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深不仅把蔺凛失恋邀请他去酒吧的聊天记录截图放出来,还表示自己是第2次去。
至于原因,也说了自己瞒着叶鹿之去做手术,才导致的误会,最后还让律师收拾收拾,把那些言语不当的人都处理了。
堕落月亮:【这么曲折?不过这种手术瞒着自己老婆不太好吧,emmm既然这样,鹿姐还是原谅他吧,毕竟也是为你好。】
风儿轻轻吹:【听说鹿姐生产的时候遇到危险,还转移产房,估计是郁董心疼夫人才去做的手术。】
无语到家了:【不是吧?这种事情不应该女性去做吗?真搞不懂郁深的奇葩思路!丢不丢脸啊?】
幼儿园扛把子:【哈哈哈,蔺总,实惨!】
剪刀手:【所以为什么是第2次,第1次什么时候去的?和谁去的?干了什么?】
八卦圈女主席:【其实站在首富太太的角度也能理解,有时候你想,但对方不能又不给你准确的答复和解释,真的很让人没面子。而且,还深更半夜出去,去的那种地方,让谁不多想?】
……
郁深把该声明的都声明了。
一边朝着另一栋独立别墅走,一边跳着看他们的评论。
尽量避免其他八卦产生。
郁深回复无语到家了:【女性做手术会承担更大风险,我也不愿意我的妻子身上再挨刀子,爱一个人并不丢脸。】
郁深回复剪刀手:【第1次是7岁的时候,和我妻子两个人去的,她说要抓小偷追着跑出去,我追着她。】
郁深回复娱乐圈女主席:【谢谢,是我没考虑周到。】
……
回复完最后一条,郁深走到目的地。
审问得知是司庭恼羞成怒,想要带走叶鹿之。
他连夜让人把抓到的人送去警局,对司家发起最大攻击。
一夜之间,昨天还岌岌可危的司家瞬间负债几十亿,司庭也喜获一双银手镯登上头条。
连带着祥云镇那边的实情被放出来,给司庭一个重大打击。
最后,司庭疯了。
叶鹿之知道后只是惊讶了一小会儿,便恢复正常,没有惊喜,也没有冷漠对待郁深。
只是没之前那么热情。
此后,郁深每天面对叶鹿之都是小心翼翼。
他每天都费尽心思地想贴近叶鹿之,时不时背影侧身肌肉诱惑,叶鹿之也不怎么热情。
她不是出去处理祥云镇的事务,就是融资投资开新公司,一去就是10天半个月,完全联系不上。
在家的时候则是和三个孩子玩。
对他不咸不淡,甚至他们之前说好的婚礼日期,也被她以照顾孩子和工作为由推迟。
三年了,他们的孩子已经三岁。
郁深的身体也彻底恢复,但一直守着活寡,内心煎熬。
有时候叶鹿之太冷漠,无视他,他甚至想强迫和她发生关系,突破这一层隔膜。
可是他知道,不能,她会生气的。
网友们等了一年又一年,迟迟不见他们的婚礼,也渐渐淡忘放弃。
黑色键盘:【唉!估计是等不到了,我期待的首富世纪婚礼啊!】
看到叫我写作业:【 haha,我都高中毕业了,还没盼到,估计也不会有了。】
他的女王:【孩子都大了,再办婚礼也不合适,也没当初的那种味道,唉。】
别动我的奶酪!:【他们自己作的呗,况且郁董都承认错误,还牺牲自己去做手术了,她矫情个什么劲?】
圆圈狗:【前面的注意言词,小心成为被告。】
……
京西某高档会所,蔺凛将前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心有不甘。
“我和狸狸是彻底掰了,她要和别人结婚了,深哥这事都怪你。”
郁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轻转动杯里的橙汁。
他嗤笑一声。
“这句话应该爷对你说,是你自己活该,偏要选那种地方,到现在我和鹿鹿都还没有一场正儿八经的婚礼。”
选那种地方就算了,填病人家属的时候,还把他的名字填上。
恰好又被鹿鹿看到。
虽然不是真的,但疙瘩也留下了。
“那能怪谁?早叫你和嫂子说清楚了,况且你当时要是不来,我也准备走了,自己想来答应来,能怪我吗?”蔺凛说。
顾明初看着他们拌嘴,微微同情。
他叹了口气,“你们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早离婚各玩各的了。”
郁深眯了眯眼,警惕地看着他。
顾明初连忙摆手:“别看我,我早放下了。我的意思是……算了,你自己看吧。”
他把手机推过去。
是黎千聿发给他的图片。
郁深瞳孔一缩,紧握住手机,旁边的人见他情绪不对劲,也看了过去。
结果都大为震惊。
“嫂子也去那种酒吧玩?那个男人和她离得好近哦,不会是……”
“这是上个月,不对,怎么前几个月也去了?”
“深哥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是不是早就离婚了?你又在单相思,死缠烂打?”
朋友们八卦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郁深心情很不好。
照片是偷拍的背影,也有侧面,但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和别人谈笑风生的女人就是他的太太。
酒吧背景还是之前和他们闹矛盾的那个类似的酒吧,男男女女都有,各种交易。
她旁边还坐着年轻的大学生小鲜肉,她对他们笑,去摸他们的头!
顾明初也发觉情况不对,连忙把自己的手机抽回来,免得被无辜伤及。
“那我不知道他们哦,本来还等着当伴郎呢,可惜了。不过……阿深,你可不能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小鹿儿点灯啊。”
郁深目光如同杀人父母一样看向顾明初。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而且”顾明初身体向后,耸肩一笑,“我问了她,小鹿儿说,陪朋友散心呢。”
“哦,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赵狸狸。”
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的蔺凛,突然爆发。
“谁?”
“赵狸狸,姓赵的赵,狐狸的狸。”
“艹!”
当天晚上,叶鹿之很晚回来,刚到卧室床边就看到被子鼓鼓囊囊,一动一动的。
她皱眉。
过去拍了下裹起来的被子。
“出来。”
里面的人没动,还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叶鹿之抓住被子,用力将它掀开。
看到里面缩成一团,抱着枕头哭成虾米的郁深,愣了。
“你做什么?”哭得这么凄惨。
郁深狠狠瞪她一眼,但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泡,显得没有什么威力。
他怒吼,声音极其嘶哑。
“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做什么?”
叶鹿之从卫生间扯了一条干毛巾扔给他,又把被套弄脏的被子扔到沙发上。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郁深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他愤怒地控诉叶鹿之。
“你不碰我,也不愿意办婚礼补结婚证,你还和别人去了好多次那种酒吧,和别的年轻男生暧昧!”
“不要我也别骗我,让我死算了,就死在我们睡的这张床上,你也别想忘记我!”
叶鹿之听他一通怒吼,瞬间明白过来。
她站在床边上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房间内安静,落针可闻。
郁深的抽泣声尤为响亮,时间久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
“你果然不爱我了是不是?”
对他这么冷漠,被他揭穿也不管他死活了。
叶鹿之叹了口气,拿起床上的毛巾,给他的脸胡乱擦了一下。
“没有,我只是过不去那个坎,你一靠近,我就想起我兴趣最佳的时候,你不愿碰我还逃跑的情景。”
“而且我也真的有事,况且,你既然知道酒吧的事,也应该知道我只是陪朋友散心,至于那些小鲜肉,可能是错位拍摄吧,我对他们也没有兴趣。”
她解释了,郁深还是心里很不舒服,不愿意去看她。
他埋头继续抱怨。
“那也不应该去那种地方,那么多心怀不轨的男性,你明明知道那个地方不好……”
说着话,突然察觉到叶鹿之似笑非笑,不友善的目光。
声音慢慢越来越小。
“你既然知道不好,为什么不在被勾搭的第一时间离开?那个女生固然有错,可你也不是完全无辜。”
“不过去久了,我反而觉得那个地方其实也不错。”
“人多热闹,确实很适合消遣烦恼,你下次要是想去,我也不会阻止你。”
郁深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确实应该在第一时间就离开的。
“行了,就当花三年时间买个代价,既然你想办婚礼,那下周七夕节吧。”叶鹿之又说。
郁深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
为什么连婚礼都不重视?
“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以后也别再提出办婚礼这件事。”叶鹿之的话又传了过来。
虽然心情十分难受,郁深还是不想让情绪左右自己。
不管怎样,这都是他期待已久的事。
哪怕他不愿意不开心,既然她主动提出,那她就当作她十分愿意好了。
“办吧,我已经准备很久了。”他这一次鼻子是真的酸了。
“唉。”
叶鹿之坐到床边,捏起他消瘦的手。
“我只希望你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和我商量和我说,我不是你应该隐瞒的外人。”
“有些事你可以和他们相互折磨,为难对方很长一段时间,但有些事遇到了,就应该立马离开。”
郁深张了张嘴,这是她三年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和他说话。
他也很清楚她话中的含义
她还是在意酒吧那件事,在意他瞒着她去了。
他也确实不应该去了那种地方,又遇到了不好的事,没有立刻离开。
“嗯,我知道错了。”
“知道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做,嘴上说着爱和实际上却做着伤害你的事,是不一样的。”叶鹿之又说。
郁深试着靠近她,这一次叶鹿之没有推开。
任由着他靠着。
“那以后都不去那种地方了可以吗?”他试探道。
“嗯。”
……
次日,郁深元气满满,充满干劲。
整个路森庄园都活跃了起来。
只有蔺凛和赵狸狸又吵一架,赵狸狸原本准备好的向蔺凛求婚泡汤,直接辞职,去了国外旅游。
当蔺凛知道赵狸狸去酒吧其实也是为了气自己以及求婚的事,后悔不已
这次真的火葬场了。
叶鹿之和郁深的婚礼很盛大,这一天祥云镇的旅游业也正式开张。
叶鹿之一直重视的8d信息研究基站也发出一则喜讯,他们将会在各省售出8d产品,将这一项基础研究公之于众。
婚礼还是定在月亮岛。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都透着幸福的味道,直升机也在小岛上空拉出祝福的话语。
三个孩子穿着小西装和蓬蓬裙,成了最靓的花童。
结婚那天郁深紧扣叶鹿之的手,共同发布一则动态。
郁深V:【@叶鹿之V,始于年少心动,终于得偿所愿,我的郁太太。】
叶鹿之V:【@郁深V,感谢理解包容,亲爱的郁先生。】
他们的动态发布以及婚礼,毫无例外,将会成为未来几天的热搜头条。
当晚,郁深紧紧抱住叶鹿之,化思念为动力。
结束后,郁深满足地抱着昏睡的叶鹿之去洗澡,一点点擦拭掉被他弄脏的地方。
碰到腰部的时候,他紧紧皱眉。
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仔细看,叶鹿之的右腰处居然有一个5厘米的伤疤,虽然疤痕很淡,甚至没有。
但他依旧发现不对。
那里的肉比其他地方的嫩白很多。
郁深把叶鹿之抱回床上,确定她熟睡后,找熟人调查这件事。
终于在莫辞和黎千聿那里知道了结果。
三年前,在叶鹿之去酒吧找他的那个晚上,并不是很顺利。
虽然没被绑走,罪魁祸首也抓住了。
但是,因为剧烈撞击,腰部被刺了一根很长的针,脾脏和肾脏都受了损伤。
过去三年里,都在进行秘密治疗,所以面对他的求爱才会无动于衷。
“骗子,明明自己说要坦诚相待,还骗我!”
郁深望着叶鹿之沉睡的脸庞,温柔小心地亲了亲,抱着他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轻。
次日。
面对郁深的质问,叶鹿之还是把自己受伤的事老实交代了。
郁深没有生气,只有深深的自责和难受,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没有早点和她说明情况。
也因为这件事,两人的行为越发密切,无论去哪里都要跟着。
郁深的理由是,他们好几次误会分开,都是因为没有在一起。
一般都是郁深主动粘着,就连在自己家叶鹿之想去个卫生间,他也说“一起,上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
每次公司开会,他也要带着她。
如果恰好遇到两人有事,也要保持视频。
叶鹿之虽然无奈,但并没有拒绝。
因为这些事对她并不干扰,顶多就是当作带着一个巨型娃娃,而且娃娃会动会说话,还会照顾她,也挺好的。
随着孩子慢慢长大,郁允安高中毕业,正式接管郁家的资产。
团团和暖暖也被要求从小接触家里公司,因为天赋异禀,对经济都有不同的敏锐度。
郁深和叶鹿之也轻松很多,直接去旅游。
等孩子都成熟长大,他们也当起了甩手掌柜,郁父郁母也时不时去蹭他们的私人飞机,但都被他们躲了。
山河美景,斗转星移。
年年岁岁,他们终究还是一起老去,从呱呱坠地的奶娃娃到白发苍苍的年暮老人。
最后在一个温暖的春天,3月9号,坐在小花园里手牵着手,一同离去。
……
郁深猛然惊醒,一支粉笔头扔了过来。
“郁深你很厉害啊,上课睡觉还打扰别人,来说说这道题选什么?”一个年轻熟悉的老师站在讲台上说。
郁深懵了片刻,又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同桌。
瞳孔一惊。
小叶鹿之皱着眉看他,用笔在桌上写了个d。
郁深按着心中的惊讶,回答老师的问题后,被教育一通。
一坐下来就贴进叶鹿之。
“鹿鹿,老婆,你没死?”
叶鹿之:??
她红了脸,“发什么神经?认真听课。”
“哦,好的老婆。”
叶鹿之的脸更红,愤怒地踩了他一脚,对方抱着腿没发出一点声音,笑得吊儿郎当。
“别乱说!”她瞪他。
郁深摇头,认真地看着她,并且理直气壮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结婚了,有两个孩子,然后一起老死。你不能不负责!”
叶鹿之深呼吸,看了眼周围。
又红着脸靠近他。
“你喜欢我啊?”她试探地问。
郁深确定了,不管是做梦还是真的重生,她的小青梅好像是真的喜欢他。
耳朵和脸都红了,脖子也红。
他轻轻靠近她,贴在她的耳根说:“嗯,怎么会不喜欢呢?”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