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需要一点东西……”
他很纠结的开口,讲着讲着还仿若意识到自己这话不能跟他讲,捂着嘴巴不说了。
瞧着那惊悚的模样,苏清晏被他这个吊起来,心里开始乱想起来。
“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他还想要犯法不成?
苏粟张开嘴想说出来,又在半路上咬着下唇。
可把苏清晏给急坏了。
“粟粟,你有什么就讲,我能做到的都会帮助你的。”
苏粟想听的就是这句话,有点为难的问:“哥哥真的不会骂我?”
苏清晏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骂他呢。
“你尽管讲。”
苏粟抓紧自己的袖子,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避免对面的苏清晏发现端倪:“之前我不小心打破了学府一块很贵的玻璃,他们让我赔钱。”
苏清晏刚想说这不算什么,一块玻璃能贵到哪里去?
但当听到价格后他人都呆了。
很不敢相信地问:“这什么玻璃?怎么贵的这么逆天?!”
苏粟把手指放在嘴巴上:“嘘嘘嘘!!!”
“哥哥!你再说的话,爸爸妈妈就要发现这件事了!”
苏清晏这时才记起来他们正站在门口,这也确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地方。
他拉着苏粟的手腕就往房间里走,还偷偷摸摸在门外瞟了好几眼,确认肯定没有人之后才同苏粟问道:
“那怎么办?我的小金库也没办法支出这么多钱,就算是全部都给你,暂时也只有个零头。”
苏粟观察他的样子,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苍凉。
这个主角其实还是很喜欢原主的,只不过是原主没有发现这个情感,还把这个感情当成了厌恶。
是他的损失。
苏粟深呼吸,继续自己的准备。
“没关系我也有小金库,他也说可以分期,但是必须要今天出门给他送去,可我不太会撒谎,要是被爸爸妈妈看到我肯定会把这件事给抖出来的!”
小omega一副急的快哭出来的表情,让哥哥心里头很是难受。
“粟粟别哭,哥哥帮你想办法。”
他一点都不想去追究这个玻璃他为什么要打碎,只是想让他抓紧度过这个难关。
一想自己这个想法可能会让他以后肆无忌惮的继续打破玻璃,他又开口讲道:
“只不过我只帮你这次,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就告诉爸爸妈妈了!”
苏粟心想肯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和同一个人结婚两次这种事大抵只会有一次吧……
苏粟自己想着想着都产生了不可信,这种事对他来说,那说不定真能有第二次。
还是先将这次完美的处理干净再说。
苏清晏见他再三确保自己再也不会这么做后,才松了一口气,帮他去处理这件事的后续。
苏粟并没有听他说完全部的计划,只是看他往外走去,径直下楼了。
小少爷只能趴在楼梯口偷偷往下面望,看看他到底要怎么说。
苏清晏其实也不怎么会撒谎,但相比起自己这个愚蠢但实在美丽的弟弟,他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苏粟发现他对苏父苏母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就起了身,一起往外面走去了。
没过一会儿,苏粟的芯片传来一则消息。
是苏清晏发过来的。
苏:我跟他们说要出去给你买个小蛋糕,趁着这个时间赶紧去。
下一秒,苏清晏把自己到苏家来存下的钱全数都转给了苏粟。
苏粟心里滚烫,又感觉这样欺骗他们不太好。
但是他是主角。
苏粟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瞒下来。
只要能活到剧情大结局,到时他再怎么蹦跶应该都没事了。
剧情线都走完了,他也就不是所谓的那个炮灰了。
所以苏粟的任务稍稍的修改了。
从活下去变成了努力活到大结局。
一栗粟子:谢谢哥哥~粟粟最喜欢哥哥啦!
苏:把钱领了,别拍马屁了。
苏清晏关上芯片,勾唇轻笑,“就会贫嘴。”
嘴上虽然是吐槽,但嘴角的弧度却不会骗人。
苏父望着自己的大儿子,总感觉他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拉着去看某款小蛋糕了。
*
苏粟在家里找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户口本。
望着触手可及的芯片,他复制了一份,低着脑袋默想了一下,站起身来往家门外走去。
这么好的哥哥和爸爸妈妈,自然是要活着好好对待他们。
他这边刚踏出家门,傅斯铭的车子就紧随其后开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的下巴微扬,下车望着这个引动自己心弦的小东西。
两人刚一见面,傅斯铭便先率先开了口。
“怎么不说话?”
苏粟挑眉,水灵的眸子落在他俊美的脸上。
“我在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悔。”
“结婚了之后,你的身子可就归我了。”
傅斯铭听闻反笑,没好气地回他:“那你还说出口,就不怕我当场跑了?”
苏粟冲上前搂住他的腰身,抬起头得意极了。
“你跑呀。”
这点雕虫小技对皇子殿下来讲,不足挂齿。
他只需要轻轻的一击,便能推开他。
但是谁让他不舍得呢。
醇厚的朗朗声线温柔微温:“我不跑,一辈子都归你。”
苏粟想起这件事,心里头就拿不出一个准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傅斯铭把这件事说出来。
“傅斯铭。”
男人低缓嗯了一声。
大手在他娇嫩的掌心摩挲。
苏粟:“我父母没同意,你觉得你说服他们的几率有几成?”
傅斯铭早已知道这件事,这小omega自以为自己装的很像模像样,但其实一副做贼的样子,谁都知道他要干坏事了。
而左右不过是几件事。
他答应与他扯证,但是却慌慌张张的从家里跑出来,生怕会被人发现。
要不就是想偷着与他扯证,要么便是他父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他还想偷着扯证。
他挑起剑眉,慵懒地勾起唇,似是漫不经心地问:“宝贝,不相信我?”
苏粟觉得他现在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想成功让他们接受这件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