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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出口,陈天天立马就后悔了。

她这问的啥问题啊,一点水平也没有。

杨敬章这会儿说的不太好,肯定是指他打听到的杨大姐的境况不太好啊,这还用问?

不过,这肯定不关她智商水平的事,而是一孕傻三年。

没错,就是这样!

小多乐乖巧的坐在妈妈怀里,对于妈妈把锅甩到她身上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杨敬章焦虑的心情在见着陈天天的满脸懊恼之后突然散了点,摇头解释道:“不是,是我姐的处境,可能不太好。”

对于这位以恋爱脑的名号深藏她记忆中的大姑姐,陈天天很是好奇:“不太好?怎么个不太好法?”

早先她还没跟杨敬章结婚时,陆溪跟姚不凡轮流给她上过几堂主题性的课。

其中就有一堂课是以恋爱脑为主题来展开的。

课堂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小故事,却让她记忆犹新。

相传,宰相府的三千金王宝钏因为爱上了穷小子薛平贵,不惜断绝父女关系与其成婚。

婚后,薛平贵随军出征,王宝钏独居寒窑十八年,天天靠挖野菜充饥。

薛平贵也确实没有辜负王宝钏的厚望,成了皇帝,可王宝钏却只做了十八天皇后便去世了,结束了“神钏尝百草”的一生。

姚不凡还说,:“王宝钏不愧是恋爱脑的祖师奶奶,生怕自己过得太好,开局过于简单,没有挑战性,才要去挖十八年野菜证明自己。”

陆溪也说:“恋爱脑是一种比癌症晚期还严重的病,基本无药可医。”

“要是天天你哪天真成了恋爱脑,不要担心,不要彷徨,我跟凡凡但凡多劝你一句,都是对我们三这段姐妹之情的玷污跟不尊重!”

“所以你放心,要真到了那天,为了咱们三人这段弥足珍贵的姐妹之情考虑,我两绝对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成全你伟大的爱情!”

陈天天疯狂摇头,不,真没到那一步!

她才不会为了个男人抛弃自己的好姐妹呢!

姐妹是手足,男人如衣服。

断臂多痛啊,大不了,换件衣服就是了!

杨敬章不知道陈天天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某种决定,略带苦恼的说:“别人按照我给的地址找过去,没见到我姐。”

陈天天心里一惊:“没见到你姐?啥意思?搬家了?别不是找错了地方吧?”

杨敬章苦笑了下:“没找错地方,我姐她男人跟婆婆都住那儿,地儿没找错,只是我姐……”

“你姐不见了?那家人咋说啊?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有没有去附近找人问问啊?孩子呢?你姐不是生了孩子吗?街坊领居住得近的总知道点什么吧?”陈天天噼里啪啦的一通问。

杨敬章抿了抿唇:“打听了,但……”

陈天天急得不行,拽着杨敬章的胳膊问:“打听到了啥啊,你倒是说啊,咋这么墨迹呢?”

杨敬章好脾气的仍由陈天天扒拉,声音中带着点哀求的说道:“天天,我,我想过去一趟,行吗?街坊领居说,我姐因为一直没生出男孩,被那家人赶走了。如果真的跟打听的一样,我姐,她……我害怕……”

认识这么几年了,杨敬章头一次用这样吞吞吐吐的方式跟她说话。

陈天天下意识觉得,杨大姐这事肯定不止这么简单,杨敬章对她隐瞒了什么。

但杨敬章不说,她也不好强迫人家说,只道:“行啊,你是该去一趟。但,你要答应我,你过去了,不管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要尽可能的保持理智,实在忍不住,就想想多乐,她还小……”

杨敬章上前将妻女环抱在怀里,将头抵在陈天天的肩膀上:“谢谢你,天天,真的谢谢你!我……如果是真的,我不敢想,我姐……她三个闺女全没了……又被赶出了家门……”

三个闺女全没了?

我滴个妈呀!

这要是真有点什么事,可绝不是小事!

陈天天一把推开杨敬章:“那你还待家里干嘛?赶紧去找村长开介绍信啊!早点过去,早点找到你姐,咱也能早安心!”

有个闺女的陈天天听不得这种事,尤其是刚经历完昨天那事之后,陈天天现在只要一分钟没见到多乐,都害怕!

杨敬章犹豫:“可我走了,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跟多乐两个人住这里,白天又要上课……”

陈天天没好气的白了杨敬章一眼:“我让溪溪跟不凡过来陪我,实在不行,我去她两那儿借宿!这么多人在这,我还能没地方去?”

“白天上课我把多乐带教室去,或者送去谢爷爷那里也成!方法总比困难多!”

“我肯定照顾好闺女跟自己,活人总不可能被尿给憋死吧?你赶紧去找村长,别墨迹了,最好明天就走!”

杨敬章一想也是,只是又要麻烦陆溪她们了。

但虱子多了不怕痒,且抛开这次不说,陆溪她们的帮忙也从未停止过。

结婚、生孩子,人家次次都帮了!

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报答回去!

不过,离开之前,他得亲自去找陆溪她们说下这事。陈天天跟多乐是他的责任,他不能因为陆溪跟陈天天是好朋友,就觉得理所当然。

老话说得好,不帮是本分,帮忙是情分,他得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

“行,那我现在就去找村长,但,明天肯定走不了,票不好买!”

陈天天摆摆手:“这些我不管也管不了,你自己安排。但,我可以帮你收拾行李,帮你在家照顾好闺女!”

见杨敬章拿了包烟就想走,陈天天突然拽住了对方胳膊:“你还没答应我呢,三思而后行,去了得尽量保持理智!”

杨敬章温柔的看着陈天天,轻笑着保证:“我保证,凡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有这么好的媳妇跟闺女,他才舍不得出事!

陈天天眯着眼睛问道:“要是你姐很……惨,怎么办?”

杨敬章沉思片刻:“我还有你们,不是独身一人,我姐……能帮则帮,帮不了,我再想办法!但……她毕竟是我姐,我做不到抛下她不管。天天,我……”

陈天天见他心里有点数,也没再继续为难她。

心里叹了口气,希望杨大姐好吧!

否则,按照杨敬章这性格……

当初在知青院住的时候,杨敬章对人对事都是能帮则帮,没道理说轮到了亲姐,反而一毛不拔!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不过陈天天还是威胁道:“我可跟你说好了,要是你一旦出了啥事,我可不会跟王宝钏似的等你18年,最多,一年!我一定带着闺女嫁人!让多乐喊别的男人叫爸爸!”

虽然没听懂陈天天说的王宝钏是什么意思,可后面那句带着他闺女嫁人,让闺女叫别的男人爸爸,他还是听懂了的!

杨敬章气得瞪大了眼睛:“想也别想!你这辈子就只能是我杨敬章的媳妇!想做别人的媳妇,下辈子再说吧!”

“我闺女,只有我这个亲爸!”

亲闺女喊别的男人爸爸,把他当啥了,绿头龟?

这啥破媳妇啊?气死他得了!

他还没走呢,就想着等他出事了带闺女嫁人了!

就冲她这句话,他也不能出事啊!

陈天天做了个鬼脸,知道怕了就好,就怕他不知道怕,有啥事都往前冲!

挥挥手把杨敬章赶走,开始在心里盘算要给对方带点什么东西走。

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杨敬章去了多久能回来?

这边,徐国富跟张强军在弄清楚了杨敬章的来意之后,有点为难,但在得知杨敬章就仅剩下这么一个嫡亲的亲人之后,还是收下了烟,应下了开介绍信的事。

不过,徐国富还是叮嘱说道:“离开之前,这事先别大张旗鼓的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介绍信的时间我没法给你多开,顶多开半个月。”

“我们给你行方便,你也不能给我们添麻烦!不能做的事情一定别做,不管找没找到你姐,时间一到,必须马上回来!”

杨敬章知道徐国富这是在说话点自己,生怕自己在那边闯祸、生事。

又在心里盘算了下来去路上耽搁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有点仓促,但,抓紧点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立马点头保证:“您放心,我心里都明白!谢谢村长跟支书!”

徐国富摆摆手:“行,买到票了再来找我吧,你媳妇那边,我也会帮着照看的!”

这也就是看在杨敬章夫妇两都是本分人,来了八里坡村这么些年老老实实地没闹事的份上,他才会主动开这个口,但凡来的是那些爱惹事的知青,你看他鸟不鸟人家?

第二天,杨敬章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去了趟县城。

离开之前,他得把该打点的关系都给打点一遍。

正巧碰上周日,陆溪跟姚不凡都没去上课,杨敬章找过来的时候,两人正搁家里歇息。

杨敬章也没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一边说着就把手里提着的东西递了过去:“别嫌烦啊,我又来找你们帮忙了!”

“我姐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赶过去看看。归期不定,可能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半个月,天天跟多乐,麻烦你们帮着照看照看!”

“虱子多了不怕痒,我也不怕你们笑话……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能做的,绝不推脱!”

陆溪跟姚不凡只简单的问了句:“跟天天商量过了吗?”

在得到杨敬章肯定的答复后,直接接过东西:“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家里,我两帮你看着!”

也没说不要东西、陈天天是她们朋友,她们应该照顾之类的话,杨敬章有这份心,收着就行,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再说了,杨敬章扔下妻女离开,想必也是很不放心的,她们收了这份东西,他才能安心。

打点好陆溪跟姚不凡这边,杨敬章又分别去找了谢羡予、陆源跟雷一诺,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之后,第三天早上,杨敬章踏上了寻姐之路。

当晚,姚不凡跟陆溪商量了下,搬去了陈天天家里。

杨敬章的离开就像是把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海面,荡起一小圈波纹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雷一诺带回来的消息,却彻底在海面上炸开了花,引得众人久久不能平静。

据可靠消息称,金家口公社的新任社长是村长徐国富的战友,两人关系十分不错。

今年的工农兵大学名额,八里坡村的竞争优势很大。

要求也打听到了:政治思想好、身体健康、具有2年以上实践经验。(即下乡时间超过2年。)

年龄在20岁左右(年龄不超过25周岁、未婚)。

有相当于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贫下中农、解放军战士和青年干部,上山下乡和回乡的知识青年。

多好的机会啊,又能回城又能上大学,这不就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事吗?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姚不凡跟陆溪三人,完全符合要求!

再看村里那边,村长对陆溪的另眼相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只要陆溪想,这不就是板上定钉的事吗?

再说他自己,就冲他为村里建了个学校这事,工农兵大学舍他其谁?

就是姚不凡可能有点困难,但这都不是事,只要她想,他帮她搞定!

可没成想,得到消息的陆溪跟姚不凡却丝毫不为之所动,不说兴奋激动吧,连高兴都不多!

不,也不是两个人都这样,陆溪还是挺高兴的。

雷一诺转头一想,以为姚不凡是在担心自己没法入选,安慰道:“不凡,你别担心,我家在这边还有点关系……我自己也有点关系,咱给社长送点……”

没等他说完,姚不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不止如此,姚不凡直接往外扔了个炸弹:“工农兵大学很好,但,我们都不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1976年第六届工农兵大学,也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