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阳呆呆地抬头看向苏清晏,发现人家确实没有拒绝的意思,当即他在那个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周边的声音都静得可怕。
他全身心只能看到面前的人儿。
“你……答应了?”
男主大人颤抖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苏清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实也不太想要重新说第二遍,但是人都这么问了……
大哥也就半推半就地点了点头。
他为了这个肯定安排了不少时间了,还是给人一点面子,谁让他喜欢阿牛哥……哦不对,是将军呢……
苏清晏红透了脸,一想到之前每回叫的他这名字,现在就忍不住地觉得脚趾扣地,尴尬的很。
将军大人却乐得快要跳起来了,举起自己怀中的花束递给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需要问问前辈的看法,不然他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清晏答应自己呢!
所谓的这个前辈,自然就是傅斯铭了。
皇子殿下其实也有点羡慕江炎阳,起码现在的他能够用自己的真实身份与苏清晏在一起。
而他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
男人垂下头来,这么明显的变化,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少爷自然发现了。
就像是一只失落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自己的大大的耳朵,虽然还强颜欢笑着,看不怎么摆动的尾巴也能看出并不是特别高兴。
苏粟明白大概是什么情况,只不过嘛……
他还是摸了摸傅斯铭的脑袋,“等你这么对我的时候,我会拿着花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吸引所有人来看的。”
傅斯铭:“……”
这说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东西。
算了,跟粟粟根本就说不了这么深奥的东西。
他就是个乐天派,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是在愁什么。
男人轻叹,把脑子中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
等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情况好转,苏粟扭头过去瞥了一眼人群当中都想要哭出声的哥哥。
小少爷弯下腰来,非常小声地和傅斯铭交谈:“我们别抢他们的风头啦,带着我去其他地方吧?”
男人假装没听到,还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这可把小少爷吓坏了,一把薅住了傅斯铭的头发,又把傅斯铭给吓一跳。
皇子殿下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差点被粟粟给薅完了。
男人嘶了一声,倒也没怪罪他,只是又默默地伸出手来放到自己脑袋顶上这小祖宗面前。
“求我。”
这好家伙,傅先生算是找到一个能够制衡他的准确办法了?
苏粟无奈抓紧了他的手:
“求你。”
傅斯铭那种想被满足的小心思,是完全被苏粟给参透了。
皇子殿下也没有把人直接放下,而是抓紧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会场内部到处都是军队和他安排的保镖在,不会有什么危险。
且他们也不会走得太远,就在外面。
小少爷这可真是,真正的骑在了他的脑袋上了。
苏粟不太担心目前的剧情了,江炎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了哥哥,古君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按照原剧情那样自讨没趣的。
因为他现在根本就和原剧情中完全不一样,一心全部都搭在他的身上了,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参活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过说起这件事,古君应该是寿司的粉丝,怎么也没有催催他写新歌呢?
可能,这就是真爱粉吧。
谈及写歌,苏粟就愁啊,这消灭吕少江的机会就在眼前,就是他完全不知道该写一首什么类型的歌。
上一次是接着傅斯铭的劲儿写了一首,这一次他就像是江郎才尽了一样,灵感迟迟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真是难受死了!
倒也不是傅斯铭让他江郎才尽,只是再暗戳戳的写傅斯铭,他担心会有人察觉到。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也没有扭转,公开后他就担心会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就是这个!
苏粟忽然感觉到一阵颤栗,那是灵感来临时的颅内高潮!
让人难以抗拒的快活起来了!
苏粟就那么坐在傅斯铭的肩头上,打开自己的芯片开始写谱。
越写就越顺,恨不得一直就这样写下去!
就算是没有词,只要听到这个音乐,就会让人感觉到……
小少爷看着这个粗糙的谱子,终究还是没憋住,和驮着自己走的傅斯铭说话。
“老公,我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觉得现在你能不能做到捏?”
皇子殿下挑眉,觉得他这完全是不信任自己啊,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好。”
他带着他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众人都不怎么熟悉的地方,这其实是王室在学府内专门留的一个操作室。
非常隐蔽,一般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极为宽广,宽广到苏粟觉得自己在这里要是能够做点什么事情那可就真是太好了。
大抵是每个华国人们都想要做的一件事,种菜。
这么大一片地,要是能够种菜那可真是太好了。
咳咳,现在不该想种菜的事情的。
小少爷把芯片重新打开,坐在一旁继续自己的创作,灵感来的不易,一来就必须要抓紧机会记下来,不然转瞬即逝。
傅斯铭坐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没有从中打搅他创作的进度。
就静静待在他的身边护着他。
时不时还听到前方那自以为自己装的很不错的小少爷在那哼歌。
皇子殿下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粟粟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伪装的很不错?
嗯……
这样也好。
苏粟写着写着,心情越来越激动,他撇开芯片站起身来就小跑着来到了傅斯铭的旁边。
小omega把那碍事的面具给摘了,目光炯炯的直视一言不发的皇子殿下。
“傅斯铭,我接下来说的这件事,就算不管什么,你都能做到么?”
这个要求在他人听来,会觉得有些过分,但傅斯铭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
“能。”
苏粟一把将面具丢到了傅斯铭的怀里,抬起脑袋,似火儿燃烧起来的眸子随风飘摇,口中却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