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之前看完上一章节的宝子,记得去看俺今天下午补充的情节哈,爱你们)
肖主任懒得再听两人掰扯,缓和了下面部表情:“小陆知青,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吧!”
陆溪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深深的看了眼被吓得跟再也不敢随便吭声,龟缩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极力降低自个儿存在感的李干事。
转身安慰表演班子里的人:“衣服破怎么了?衣服破照样不耽搁咱们演好这出故事!我相信你们!”
好在表演班子里都是些有血性的乡亲,被陆溪鼓励了几句之后,心里那股火直接烧破了天际,都卯着劲拿出自己最好状态开始表演。
也许正是因为心中多了这股不服输的劲儿,比起前几天那场在八里坡村的表演来讲,今天这场表演明显更胜一筹。
演出才进行到一半,作为底下唯一一名女性干部的妇女主任就忍不住了,只见她默默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珠。
仔细看去,不止有她在为台上的招娣动容。
坐在她旁边的肖主任的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也大了不少,显然已经对恶婆婆一家起了怒意。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这场故事,可前几天他去的晚,只看到了后半场故事,虽然也为招娣感到不平,却没有今天这么气愤。
作为一名从基层走上来的干部,对于很多村子里的相关情况,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更了解。
在很多偏僻的山村里,愚昧是一种常态。
他们不把女性当人,只当她们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更有甚者,还有些村子衍生了些专门针对女性惨无人道的习俗。
他们之前不是没想过办法,可越是愚昧的地方,越讲究宗族关系。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由一两个姓氏的人组成的,这样的地方很是团结,外人很难改变他们。
可陆溪带人排练出来的这场故事却让肖丛海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他在想,就算不能改变他们,能在他们心中留下“法”的种子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啊!
至于换人演?
开什么玩笑,八里坡村的乡亲们就演的很好!
因此,表演一结束,肖丛海就把陆溪跟徐国富喊到一旁,告诉她们,他决定把安排她们去其他村子里巡演的事情。
这事经由肖丛海拍板,但具体的事宜得由公社的妇女主任来安排。
妇女主任知道肖丛海的想法之后,表示还需要几天来安排一下手头的事,到时候由她亲自带队巡演。
因此,陆溪等人在得了不会换人演出的确切答复之后,高兴的回村静等巡演开始了。
在这几天里,陆溪一边督促表演班子重复排练,一边处理扫盲班那边的事情,顺利的将姚不凡跟陈天天,以及李木生三人培训上岗。
与此同时,李群兰那边也传出了即将办婚礼的好消息。
没错,早在李群兰跟大木子,不是,李木同志见面之初,两人就跟王八看绿豆似的,一下子看对了眼。
考虑到李木职业上的特殊性,两人决定速战速决,趁着这次假期就把婚事给办了。
而之所以等了二十来天才通知办婚礼,则是因为……
“陆知青,我……我家里人突然给我寄了封信过来。”
这天,陆溪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将她专门找李叔打的躺椅搬到小院子里,瘫在上面边吃着水果边看书,就在她盯着盘子里吃不完的水果为难时,李群兰敲门的声音响了。
这下好了,也不用为难了,肉乎乎的手一挥,直接将陆珍珠跟果盘一齐扫进了出租屋了。
打开门,手上拿着一封信的李群兰一脸忧郁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叹了口气:“进来吧!”
原来,早在李群兰跟李木看对眼之处,李群兰就带着忧愁找上了陆溪。
听完李群兰对娘家的不平之后,陆溪给出了建议:“既然你心里的那杆天平已经开始出现倾斜了,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李群兰呆呆的“啊”了一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望着陆溪,没听明白她话语之间的意思。
陆溪直接道:“你不是怀疑家里人吗?那你就去试探下他们!你明天给他们打个电话,怎么惨怎么说,看她们什么反应!”
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这事的主动权在你那儿,我这就是个建议啊!你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要不是见李群兰还知道对家里的态度起疑,“扶弟”倾向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兼之她之前又帮过她们,她才懒得管这事。
结果没想到这姑娘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就去给家里打了电话,看着对方肿得像两颗核桃似的眼泡,结果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了张热情的脸,自那之后,李群兰就三五不时的来给她汇报事情的进度。
最搞笑的是,这姑娘每次来都不空手。
不是今天端盆红薯干,就是明天踹把炒黄豆。
陆溪叹气的同时又想笑,这算是啥事?
怕她吃瓜的时候无聊,自带零嘴?
“我爸妈说我丢人,让我以后都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们权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
这时李群兰打完电话当天,红着两只眼睛端着块鸡蛋糕过来说的。
又过了几天。
“李木说不介意我娘家没帮衬,反正结婚那天也是从知青点出门……陆知青,我没有……我结婚那天,你可以送我出嫁吗?”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点歧义,李群兰赶紧描补道:“我不是,我没有找你添妆要东西的意思……我就是……害怕,可我在知青点没别的朋友……”
说到后面,李群兰似乎说不下去了,干脆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往陆溪怀里塞去。
陆溪不肯要,可李群兰一副你不要就是不想跟我来往的样子。
陆溪只能哭笑不得的接过东西,正所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好,你结婚那天,我送你出门。”
李群兰立马喜笑颜开:“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想着想着,李群兰又开始惆怅了。
李木说,结婚申请已经打上去了。
等办完婚礼,回到部队他就去打申请随军的报告,估摸着不到半年她就可以过去了。
可问题是,去了那边,她岂不是很难再见到陆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