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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几人终于在谢羡予家里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活鱼大餐。

陆溪大展厨艺,除了早先说的水煮鱼片、红烧鱼跟糖醋鱼之外,她还做了炸小鱼、泡椒鱼块跟酒糟鱼块。

草鱼是最适合做泡脚鱼块的,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捕到草鱼,陆溪就只能用鲤鱼代替了。

将鲤鱼破膛、去腮、去鳞,清洗干净后切成块状。

将剁好的鱼块跟陆溪专门调制的腌鱼配料一块倒入盆里,让姚不凡将调料均匀的抹在鱼肉上面,腌制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今天烧火的活计被谢老爷子抢走了。

按照陆溪的指示,谢老爷子麻溜的生火烧锅,锅中倒入油烧热后,将腌制好的鱼块裹上一层干淀粉,再下入油锅里炸一遍。

被调料完全腌制入味的鱼肉经过热油一炸,瞬间爆发出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

待油温完全上来后,再将炸好的鱼肉再次下锅炸至鱼肉焦脆,渐渐地,金黄色的鱼肉外表逐渐呈现出来,油香四溅、鱼香四溢。

陆溪估摸着炸得差不多了,将鱼块捞出来沥油备用。

陈天天将切好的姜等调料递给陆溪,这里就不得不夸赞几人为吃付出的努力了,居然暗自弄来了葱姜蒜。

下入适量的油将所有的配料都炒一遍,倒入陆溪之前腌制的泡椒,翻炒后加入清汤。

大火将汤煮开后,加入盐等其它调味品,将炸好的鱼块下入锅中煮熟,等待会临出锅时撒上白芝麻就行了。

其他人尚且能忍,可怜的谢老爷子就坐在灶台前面,闻着锅里散发出来的阵阵鱼香味,他感觉自己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陆溪瞧着谢老爷子望眼欲穿的表情,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夹起一块鱼肉递给他。

谢老爷子顾不得身旁都是后辈,狼吞虎咽的将鱼肉塞到嘴里。

香辣味鲜美地在口中蔓延,舌尖上的味蕾瞬间被激活。

微咸微辣的泡椒味跟鲜嫩的鱼肉相互碰撞,口感丰富。

吃完这块泡椒鱼块之后,谢老爷子感觉自己更馋了。

“咕噜~”谢老爷子望着锅里被炖得咕咚响的鱼块咽出了声。

其他人顿时立马全都看向这边。

谢老爷子连忙低下头,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一把年纪还因为馋嘴偷吃被后辈抓包。

陆溪解围道:“谢爷爷,鱼块炖入味了吗?炖入味我就舀起来了。”

然后回头跟其他人解释道:“也不知道鱼块的味道炖进去没有,还好有谢爷爷愿意帮我试菜。”

其他人面无表情的同时在心里念道:“不止老爷子可以,其实我也可以的!”

这顿活鱼大餐让几人对捕鱼的热情上升到了巅峰。

但就跟姚不凡一开始预估的那样,第二天下午,河道里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捕鱼工具。

看来,在吃这方面,每个人都有着无限的动力跟可能性啊!

七八天之后,几人看着桶里被捞上来的零星小鱼仔,一致决定:明年再战。

……

这天下午,陆溪午睡起床后,就带着工具准备去后山砍柴。

刚上山没多久,陆珍珠奶呼呼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溪溪,你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

但这声提醒并没有引起陆溪的任何慌张,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

陆珍珠见此,因担忧靠着两只前蹄子撑着的身体似乎再也挺立不住了,蹄子一软,倒入了软乎乎的窝里重新躺着。

半眯着眼睛望着屋顶,既然溪溪心里有数,那就不用他操心啦,呼噜噜~睡觉睡觉。

到了一片密林前面,陆溪突然加快步伐。

跟在身后的人小跑了几步,路过一片杂乱的枝丫时,他低头看着脚下,再抬头时,却发现跟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不见了!

慌张瞬间爬满了那人的脸,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枝丫被踩断的脆响声。

他的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是在找我吗?”陆溪空灵的声音如背后灵一样出现在他耳边。

此时,密林里忽然吹过一阵风,那人裸露在外的脖子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掌风,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了。

看着晕倒在地的男人,陆溪仔细打量了下。

只见男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像从来没梳过,浓密的眉毛下面还站着一些黑色的污渍。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皱巴巴的袖子上沾满了各种黄色的痕迹。

他刚刚走路的样子也十分奇怪,一直佝偻着身子,就连此刻躺在地上,也没能直起背来。

陆溪从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此人的身份,这不就是住在村里最靠山里面的那个二流子吗?

这人平时从不干活,成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招鸡斗狗、东摸西窜,不干一件正事。

但他胆子不大,最多只是有点喜欢小偷摸。

要说特别坏的事,好像也没沾过手。

再加上他又是徐国富某一去世多年的堂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所以就这么在村里晃荡着。

这些都是她之前有一次看到他时,听村里大婶说起的。

陆溪打开系统查看好感度的页面,令她奇怪的是,这人头顶的云团居然是灰色的。

没有恶意?

那他干嘛这么猥琐的跟着她?

想不明白的事情陆溪从不为难自己。

随意的从旁边砍了一根藤蔓,把那个人的手跟脚直接捆起来,然后,就淡定的去附近砍柴了。

二流子也就是徐有祥还没睁开眼,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砍伐声,感觉自己简直快被吓尿了。

那个女魔头不会是把那些树当成他在练手吧?

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就躺在刚刚失去意识前的位置。

见陆溪背对着他,并没有注意他,徐有祥顿时起了逃跑的念头。

但手腕跟脚腕上被藤蔓捆绑的触感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别痴人做梦了,你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就在他试探着去解开手腕上的捆藤时,陆溪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身后:“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