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铭把手中的袋子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立马张开自己宽厚的胸膛,把他拥入怀中。
小omega激动的扒着他的手,顺势成功从他的手腕上拿走了窃听器。
“你都给我买什么好吃的啦?”
傅斯铭瞧他一副好吃的样,方才接触到的那些阴暗似乎就此消失,他把袋子放在他的面前,打开给他瞧。
“有不少呢,你看看哪些你喜欢?”
这副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会是刚才听到的那么冷漠,即使没有摘下面具,也能感觉到他的眉目都含着笑意。
苏粟把窃听器一并放在枕头下,打开袋子仔细瞧了瞧,这些应该是他嘱托属下去买的,但还是有不少都是他喜欢的。
“谢谢你~”
小少爷一边说,一边稍作撑住自己的身体,吻在他的面具之上。
傅斯铭心神一荡,揉揉他的脑袋:“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喜欢就好。”
至于丁银采的事,还是等他病好了再……
还未曾想完,外头的门就被敲了敲,苏清晏的声音从外头飘了进来。
“粟粟,胡轼珉?我现在能进来么?”
苏粟抬眼看了一眼傅斯铭,无声地询问。
两人默契的眼神一对上,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傅斯铭去给他打开了门。
大哥一进来马上就欢呼雀跃地站到苏粟的身边,看着他的眼睛把自己刚才在外头听到的那些八卦都说给了苏粟听。
言语之中很是高兴。
“刚才那丁银采粟粟还记得么?”
苏粟当然知道,刚才的过程他全部都听到了。
但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
苏清晏笑容灿烂,心中那股气都散了不少。
“听说他犯了事儿,被咱们殿下抓住了,现在免不了牢狱之灾呢!哼!谁让他欺负你的,现在现世报了吧?”
“真想让他自己瞧瞧他刚才那不要脸的样子,现在大家才知道搞半天殿下和他没一点关系,全都是他自己编造的,真是不要脸皮!”
苏粟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是不是误会他啦?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做不好的事情呢?”
根根背刺,直指丁银采。
傅斯铭一想起自己脑海中的资料,眼神一暗,“是真的,我听到了。”
但具体是什么事,傅斯铭没有说的太过清楚。
当时他的手下找到丁母时的描述他不想再让苏粟听一遍。
很残忍。
精神恍惚的一个女人,眼神空洞,别人稍微靠近,她就会浑身颤栗。
眼睛有点浑浊,看不清自己面前到底是谁。
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出:“采采,我是又要帮你的忙了吗?”
听语气就知道很害怕,可是是她爱的孩子提出来的事情,她又想极力完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丁银采才会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让她享受了一把被自己孩子爱着的感觉。
傅斯铭的手下人查了个透彻,才发现这女人得到的所有好东西全都被丁银采拿去了。
他把那些东西卖了,给自己凑了去舞蹈班、礼仪课等等一系列需要大量资金的课程。
他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让女人吃的很饱,定期给她检查身体,没有太多传染性的病症。
但也只是仅限于让她的皮囊更加好的去接客。
傅斯铭让人把她送到了医院好些去调养身体,找了个护工照顾她。
且女人的视线已经无法扭转,便找了一个与丁银采身形、声音差不多的人陪着她度过往后的日子。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关到牢里去,对她的精神方面说不定会有很大的波折。
丁银采再坏,她也是无辜的,不该波及到她才是。
苏粟看他突然不讲话,没有纠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觉得有点可惜地说道:
“他要是好好的,说不定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但人生没有如果。
一旦做了什么事情,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傅斯铭把其中一个包装打开,用里面的手套捏住一片薯片放到了他的嘴里。
“这个很好吃。”
转移话题的意图很显然。
苏粟也接他这一茬,张嘴把这个薯片吃下,还拿了好多给苏清晏。
“哥哥~他买的零食很好吃呐!”
苏清晏:“……”
这是零食?
这是狗粮!
大哥无奈,拿着这些零食,悻悻走出去就马上给江炎阳发消息。
清风明月向谁粟说:阿牛哥,你在做什么?
风月。
是取自苏父苏母的名字。
苏父叫做苏枭风,苏母叫做文月,其中的清自然便是他自己,而粟,便是他的弟弟。
江炎阳刚和手底下的人说完话,感觉到有人给自己发了消息,还在感想是谁时,就发现是苏清晏发来的。
战神脸一红,撒了个谎,说自己刚刚运动完。
清风明月向谁粟说:刚才粟粟的男朋友给他送了好多好吃的,听说很好吃,你要不要来吃一点?
哥哥发完消息,双手捂着胸口,很是紧张他会怎么回。
这个暗示……应该足够明显了吧?
可惜。
江炎阳是个愚钝的,不仅没有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以为他是想邀请他一起过去吃东西。
可是他现在已经到边关来了,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冲到他旁边去啊。
q:我,就不去了吧,工作还没有做完。
苏清晏:……
他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苏粟眨眨眼,让傅斯铭梅开二度,再次打开了门。
只不过这一次的大哥有点儿奇怪,他没有走进房间,而是站在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躺着的苏粟后,再把眼神放到傅斯铭的身上。
大哥心里腹诽,怎么都是人,差别这么大!?
傅斯铭感觉他的脸很是扭曲,望着他收回视线坐回去时,无意间看到了江炎阳的头像,马上留了个心眼。
男人找了个借口去了病房内的卫生间,打开芯片问了一下江炎阳刚才发生了什么。
于是乎。
他沉默了。
但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苏清晏自己没有选择告诉他,就说明他至少现在还不想。
傅斯铭只能这样告诉江炎阳这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