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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

安珞此话一出,屋内人皆是大惊。

孙氏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阻止:“不可报官!此事若传出去,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安珞这死丫头怎的这般吝啬!她那死鬼娘留下的东西数不胜数,就丢了些许物件,对她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便给了她们二房又如何?

作何名声都不要了,非得把此事闹大!?

安翡也吓得尖叫:“姐姐,这不行的!这报了官……岂不是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

安珞那儿丢的东西,祖母可是给了她不少!若真报了官,安珞她爹才是正经侯爷,她爹不过就一白身,那官差可不是吃素的,难道会向着她们二房吗?!

真查到她头上,这事再往外那么一传,她日后还怎么议亲?还有什么好人家能娶她!

就连安平岳也是一脸急色,两步走到安珞身边,拉起她刚刚砸茶盏的那只手,仔细查看了一番。

见女儿手上没有伤痕,安平岳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严厉训斥道:“胡闹!幸好没伤到!”

安珞一怔,随即便不禁莞尔。

她砸茶盏那下,用的乃是巧劲而非蛮力,自是不可能让自己伤到。

安平岳这关心虽说完全没有必要,但……

感觉很好。

安珞回握住安平岳的手,示意自己无碍,站起身看向安翡母女道。

“二婶和二妹妹,这话说得有趣,你们刚才不是还说,是我这丫头监守自盗,便是上报官府传出去了,也不过是我家出了个不安分的下人,实乃小事一桩,我侯府的名声怎会受此影响?”

“这、这话不能这么讲!”孙氏结舌,“主要……这主要还是你这丫头满口疯言!她到了公堂上这样乱说,难道还不是败坏我侯府的名声吗!?”

安珞不为所动:“这是不是乱说,府尹自会决断,上了公堂,真相自然明了。”

“你这是执意要将此事闹大了?”邹太夫人语气森然。

安珞转头望去,微勾唇角:“祖母不必谢我,让府尹老爷审上一审,也正好能还祖母一个……清白公道。”

“你这是认定,是我指使这贱婢偷了你东西?”

“是与不是,祖母自己清楚便好。”

看着安珞嘴角那明显的讥讽之意,邹太夫人只觉一股邪火窜上心头,竟是连表面客气都装不下去了。

她指着安珞高声大骂:“好啊!好!你个没规矩的野丫头,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不恭不孝的东西,竟然敢逼迫到你祖母头上!”

“你以为仅凭一个贱婢的话,就能定我的罪?什么椿翡十二件、青花宝月瓶,谁曾见过?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编造了个单子,就来讹诈于我的!”

邹太夫人如此发疯,安平岳第一时间便挡在了女儿身前。

此时他刚要开口,一道威严的女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太师府来证明可够吗!”

安平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安珞眼底笑意一闪,也佯装惊讶地循声望去。

只见徐老夫人不知何时已进了院子,此刻正缓步向屋内走来——紫菀正跟在她身后。

父女二人连忙迎步上前。

“岳母大人。”安平岳恭敬地行了一礼。

“外祖母。”安珞也借着问安的机会,向徐老夫人偷偷眨了眨眼。

徐老夫人笑容可掬地拉过安珞,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看来我来的刚巧?”

祖孙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今日这一局棋,其实早从上午,抓住安翡手腕那刻开始,安珞便布下了。

不管是安翡手伤发作,还是邹太夫人和二房一家以此事大做文章等等,尽如安珞料想。

甚至连找大夫当场看伤,也是她故意激得二房如此行事,因为这正是她与徐老夫人约定好的暗号。

她请徐老夫人晚些时分来侯府拜访,而具体的登门时间,便是大夫离开侯府两刻钟之后。

再加上她来福安堂前,便吩咐了紫菀去门口等候迎接,这才让徐老夫人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到了这福安堂。

——正撞上这邹太夫人出言无状!

祖孙三人走入屋内,安珞扶着徐老夫人坐下。

随着徐老夫人的出现,邹太夫人和二房一家三口的脸色,算是难看到了极点。

面对着安平岳和安珞,他们还能仗着几分亲族的身份胡搅蛮缠,可面对徐老夫人,却是万万不敢的。

徐老夫人方一落座,安平岳很是恭敬地又施了一礼,问道。

“岳母大人怎么突然来了?”

徐老夫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安平岳着实惊讶,只隐隐猜到或许跟女儿有关。

“怎么,我不该来吗?”

徐老夫人拉着安珞坐到她身边,冷声道。

“我女儿留下的东西不知去向,我太师府出的单子被说是编造,我外孙女堂堂侯府大小姐,在自己家中被如此欺侮辱骂,我还不该来吗!?”

徐老夫人看着安平岳就觉得来气,在她看来,今天这事归根究底,都是安平岳没照顾好她外孙女的过错!

安平岳心底也觉得是自己疏忽,才委屈了女儿,听闻徐老夫人此言,只羞愧地低头,老实受了这顿骂。

一旁的邹太夫人和二房夫妇听闻此言,只觉徐老夫人话风不对,顿时急得油煎火燎。

孙氏赶忙说道:“亲家老太太何处此言,这事怕是有些误……”

“你是个什么东西?”徐老夫人听也不听,冷声打断:“攀我太师府的亲,你配吗!?”

徐老夫人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孙氏好歹也是正经官家出身,何曾听过这种话?

她一张脸臊成了酱紫色,心中又羞又怒,可一想到对方是太师府的老夫人,便也不敢反驳,只得转头向邹太夫人求助,指望着她了。

比起她这个隔房的小辈,自是作为安平岳如今的母亲、与徐老夫人同辈的邹太夫人更说得上话!

可邹太夫人此时也是骑虎难下。

她原想着礼法上她是长辈,至少在安远侯府中,还无人能拿她怎样,这才说了两句痛快的。

谁知一转眼,安珞竟把太师府这座大靠山给搬进了家!

这死丫头,娘都死了还扒着太师府不放!这一年也没见她与那太师府有多热络,一有事倒是贴上去得够快啊!

不管怎么说,这徐老夫人可不比安平岳,她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还好只是侵占物件这事被发现……

左右是些钱财纠葛,也算不得大事,大不了就将东西还回去,自然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还真能拿她怎样吗?!

邹太夫人想得很好,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