯叶的老屋,不安渐渐放大。
两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相视了一眼,在思考怎么办。
他们的任务是把这孩子送到国外VG组织的总部。
这个组织和易文惠的YU组织是对立的,想借着这个孩子吞并易文惠的组织。
还有一个原因,YU将属于VG的货物吞了,占了他们的领地,这是示威。
这两人不说话,寂静在老屋里蔓延着。
晨晨心头的不安变成了恐慌和害怕,藏在棉服袖口里小手轻轻蜷缩着。
他知道,他被坏人抓了。
但他也知道,妈妈和爸爸还有哥哥姐姐们一定会来救他,所以,他不要害怕,要冷静。
晨晨要冷静,不怕怕。
晨晨是小男子汉,可以的。
不怕怕。
但,还是怕怕。
小家伙抿着小嘴巴,漂亮的眼眸里,泪花开始聚集,眼尾泛红,可怜委屈。
“哎,他哭了他哭了。”
“你别哭,别哭啊。”
小奶娃哭了,两个大男人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暴躁焦急的吼着。
结果就是……
“哇——”
成功吼哭了。
哭声之大,让外面探查的人也听到了。
抱着孩子的老伍怒拍自己兄弟的脑袋。
“你吼什么,现在好了!”
本来没哭的。
同伴挠头,有些尴尬。
老伍抱起小家伙,僵硬无措的拍着他的背。
“不哭不哭。”
“那个叔叔没吼你。”
晨晨哭的泪眼汪汪的,在老伍的安抚下,轻声抽泣着。
他知道这些人是坏人,他要是再哭,可能会被打。
哭了会儿,小家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的瞅着面前的老伍,葱白的小手扯着他的黑色工装服。
“崽崽饿了。”
老伍立马看向自己同伴。
同伴在身上翻来翻去,愣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
“我们没有食物。”
完了,现在不仅是这个小的了,他们也有可能饿死。
外面追击他们的人随时有可能追过来。
没有食物,他们也会活活被困死。
外面巡查的人走进来,看见老伍怀里泪眼婆娑,刚哭过的小崽子,皱了皱眉头。
“山哥,有东西吃没。”
“这小家伙饿了。”
冷山摸了摸口袋,摇头,嗓音干涩低冷:“没有。”
本以为计划顺利,谁知那群人发起疯来把他们逼到了绝境。
现在怎么出去都是问题。
年纪小的符科一听他也没吃的,肩膀耷拉了下来。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搞成这样。
老伍垂头,看着怀里委屈巴巴的小家伙,软乎乎的一团,很轻,没什么重量。
“森林里应该有动物吧,找点儿吧。”
“我们也要补充体力。”
别说这么小的孩子,时间长了他们也坚持不住。
后面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冷山想说的话,带着符科出去找食物。
他们走后,老伍抱着晨晨坐在破旧的床板上,拢了拢他的棉服,又给他戴上帽子。
白色棉服上赫然印上了灰色的手印。
晨晨安静的待在他怀里,不哭不闹,只是小鼻子还一吸一吸的。
冷山和符科抓了一条蛇,洗干净剥皮抽筋,还在河里逮了一条鱼,在破旧的老屋里找到了铁锅和火炉,还有一些碗筷。
找了点儿枯树枝点燃。
潮湿阴冷的老屋开始涌起点点温度。
森林里气候变化无常,别看现在有些闷热,到了晚上,气温直降。
小家伙虽然穿的厚,但小鼻涕还是流了出来,他摸出口袋里的卫生纸,扯开,慢慢的擦着鼻涕。
乖软的小团子,这操作可是让老伍和符科有些惊讶。
这孩子除了先前哭了一下,后面就没再哭了,不哭不闹,乖巧的过分了。
“老伍,这孩子给我抱抱呗。”符科也想抱抱这个软团子。
老伍看了一眼怀里戴着帽子的小家伙,没动,“你问他。”
他不管。
符科笑嘻嘻的看着他怀里的晨晨,伸出手,“让叔叔抱一下好不好。”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可爱软糯。
晨晨眨巴着长睫,嘟着白嫩的脸蛋,抬起了小手:“好。”
“真乖。”
符科伸手将他抱过来,软乎乎的一团,舒服。
发现他的手有些凉,还在留鼻涕,符科就抱着他往火炉前凑了凑。
还搓了搓他的小手。
冷山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人质,至于吗?”
“豪门小少爷,心眼儿多的是,可别搭进去了。”
在他看来这孩子虽然小,但始终是豪门少爷,而且还是那位的儿子,肯定接受过训练。
表面看起来单纯无辜,可谁知道里面是什么馅儿的。
“那如果他死了,我们三人的意义是什么呢?”
老伍垂头擦了擦自己匕首,怀里没了温暖的团子,竟然有些冷意。
“那死了的那些兄弟又该如何呢?”
冷山摩挲手指,偏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