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咬咬唇,“老刘,我觉得,娇娇最近的情绪不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会不会影响你?”
“你又跟她说什么了?”刘父眉头深皱,面色不虞道。
“我是不是说了,让你哄着她点!罗萍萍,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如果你不想做这个位置,就趁早让出来。”
刘母抓着他的衣袖,急忙解释:“没有,老刘,你别生气,我什么都没说!真的!我就是觉得娇娇她最近太任性了,又是翘班又是处对象,现在,还顶撞你,今晚更是直接夜不归宿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失职,没教好!”刘父的火气也因此爆燃,特冷漠道。
刘母双拳紧握,屈辱地承受着来自刘父的指责,心里对这个从小惹她厌恶的养女更是怨恨,决心一定要夺了她的工作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畏畏缩缩地抬头,满是自责道:“老刘,你说的对,是我不好,没做好这个母亲,以后不会了!”
看到刘父神色稍微缓和,她心下一喜。
“只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让娇娇把工作给佳佳转过去最好。娇娇没了工作,也就认命收心了,也愿意回家来,跟我学学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刘父乍一听还觉得挺有想法,可是仔细想了想,摇头,“不行!”
人都已经这般叛逆了,再把她的工作给夺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要是传到了徐家耳朵里,还以为他是故意呢。
“老刘,你再想想!她没了工作,也就没了退路,没了退路也就认命了……”刘母苦口婆心劝道。
“行了!别啰嗦了!按我说的做!”刘父不耐烦道。
妇人之见!
心都没拢回来,就要夺了工作,强硬拖回家,回家还不得天天干仗。
这也就罢了,若是把人给惹狠了,嫁到了徐家,耳边风一吹,又能有他什么好果子吃!
刘母看他又拿起公文包往外走,不由急了,“老刘,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去?”
这十七年不见的女儿刚回来,他这个父亲不在家怎么行!
“单位还有事,你自己睡吧!”刘父冷漠无情。
“可是,今天佳佳刚回来,你不在家睡,让佳佳那孩子怎么想?她会难过的,会觉得你这个父亲不喜欢她!”刘母着急道。
“如果这都要我教你,那你趁早给我滚出刘家,换别人来做这个刘夫人。”
刘父面露讽刺说完,直接甩袖离开。
看着被关上的门,刘母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开始咒骂起刘父在外面养的狐狸精来。
“陈兰花你个小贱人,狐狸精!要不是为了这个家,老娘早就把你这个娼妇给……”
而刘佳佳,早在和大家说回房睡觉时,就把耳朵就贴在房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因此,刘父和刘母的争吵她是尽数收在耳里。
因此,明知道刘母的难过和伤心,她也没有像白天那样紧张兮兮,反而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在她看来,刘母不管是做母亲还是做妻子,都相当的失败,被刘父这样成功的男人嫌弃很正常。
只是,想到自己那泡汤的工作,她更是郁闷了。
不过,看着宽敞干净的房间,刘佳佳那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转不少。
虽然很遗憾工作没有抢到手,但是有这个房间做弥补,她也就不那么遗憾了。
至少,她刘佳佳,已经把那个冒牌货给赶了出去。
她甚至还想着接下来怎么哄住刘父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给自己找一个比冒牌货更好的工作。
她要把那个冒牌货从全都给比下去。
刘佳佳从小就发现了,听话是没用的,只有懂得迂回,用自身优势博取对方好感,才是她要做的。
想到今天下午在医院门口凑上来的那个男人,她眼底里就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齐全,冒牌货的对象吗?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了!
只要一想到冒牌货被自己抢了男人后,丧的像条狗,刘佳佳就感觉莫名地兴奋。
“丰田,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呢!”
温婉柔弱的陈兰花过来打开门,看到是刘丰田,有些诧异。
今天是刘家抱错十七年的女儿归家,他刘丰田作为父亲,应当是没空过来才是。
刘父很自然把手上的公文包递给她,声音略微柔和道:“嗯!过来陪陪你!”
对待情人的姿态,到底和原配大相径庭。
陈兰花凤眼含笑,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挽住刘父的胳膊,柔情小意道:
“你能来,那自然是好!只是,佳佳不是今天才回来吗?今天应当是团圆的好日子,你就这么出来了,罗姐姐和佳佳不会生气吧!你过来,我这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要不是当初被她给骗了,我打死都不会娶这么一个一无是处,就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回家。”刘父冷哼一声,嫌恶道。
“好啦!别生气啦!小心气坏了身子!这身子要是气坏了,那咱们这些年的筹划可就白费了,”
陈兰花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朵解语花,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轻抚他的后背。
刘父接过茶杯,并没有喝,而是放在桌子上,一把牵过他的手搂住她的腰,踌躇满志地画大饼道:
“兰花,还是你好!你放心,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一定把那个黄脸婆给休了,八抬大轿迎你上门,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我刘丰田的夫人。”
陈兰花顺势倒在他怀里,抬眸朝他羞涩一笑,善解人意道:
“丰田,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你!只要你能时不时过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被眼底那满满的崇拜和爱慕捧着,原本心情不佳的刘父,瞬间就跟喝了醒神茶,被驱散了所有阴霾。
甚至,还隐隐暴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欲望之色。
他对待自己的需求,从来都毫不掩饰。
有了心思,自然而然就低头朝那抹红唇袭去,狠狠蹂躏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丰田,你可太讨厌了!人家话还没说完呢!”陈兰花羞赧地轻锤了他的胸口,娇嗔道。