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从村长家回来之后,喜滋滋的打算开始拆包裹。
“小珍珠,你说咱这过的是啥好日子啊,居然能够三天两头的拆包裹?”
陆珍珠也很喜欢拆包裹,因为包裹里有好多好吃哒。
这次的包裹是家里那边寄来的,陆溪将包裹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了一封厚厚的信。
将陆珍珠抱在怀里,陆溪欣喜的拆开信:“来看妈妈给咱们写了啥。”
陆珍珠窝在陆溪怀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陆溪手里的信,开心的发出了“哼哼~”。
家里的信每次都是以交代包裹里的东西为开头,这次也不例外。
陆溪按照惯例,开始核对数量。
嗯~奶奶做了两双特别厚实的棉鞋,对的。
咦?妈妈给她做了两条漂亮的布拉吉,只是?这裙子的颜色是不是太粉嫩了?
哦?奶奶居然让大伯娘给姚不凡跟陈天天一人做了双棉鞋?
难怪上次回写信会问她两人的鞋码。
爸爸又给她换了点厚实的布料,让她拿来给自己做漂亮的衣服。
爷爷给我寄了不少干菜,嗯~数量没问题。
大奶奶给她做了一件夹袄,陆溪上身试了试,有点大…估计是想着她还在长身体,做大点能多穿两年。
将包裹里所有的东西核对完,确认无误后,陆溪继续看信。
越往后面看,陆溪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大家的情绪都怪怪的?难道是她多想了?
看到最后,陆溪找到了答案:溪溪,你大哥的检查出来了,医生说…说他可能没办法生孩子。
你平时跟你嫂子写信的时候,注意避开这个话题,哈?
还有,今年过年,你能回家吗?
看到这里,陆溪沉默了一响,居然真的被她猜中了,是大哥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唉,也不知道嫂子跟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陆珍珠似乎察觉到了陆溪的难过,用蹄子拨了拨陆溪的手:“你怎么啦?”
“没事,走,咱们给她们送鞋子去。”
陆溪收起心中的难过,将陆珍珠放在地上,从一旁她刚刚规整好的东西里,精准的拿出两双棉鞋,领着陆珍珠往外走去。
姚不凡一打开门就被陆溪塞了个满怀,定眼一看:“棉鞋?”
“是哒,我家里人给你做的。”随后扬了扬手里的另一双棉鞋:“天天也有!我给她送去啦。”
哈哈哈,姚不凡肯定没穿过这种纯手工的棉鞋,看她那满脸错愕的神情就搞笑。
姚不凡看了看鞋码,是自己的没错。
话说,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纯手工的鞋子。
不一会儿,姚不凡就听到了陈天天惊喜的声音:“这真的是给我的?哇!溪溪,你家里人也太好了,居然还给我们做了棉鞋!”
是的,陆溪的家里人真的挺好的。
……
接下来的下半天时间,陆溪都在看读者来信。
将最后一封读者来信放好,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努力,陆溪用她从海绵里挤出来的时间,看完了蛇皮袋里的478封信。
经过总结,陆溪发现,她的读者大部分都是生了孩子的宝妈,因为大部分的读者信件都是感谢信。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小朋友不会写信。
但不管怎么样,陆溪都从这些读者信里得到了反馈,她的内心因为这些读者反馈而变得更加自信。
陆溪从中挑选了几封读者信,给她们写了回信。
内容不长,只是简单诉说了下自己已经收到了她的来信,谢谢的她的喜欢……巴拉巴拉
写完信后,陆溪从炕上拿出了最新一期的《连环画报》,里面刊登了她的第二幅作品,也是她的首副原创。
连环画的内容很简单,主要讲述了一个女人的蜕变故事。
主角名叫招娣,从小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她的爹娘生了5个女儿依旧没能生出儿子。她们姐妹六人分别叫:来娣、盼弟、招娣、望弟、若男。
父母在生了第五个女儿后,知道此生想要儿子的心愿怕是难以实现了,所以给最小的女儿取名若男。
但事情突然有了转机,招娣他娘突然又怀孕了,并且如愿以偿的生了个儿子。
弟弟的出生并没有让姐妹五人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注,相反,为了儿子能吃饱、穿好,过上好日子。
招娣的父母走上了卖女儿的道路,此“卖”非彼“卖”,只要有人能出高价彩礼,不管对方是哑巴还是瘸子,他们都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招娣从小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但,他家里很穷,出不起招娣父母要的高价彩礼。
无可奈何之下,招娣被嫁给了邻村一家穷苦的人家。
婆家人少,公公很早就去世了,只剩下寡妇婆婆辛辛苦苦将丈夫拉扯大,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婆婆将家里的所有钱财都给了她娘家。
婚后的日子很难熬,丈夫抱怨她娘家贪得无厌,一喝醉酒就家暴。
婆婆因为高价彩礼的事情,也故意刁难她。
日子就在绝望中继续往前走。
就在招娣日复一日,麻木的辛苦劳作时,她怀孕了。
但她可怜的孩子却在有一次的家暴中悄然离世,招娣想S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走去河边的路上,她路过了一所学校,里面传来了孩子朗朗读书声。
她趴在窗户往里看去,看着孩子们认真学习的样子,一股神奇的力量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她不想死了!
从那之后,她经常躲在教室外面看孩子们上课。
不久后,公社的妇女主任来她们村里传播新思想,一颗名为崛起的种子在招娣的心中生根发芽。
在新思想的引导下,招娣知道男人打婆娘是要被抓去坐牢、教育的。
在又一次家暴中,招娣鼓起勇气反抗:“你打,你往脸上打!只要你再敢多打我一下,我明天就去公社告你,让他们把你抓走!”
丈夫被她眼底的嫉恨惊住了。
招娣继续说道:“只要你今天不把我打S,我就会找机会去公社告你。有本事,你打S我算了!”
也许是被她眼底的狠厉震住了,丈夫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