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后,陆溪开始琢磨给二哥陆潇寄过去的东西。
这次不止要准备给二哥的东西,还要给单独想跟她换东西的兵哥准备一点。
陆溪盘算了一遍自己现有的库存,野猪肉做的猪肉铺,挨个来一点儿。
香菇野鸡丁儿酱、各种果脯都来上一点儿。
自己做的小饼干、小零食全都来一点儿。
当然,别人的都是来一点儿,陆潇那份是来好多。
熏兔子、熏鸡来两只,继续拿去送给上司。
哦,还有蘑菇酱,多放几瓶。
她记得陆潇信里有说他上司家的老爷子很爱吃她做的酱,抱大腿!
自己做的榨菜,比如腌黄瓜、腌豆角…都来上一坛,此坛非彼坛,是陆溪从系统那里买的专门拿来泡酒的坛子。
每个差不多能装5斤重的东西,陆溪见它密闭性好,后来做的腌菜干脆都用这种坛子装了。
至于陆潇拿到了会不好分?抱歉,那就不是她操心的事儿了。
说到泡酒,陆溪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不久刚泡的酒,转身从角落里将酒坛子抱出来。
酒是她专门在村里买来的高度数粮食酒,适逢她跟谢羡予一起在山上逮到了梅花鹿,干脆将鹿角跟鹿茸取下来泡在里面,再加上一些别的药材,就是一坛上好的补肾良药了。
但可能是现在泡的时间还太短了,所以整体呈淡黄色,也就比刚倒进去的酒颜色深一点点。
但一想到这个酒的功效,陆溪又默默地将它放回最角落的位置。
咳咳咳,还是算了,这个就不要给二哥寄去了,免得把他吓坏了。
话说,她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就把酒泡上了,至于给谁用,她还真没想过。
不过,说到泡酒确实是提醒她了,她果园里那么多成熟的果子,是不是可以拿来泡点果酒?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果酒的度数低,正好适合女孩子喝。
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想法后,陆溪继续准备要寄出去的东西,就这么东一点西一点,没一会儿,就凑齐了一大摞。
当天晚上,高美慧并没有回知青点,而是直接被关进了村里一直空着的某间仓库里。
徐国富也想立刻将她送走,但没办法,公社的人害怕太晚走山路会遇到大型猛兽,硬是将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
当天晚上,高美慧望着黑洞般的角落,听着那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生怕会从里面窜出来一只不明生物给她来上一口,硬是熬了大半宿没敢睡。
就在她满怀希望的盼着这一切都是梦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窗户上突然飘过了一道黑影。
“啊!”高美慧尖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又过了几十秒,高美慧听门外没有任何动静了,偷偷的分开自己捂住眼睛的手指,透过指缝朝门那边看去。
但门依旧好好的紧闭着,没有任何异样。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放下自己的手时,眼睛却无意的瞥向了窗户外面。
也就是这一眼,直接让她彻底崩溃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披散着头发,脸色惨白却画着大红唇的女人正站在窗户上注视着她。
见她看见她了,直接咧着一张滴着血的嘴巴朝她浅浅一笑。
高美慧清楚的看见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巴里流出,滑过她的下巴,脖子,最后没入她的白衣领口里。
高美慧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疯狂摇头,嘴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就怕窗外的女鬼注意到她,下一秒扑进来咬她一口。
天知道,她嘴里滴落的血是什么东西身上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某个人身上的……
高美慧紧张得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一刻,整个世界安静的只剩下她砰砰乱跳的心跳声,还有……女鬼的笑声。
是的,就在上一秒,女鬼突然发出了恐怖的笑声。
她粗矿的声音就像被人拿着刀划破喉咙最后发出的嘶吼声一般难听。
就在高美慧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来气,休克过去时,女鬼突然瞪大眼珠子,死命的盯着她身后的某个地方,然后说道:“她~来了~她来了”,就转身逃跑了。
高美慧完全不敢转身,只能死命地瞪着女鬼刚刚逃跑的方向,下一秒,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最后也没能鼓起勇气转身看一眼,那让女鬼都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如果她看了,她会发现,她身后,什么也没有。
但有时候,眼睛看不见的东西才更可怕,不是吗?
“呼呲呼呲~”
就在关着高美慧地方的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刚刚跟高美慧大眼瞪小眼的女鬼,此刻正气喘吁吁的提着身上的拖地长裙。
“这裙子太烦了,真的好重啊!”女鬼抱怨道。
正躲在不远处的地里偷粮食的李老三,听见这声粗犷的抱怨声瞬间浑身僵硬。
不会是有人来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就这样被人逮了吧?
李老三顿时顾不得手上刚巴拉出来的粮食,快速躲到地边的草棚子下面趴着。
李老三如生锈的机器人般艰难的探起身子朝声源处看去,只看见一个披着黑直长发,身穿拖地白裙的女人从小路上快速飘过。
此时,他再一次听到了女人抱怨道:“这条路好长啊~怎么还不到家~”
此情此情,李老三脑海中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老娘给他讲过的鬼故事,莫非,那个女人不是人,而是……鬼?
李老三壮着胆子半蹲起身,再次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
就在他怀疑那是不是鬼时,白衣女子突然转身,李老三亲眼看见鲜红的血液从她嘴里流出,她还一个劲儿的抱怨:“这个一点也不好喝~下次找个更好喝的试试~”
李老三悄无声息的缩回身体,双手紧捂嘴巴。
下次?
他要是不小心被女鬼抓住了,会不会也会被……
李老三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唏嘘的声音,随后,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上慢慢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