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徐国富:“别的村没有,那是他们没碰到跟小陆知青这么好的姑娘,但咱碰到了,咱不得好好对人家吗?”
“上次秋收那个领导不就说了,他还真没遇到能在这么短的下乡时间内,群众基础这么好的知青。”
张强军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主意好,两眼放光的看着徐国富问道:“你知道这说明啥不?”
徐国富看了看手上的鸡皮疙瘩,这好好一件事怎么经过张强军的嘴就这么奇怪呢?
碰到这么好的姑娘?好好对她?
这不是年轻小伙讨女孩子芳心说的话吗?
张强军眼睛放光:“这说明上面也想找个好的例子当宣传模板!”
徐国富仔细一想,也觉得张强军说的有道理,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强军一把拽起来。
“去哪?”
张强军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是去找小陆知青!”
徐国富还是有点犹豫:“这能行吗?”
“能不能行试了才知道!”
谢乔生再次通过门缝往孙子屋里看去,揉了揉眼睛。
谢羡予依旧在往脸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害怕被孙子发现,谢乔生忍住心里汹涌翻滚的惊涛骇浪,悄声回到自己屋里。
等谢羡予离开家里上后山了,谢乔生偷偷潜进孙子屋里,拉开抽屉,一罐雪花膏安静的躺在那里。
所以,谢羡予刚刚涂抹的是雪花膏?
谢乔生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孙子了。
在他的印象里,谢羡予一直就是个不怎么在意外表、沉迷于医书的人。
即便是后来突然开窍,喜欢上了小陆知青。
整个人比起从前确实是开朗了很多。
但,抹雪花膏确实是他没想过的。
谢乔生没动那罐雪花膏,悄声将抽屉推回原位。
乐呵呵的哼唱着小曲儿往外走去,虽然他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大老爷们也要涂那些娘拉吧唧的东西。
但这不刚好说明孙子开始注意外表了吗?
这是好事啊!
作为一名合格的爷爷,他就当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儿好了。
……
陆溪刚砍完柴火回家,正准备烧水洗澡。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谁啊?”
“小陆知青,是我跟你村长大叔!”
陆溪一惊,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是……村支书的声音?
赶紧小跑着过去给两人开门:“叔,你们咋来了?”
张强军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最近这段日子里,很多村民都跑过来跟俺们说,希望你可以继续给他们上扫盲课。”
”但俺跟你村长叔都知道,你是个勤快的姑娘,一天到晚都有自个儿的事儿忙活,也没好意思跟你提!”
“但俺跟你村长叔想了个办法,我讲,你听听看咋样!”
陆溪一愣,完全没想到两人是因为这事儿找上门来的。
急忙点头道:“您说!”
“俺们寻思着,让你继续上课肯定不能再跟去年那样。你画的连环画俺们都看过了,俺们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想把好的思想告诉其他人,就跟你去年给村民们上课一个道理。”
“俺们想着把你纳入俺们村的村支部,先从一个预备的宣传干事开始做起。等再过几个月,俺们就把你这事给你报上去,争取尽早把你转正。”
“条件肯定是比不上咱们正式的干部,但一天也有6个工分。虽然不像转正的干部那样每个月有5—10块钱,一天还能拿8—10个工分那么多。”
“但你也不用跟俺们一样每天得去坐班,只用晚上的时候,给俺们上2个小时的扫盲课就行了!”
陆溪沉思了一下,实际上是在问陆珍珠,这样得到的工分能不能算系统积分,在得到对方确切大答复后,正准备回复。
结果徐国富见她犹豫,立马问道:“是不是怕自个儿讲不出来这么多故事?其实俺们也可以听重复的故事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同样的故事,小陆知青讲起来就格外的让人想往下听下去。
陆溪挠头:“呃,两个小时的故事,我努努力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样别人会不会有意见啊?”
“我也不想占村里便宜,要不这样吧,等春耕忙完之后,我可以从村里选些人,来排练一些节目。”
既然他们愿意让她来当这个宣传干事,那她也不介意给大家伙带来多点乐子。
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没有手机的日子太无聊了,她也想找点热闹看看。
徐国富跟张强军异口同声问道:“啥?”
陆溪笑眯眯的解释道:“就跟电影一样,只是我是在村里找人演,但他们是在全国范围找人演。这样,以后咱们啥时候想看电影,就可以自己安排,不用非要等到放映员来放咱们才能看。”
她这么做,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第一,她带人排练的故事,就是自己连环画里画的内容。
这也算是另一种宣传自己连环画的方式,进一步刺激别人去购买她的连环画册。
第二,既然都当了预备的宣传干事,为什么不找个机会让自己扬名,加快转正的机会呢?
是每天多2个工分不香?
第三,也是为了赌别人的嘴。她可不觉得自己讲2个小时的故事拿6个工分,会没人抱怨。
有人抱怨还怎么申请转正!
再说了,为了每天能多拿几个工分,快点让系统升级,她也不可能让这个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溜走。
最后,既然可以在这片天地做出点小成绩,她为什么不让自己以后的履历更好看点呢?
虽然她还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从事什么样的行业,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