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靠在床上,扬起眉头看向前方的男人,嫣红的嘴角上翘,眼尾似是勾人的涟漪缱绻。
“看样子,傅先生很想看我穿大裙摆?”
傅斯铭勾唇,淡然自若地勾起他的下巴:“这都是跟苏少爷学的。”
看样子,昨天的宴会上,他对于自己跳女步还是有点怨言咯。
两人之间的默契宛如与生俱来。
苏粟下方的手掀开被子,娇声娇气地讲着:“傅先生,我的被窝里缺一个你呢。”
他同意了。
傅斯铭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脑海里不自觉的开始想象他穿上裙子之后的神情。
男人忽然扬起头,声音略显沉闷。
“我去一趟卫生间。”
苏粟坐起身来,哈哈大笑,眉眼弯弯地取笑他。
“傅先生,你现在这样,到时怎么扛得住呢?”
男人背对着他,默默摘下面具,擦了擦自己高挺鼻子下的血,言语之中不少幽幽怨念。
“粟粟,你故意的。”
这模样,像极了一只大狼狗,委屈巴巴的。
苏粟很是难为情地点点脑袋,后又想起他看不到,索性出声答应。
“嗯!”
回答的中气十足。
傅斯铭:“?”
男人无奈惨败,只能悻悻先去卫生间将自己的情况处理好。
而苏粟则是趁着这一段时间把窃听器与无线耳机处理了一下,测试到彻底坏了,他才放到了自己的包内。
干这种事的原则便是,千万要处理干净。
两人都彼此收拾完毕,便从校医处离开了。
只是,两人刚一下楼,就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由于弟控哥哥觉得这个伤需要好好保养,所以要求校医多包了几层。
但众人也不敢上去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只能彼此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学府内部就传开了一个传说。
据说,当时丁银采与苏粟握手时,用了极大的力气,直接就把苏粟的手给弄骨折了。
最开始苏粟没讲,是因为自己身份尴尬。
大家忽然就理解为什么当时苏粟那不太好看的神情到底是为什么了。
他们还以为是因为人家是殿下身边的红人,所以他嫉妒呢……
没有想到那时他承受着这么大的痛苦。
足足是把手给弄断了啊!
这得多痛!
听着都痛!
无心栽柳柳成荫了属于是。
苏粟的名声又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好些了。
当各路话术出现时,小少爷此时已经到了家里。
大门口,苏粟弯着腰恋恋不舍地望着坐在驾驶位的傅斯铭。
“你今天真不留下?”
男人想起昨晚的燥热,一股火又差点往下翻涌。
声线喑哑,磨得人心尖尖发颤。
“乖宝,别勾我了。”
苏粟娇嗔地反问:“我哪里勾你了?”
小少爷只听面前之人认真这般讲道。
“你在,就是勾我。”
好嘛。
从未谈过恋爱,又处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此这般,就原谅他了。
“那你回去的路上要好好开车,保证安全哦。么么。”
他戴了面具,嘟着的嘴唇只能吻到他的下颌上,还是让男人心神一震。
下回,不准他出来送他了。
男人的声音更加沙哑,失急忙慌地找了个借口。
“外面太阳太大,等会晒伤了我会心疼的,乖,先回去,我会好好开车的。”
苏粟没发现他的异样,乖乖听话走到了阴凉地,看着他开车,伸出手对他挥挥。
直到车子一直远去,苏粟才走进苏家。
苏清晏是和苏父苏母一起回来的,所以他们提前回来很久了。
刚一看到苏粟进门,就马上叫人给他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他此时右手不方便动,所以家里人给他准备了不少好吃的,还有电视剧放在了他的面前。
可现在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
而是嘱咐了佣人去把一个人叫到他的书房来。
这人便是阿福。
昨日宴会之上,用自己的办法帮助了他。
这种性格的,又正好对原主心生感激,是一个很好的苗子。
昨天的案例提醒了他。
他现在在家里,很多事情都受阻碍,需要有这么一个人来帮忙。
当女仆去厨房内叫他来时,阿福心里很是激动,自从那次小少爷帮助了他后,就没有再见过小少爷,不知道是叫他做什么?
对于昨天晚上,他没有想要一点奖励的想法。
身为苏家的佣人,保护自家少爷,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情。
阿福过来的途中,苏粟拿起李管家送来的资料。
阿福是个beta,年纪其实与原主差不了太多,干活麻利又机灵聪明,一来苏家之后,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高,觉得他是个好小伙。
苏粟把资料合上放在茶几上方,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纯牛奶。
小少爷蹙眉低头看了一眼,真是热腾腾的牛奶。
怎么只见奶,不见咖啡?
算了,苏粟把茶杯放下,就只听门外在敲门。
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从门口的仪器中传了过来。
由于书房内部的声音隔断很厉害,而且这件事只能他们俩人谈话,他作为一个omega,要真是被beta给抓住的话,几乎是死路一条。
因此苏粟准备了一个按钮,就在自己的身侧,只需轻轻一按,便能自动发出警报,给警察打电话,给苏家所有人发短信。
并非信不过阿福,但人不能只做一手准备。
苏粟把按钮藏起来一些,让阿福进来了。
阿福一进门,心里头更加忐忑了。
这里的装潢都很华贵,而且房间里只有他与少爷在,这股压迫感更加浓烈,他完全不敢抬头。
“少爷,您叫我过来是……”
他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这种感觉,率先开了口。
苏粟坐在办公椅上,勾起笑容。
“名字叫阿福是么?我没别的事情,昨天的事情,我想谢谢你。”
阿福紧张地抬起头,连忙摆手:“这不算什么,小少爷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现在能有这种生活完全都是仰仗着您呢!”
苏粟轻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不会假。
说的并非是客套话。
“这怎么可以呢,你是帮了我大忙,所以我专门找了个时间,来跟你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