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队六人组见刘父拿不出来相关的身份证明,便再也不信他,不顾他的叫嚣威胁和反抗,直接特别粗暴地把他这个南济市二把手给逮到了稽查队的禁闭室里。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刘父在被关在禁闭室里之后,终于知道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
因为不管他怎么解释说自己是南济市的二把手,是和他们顶头上司的上司同咖位的存在,可始终都没有人相信。
不,应该是被稽查队的所有人刻意忽视。
甚至,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教训他的嚣张和出言不逊,为自己人出气,稽查队还无缘无故地给刘父戴上了一顶足以要人命的血色帽子。
稽查队队长眼神阴翳道:“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同伙是谁,现在聚集在什么位置!”
刘父使劲偏头擦掉嘴角的涎水,面容痛苦地大口喘气,没有理会眼前的人。
稽查队队长脸色一凝,又直接很干脆地给他腹部来了一拳。
刘父再次痛苦地吐出了一口散发着恶臭的液体。
见没有波及到稽查队队长,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惋惜,随即恢复了怨毒之色。
特别有骨气地挑衅道:“有本事你和狗杂种今晚打死我,不然,等我出去了,我绝对让你们这帮杂碎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嚯,还敢威胁我!我还真是给你脸了!”稽查队队长怒不可遏地对着刘父的后脑勺来了个大鼻窦。
疼得刘父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这还不算结束,每次审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稽查队队长就会自己或者让手下人给刘父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们从事这个行业多年,自然知道怎么折磨人才是最难受却又最不容易看出来的。
因此,刘父可算是吃尽了苦头。
不仅把今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的一干二净,就连胆汁,也都快被打出来了。
经过大半宿的折腾,刘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只是,对于其他在稽查队手底下打转过的人来说,他的待遇已经算是很好了。
要不是他们仍心存顾虑,就冲刚才的事情,刘父不说死路一条,就是流放农场,也无不可能!
但是,他也算是有骨气,这么被硬生生折腾了一晚上,愣是不松一点口,不承认自己头顶被扣上的帽子。
因为他知道,他没有做过,一旦承认,那他的小命,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事业,就给毁了!
为了小命,为了前途前途,一向养尊处优的刘父就这么扛下了所有的屈打。
看着狼狈不堪的刘父,稽查队的人才算解了气。
“老大,看他那硬气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咱们该不会真的抓错人了吧!”
稽查队队长心里早就认可了这个事实,但没有说出来,依旧任由刘父被自己和下属欺辱殴打。
因为,他要报对方嘴贱之仇。
他知道刘父指定是恨透他了,但是,他不在乎。
他不归刘父给管,也确信他的亲姨夫,会保下他。
“天要亮了,你再不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只能把你送去岭南了!”
“哼!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妥协的!”刘父强撑不屑道。
“你如果想出去,就乖乖告诉我们,我帮你把人叫过来,要是没人接,杀无赦!”稽查队队长神色阴寒道。
刘父一时间不敢相信他,所以闭眼沉默。
稽查队队长见此,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守着他,然后出门打电话去了!
祸已经闯了,现在得找人收拾烂摊子,给他擦屁股。
等他回来,眸底的那些担忧和焦虑都不见了。
他气定神闲道:“想清楚没,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还不能证明你的身份,那,今天之后,你就是想证明,我们稽查队也不会再认了!”
姨夫可是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真的刘丰田也无妨!
只要他的执法过程不存在违规,那就没问题。
至于打人,呵呵,面对坏到骨子里的dt分子,教训教训,给国家,给人民一个交代怎么了!
谁让他刘丰田大半夜不好好搁家睡觉,非得出来瞎转悠。
谁知道他出来是做什么,是不是搞dt破坏!
最最关键的是,他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要是仅凭对方三言两语说是南济市的二把手,他们就信了的话,那他们稽查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刘父看到稽查队队长眼里的安定和有恃无恐,心里再是恼恨,也不敢再因为什么破傲气拿乔了。
抓紧时间让稽查队的人去通知他的秘书过来,顺便把能证明他身份的证明一起带过来,当然,还有换洗的衣服。
这次,稽查队没有再故意忽略,而是很直接地顺了他的意。
刘父此时应当是高兴才对,但是,并没有。
刘父的秘书过来时,南济市稽查队的最高领导也过来了。
他是过来给自己的外甥擦屁股。
因此,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大夫。
确认刘丰田无碍后,他才先是自我不轻不重地嘴上检讨一番,说自己管教不严,让刘父受罪吃苦了。
随即又相当装模作样地大声训斥了自己的手下,拉着他们给这个二把手一个交代。
最后,对方打着官腔把今天事情给模糊过去了,让刘父不要再追究,免得伤了和气。
刘父全程都很少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对方在表演。
他今晚可是享受了一顿别开生面的招待,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的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善罢甘休。
虽然现在稽查队不归他刘丰田管,但是打了他这个南济市二把手是事实,如果不能给自己找一个公道,他也甭想坐这一把手的位置了。
可是,这时,天已经亮了,知青们出发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换好衣服的刘父,为了把林娇娇追回来,暂时顾不上找那几个不长眼的稽查队队员麻烦的他,一心记挂着逃跑的养女。
所以,抢了秘书的自行车,快速朝火车站追去。
不得不说,刘父还挺有那个运气的。
明明早已经过了出发的时间,结果因为一个女知青太过拖沓不肯走,出发的时间愣是晚了半个小时。
而火车,也因为晚点,晚到了一个小时。
就这个空荡,他愣是给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